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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说。”
冷陌寒说完，把手机给了凌筱暮。
程母也接过了宋思的手机。
她直接添油加醋的跟凌筱暮说了宋思的恶行，怎么恶怎么说。
宋思难以置信的看着程母。
此刻的程母，在她眼里成了捏造事实，夸大说辞的恶毒妇人。
“冷少夫人找你。”
打小报告完，程母把手机还给宋思。
“少夫人。”
宋思接过手机，恭敬道。
“宋思，你先回来吧，我会另外加派人手去保护程姨的。”
凌筱暮在电话那头淡道。
宋思咽了咽喉咙，“是，少夫人。”
等回去，她再好好解释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过那些话。
挂了电话，宋思叫来佣人带程母去程思琪的灵堂前。
程母听到灵堂两个字，身体颤了颤，手指不可抑制的抖着，脸上的血色迅速的褪去。
她到现在都没法接受程思琪已经没的事，所以灵堂二字才对她的打击更大。
“坏女人，你赶紧的给我滚吧。”
一腔悲愤没处发，她只好把怒火都撒在了宋思的身上。
宋思觉得程母不可理喻，哼了一声，直接走人。
程母不想她待在这，她还不乐意伺候呢，什么人啊，真当自己是金贵出身了。
“我呸。”
宋思生气，程母更生气，对着她的背影连吐了好几下口水。
“……”
过来伺候的佣人，看到程母这样，有点无语。
主人家对程母已经算可以了，结果她这样对专职保护少夫人的女保镖。
“走吧。”
程母只当没有看到佣人一言难尽的眼神，道。
佣人点点头，前面领路。
越走近，程母越近乡情怯。
“程女士，走啊。”
快到门口，程母反而不走了，佣人狐疑道。
程母盯着门口，眼里溢出的悲伤几乎藏不住，身体更是抖个不停。
“你让我缓缓，你让我缓缓。”
她抖着嘴唇，小声道。
佣人见状，心生同情，也就不催了。
程母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双脚才如惯了铅一样的往里面走。
等走到棺木前，垂眸看着一脸安详躺在里面的程思琪，双腿一软差点没栽倒。
佣人扶住了她。
“程女士，您小心点。”
佣人提醒。
程母抽出手，摆摆手，无力道：“我没事。麻烦你叫其他人出去下，我想跟我女儿单独的说说话。”
佣人迟疑了几秒，叫上其他人出去了。
偌大的灵堂里，只剩下程家母女。
程母趴在棺木上，抖着手朝程思琪的脸摸去。
“乖女儿，你睁开眼看看妈好不好？醒来跟妈说你是在装死的。”
她一边摸，一边含糊的说道。
程思琪毫无反应。
“女儿，听话，睁开眼告诉妈，这一切其实是冷少夫人筹划的，目的是想给妈一个惊喜，现在妈已经惊到了，就等着喜了。”
程母继续说。
她簌簌叨叨好多，可偏偏程思琪一点反应都没有。
“女儿，当妈求求你了，睁开眼看看妈吧，你这样妈很害怕。”
程母几乎都要跪下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声音沙哑的厉害，“你忍心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后半生孤寡一人吗？”
她中年丧夫，晚年丧女，还有人比她还要惨的吗？
程思琪的离去，她彻底的一点盼头都没有了，除了去恨凌筱暮，她不知道还怎么撑得下去。
“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辈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别说在背后说人半句坏话了，就是地上的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
程母彻底的崩溃，仰头哭诉质问，“你如果嫌我过得苦，把我带走就是了，为什么要带走我女儿？她还那么的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以后还要结婚生子的。”
只可惜没人回应她。
她哭啊哭，声音响彻整个灵堂，让人闻者落泪。
最后，她哭晕在了棺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