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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鱼泄气嘀咕：“那我们只能同意她说的帮忙建运输队开黑船？”
“你傻呀！同意有什么用我们又没船，可以引给三湾沟那边跑黑船的这样不用自己犯事，还解决了麻烦。”程大鱼算盘打得啪啪响。
可真正面对沐晴的时候就跟锯了嘴的葫芦连头都不敢抬，到是程秋鱼一马当先，下巴仰的老高，一五一十八打算跟要求说了出来。
沐晴摸着下巴上下扫了他们几眼，最后目光落在陈大鱼身上，眼睛弯了起来。：“运输队的事倒是不急，但要做沼气池供电就不简单了。”
“怎么不简单法。”程秋鱼追问。
“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需要钱，买猪仔屯粪需要钱，建池子需要钱，买机器零件需要钱，每一处都需要花钱。”
“你们村有钱吗？”
声音轻飘飘的，但正中靶心，一下子把他们热切起来的浇了个透心凉。
他们村子穷，穷到连灯塔都只是在山顶上堆起石头，派人点火给夜行船的人照明。
“不用这么灰心，如果你们肯入运输队带刘家村的几个小子，可以算便宜一点，一年半载就挣回来了。”沐晴毫无诚意安慰，顺便抛出了鱼饵。
程秋鱼、程大鱼两人对视一时无言。
其实他们对乡校姓刘的那些人也有印象，着确实都能打能拼，但这事还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葫芦村的一惯准则就是不能惹事，队的干部就差提耳面斥。
程大鱼私认为村子穷也是情有可原的。
沿海渔村那个都是按规矩办事，要知道那时候打鱼都规定了数量，要个个真这样没偷摸着去打鱼早就饿死了。
所以有时候程大鱼还真分辨不出守规矩的好坏来。
另一边的孙庆是趁夜色上岸的。
沿海一惯是白天热晚上冷，特别是上岸这地势高水势险，夹着浪花的海风刮在身上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气都吹没了。
孙庆着衣服缩着脖子被人扶着从小破鱼船上下来，大船在停在外面海域，这眺望是看不到的，自然有不到一直尾随跟来的船。
跟上次一样，孙庆上岸后就在岸边上的一个破渔村睡了一觉日上三竿才起来，把准备好的五斤细粮结了住宿费用又额外给了十斤粮，换了粗布旧衣，出了门他的身份就是这村子一个老渔民的大儿子，外带了一个便宜侄子的手下，其他的人都留在这待命。
零星没有出工的村人也怪不怪，早习惯了村子过段时间就会冒出几个生面孔。
这一代的渔村都有这样的生意，已是心照不宣。
乡下日子总是特别的贫穷单调，低矮破旧的房子紧挨着，一个个人像蚂蚁一样出人，也像蚂蚁一样为了生存奔波劳作，到头来可能温饱都不够。
孙庆每次看的时候既庆幸又无奈，他坐在牛车上到了县里睡了一觉，第二天才坐车来到柳家村。
他上次来的时候这的稻田的禾苗还没有抽穗，如今已经收割种上第二茬了。
方方正正的水田里，不少农人手挽着大蓝子不知道在撒些什么，擦肩而过的几个青年挑着担讨论着村腊肉厂大概要招人了，乡校学员也要招新，是去考乡校学武进部队当兵，还是进腊肉厂拿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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