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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故如今只是领着一份小官职, 平日日没有面圣的机会。
即使她在为陛下做事，也未见过几次圣颜。
至于皇帝的嫔妃，她更是第一次见。
不过对于辛楠这人, 许故早有耳闻。在辛楠进宫前, 她便知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京中的各种宴会也不曾见她出席，不过依然有关于她往年风光的传闻。甚至有人说，当年的辛楠是皇家内定的儿媳……
许故接触到这些圈子的时候, 关于辛楠曾经的盛景已少有人提及，她对辛楠的印象更多的是——凌芸在意的友人。
仅是知道凌芸和辛嫔提起过她, 许故便觉得满足。
实际上，每次凌芸进宫与辛楠说起的话题总有那么几个是围绕着许故的。辛楠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还疑惑过怎么一点小事儿也记得分明。不过后来想起当年, 凌芸说起许故坏话来也从不嘴软, 便没有多想。
小皇帝见这话不好接, 便寻了个事问话。
其实许多人都不愿意外派，在京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哪儿缺了空了或许就捡了漏，可到了外地天高皇帝远的，有的地方土地主的权势还能压了地方官去。就算不是如此，到了外地，要做出功绩来也不容易，多是业绩平平，到了任期就换个地方当官去, 平级调动。
说到底到了外地，要回来可就难了。
地方官，和京官差着大呢。
像许故这样的探花郎去苦地的更是少。
“崎县在边北, 离边北军营最近的一个县。”
虽不在军地范围内，但崎县依然是苦的。
这话换一个说法，说是罪员流放到崎县都是合适的。
许故自然没有不应的。
在进宫之前她与皇帝就在纸上商讨过这事，崎县是她自愿去的。崎县的位置很好，虽苦但是难攻易守，附近又有军营，若是战争打到崎县来那边北是丢了几座城。
战况若是如此惨烈也不至于一点儿准备也无。
崎县发展得好，可以成为边北军的仓库。
许故并非单一人去崎县，而是带着另外一些专门听令与皇帝的人去崎县，改军武。
改军武是私下秘密进行明面上是农院学得精得人，一路追随，也就是带着一批“种田”的过去教大家伙种田。
过去两个月，已有一些人陆续去崎县，混入百姓之中，干起了营生。
打铁的，杀猪的，卖布的。
许故带一批农院的“优等生”过去并不突兀，也许会被参几本——
好功，不踏实。
当然大多人会认为她做些无用功，还有一些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没有背景的探花郎。就算是状元也不一定仕途通达，殿试只是官途的开始而不是由此判定了一生。
许故应得太快，辛楠有些意外。
大梁的舆图，她见了无数次，毕竟在遇到许故之前她的积分都是用银子堆砌起来的，而银子是正规的商贸来的。辛楠看多了账本，也看多了地理风俗，各种信息堆砌在她的脑海里，看见舆图她都能自动联想到地貌人情。
崎县是在大梁北部，崎县很大，与边北军营虽近，但也隔了一片黄平原地，大梁北部地势较为平坦，但崎县有一环几面的陡峻岩，高地借助观远镜望远，可将崎县外几十里的情况扫入眼中。
不过峻岭之后，崎县的地多为丘陵，而雨水不丰。
崎县往北是平原，往南是丘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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