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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办成？你的表情很不好看。”两面宿傩笑得恶意满满。
我没想到这家伙还会留在这里, 按照我的设想他应该在完事之后就单独离开了，他没有理由留在这里的理由，更何况是摆出这副恶心的表情来膈应我。
“是你做了什么？”我愤怒地盯着他的脸, 想要从上边看出些蛛丝马迹。
两面宿傩满不在乎地把玩着一个精巧的木匣，这远比我当初让随从送到加茂家的盒子要精巧得多, 见我盯着他看, 两面宿傩意味不明地扯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那算不得笑，可有种恶劣的愉悦气息从那表情中间满溢。
我撇开了视线，又去看被侍女像对待牲畜一样掐着脖子带过来的加茂贺宪：“贺宪君, 你知道小纯在哪里吗？”
他的舌头早被我割断喂给他的侍女吃掉了，所以只能用那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瞪着我, 说实话，很无趣，加茂贺宪张大了嘴，里面还全是鲜红的颜色, 喉咙里边发出了沉闷难听的声响。
“知道就点头。”我装作后知后觉地敲了一下手掌。
加茂贺宪却没有动作，过了良久, 才拼命点起头来，因为动作太快的原因, 几乎牵引了后边侍女的手, 看起来是诚恳并且求生欲满满。
都变成了这种近似人棍口不能言的姿态还想活下去？
我看向两面宿傩：“你们咒术师有能力把这种东西复原？”
“错了，我不是咒术师。”两面宿傩立刻否认了前面的称呼，至于后面的描述，他显然是默认了。
这时候，加茂贺宪的动作更猛烈了一些，竟然挣脱了侍女的手, 但没有四肢的身体可不好控制，所以这跟人彘就直接倒了下去，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他艰难地用磕在地上的下巴支撑着抬起了头，整个脸都污糟得不像，黑色的头发乱蓬蓬地粘了土灰和鲜血，只那双眼睛瞪得浑圆，我这时候又想起了刚才未完成的针线活了。
至于加茂贺宪刚刚的点头，那不过是求生的本能让他撒了谎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小纯在哪里。
“带我们去房间里边，”我看向了侍女，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几次变化了，起初的恐惧已经荡然无存，“我和贺宪君还有些事情要好好合计。”
侍女那张姣好的面孔立刻浮现出失望的表情，但她很清楚不听话甚至不好用的下场，立刻重新把地上的加茂贺宪提溜好，稳稳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没有立刻跟上，而是转向了两面宿傩：“不介意看一场表演吧？”
“真是无聊透顶。”两面宿傩嗤笑一声，却还是跟了上来。
大抵加茂贺宪是报着些许期望的，不论是让两面宿傩使用咒术界的办法治好他还是由我把他转变成鬼都不算是太差的结果，至于欺骗那也要等他们去找小纯之后才会被发现吧。
侍女带我们进的是一个茶室，茶几是那种长条的矮桌，上边还有一个精巧的茶盘，我一下子有了新的想法。
两面宿傩是完全没有循规蹈矩习惯的家伙，他径直坐到了地板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茶室中间的茶几。
“啊啊啊——”
加茂贺宪破损的喉腔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干嚎，侍女从收纳茶具的匣子里边拿出茶刀，仔细地将加茂贺宪下身的伤口削平整，然后将他竖着立在了茶盘里。
茶刀本就是饼茶、砖茶、沱茶等紧压茶的撬取工具，根本不适用于切割肉块，刀刃实在不算锋利，甚至为了不伤到人还特意磨钝了一些，这钝刀子割肉，当然要更疼，更折磨些，何况加茂贺宪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期望完全是不可能的，等待着他的只会是一场充满恶意的虐待。
侍女显然也兴奋了起来，她开始有了自己的创意。
加茂家的赤血操术使得加茂贺宪的血液具有极强的流动性。
这时候，侍女一进屋就煮的茶水好了，只还微烫，她将茶水倒进杯子里送到了我的两面宿傩面前，接着就径直扒开了加茂贺宪的喉咙将剩下的半壶热茶浇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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