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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燕看到的时候目瞪口呆。
大概目光太过强烈孟文夏才抬头，四目相对了几秒，然后脸色发白慌张蹲下去捡起碎了的玻璃片，眼泪滑划过脸颊。
“小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凉燕：“………”
同寝室的文娟闻声过来开口就问：“凉燕，你干了什么。”
凉燕：“………”
她不是傻子，如果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之前几天是怎么回事，她就算白活在这个世上。
只是不明白孟文夏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没什么意义，只是为了博取可怜？
“呀！文夏你的手流血了。”文娟高声，一下子把原本闲在知青所里的知青引了过来。
孟文夏才被当病人一样按在凳子子上，被人围着关心安慰。
凉燕反而挤在一边冷冷看着。
“怎么回事，这么长伤口，幸好不深。”
孟文夏低头恰到好处的含泪哽咽：“没事，只是我打破了小燕的镜子。”
凉燕一口气没上来恶狠狠瞪她。
看上去就像地主老爷欺负农民工的经典场面，众人看凉燕眼神就不对了。
“不就一面镜子，摔了就摔了，人都伤着了，难道不比镜子重要。”
“就是，凉燕同志怎么老找文夏麻烦，你以前也不是这样。”
“女孩子就是爱计较。”
这种语气，这种理所当然颠倒黑白的指责，听在耳里分外熟悉，就好像她以前站在人群里指责沐晴一样。
凉燕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身上。她咬牙瞪圆了眼，只觉得身体有一团火炸开从眼中迸发出来。
“你闭嘴，你们通通都闭嘴。”
尖利的声音使人下意识捂着耳朵合上嘴。
“孟文夏，明明是你要故意踩烂我的镜子。”凉燕死死盯着她。
孟文夏颤抖，脸看着更白，低着头哽咽不断重复：“对不起，是我不对，小燕，我……。”
文娟皱眉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文夏你道什么歉。”然后抬头不满地看着凉燕。
“这镜子不是你之前送给文夏的吗，都不是你的东西了，有必要咄咄逼人？”
“我…”凉燕哑口，深恨自己愚蠢看不清别人恶毒心思，不但被人当枪使，现在还搞得一团乱人人都以为她看不顺眼孟文夏老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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