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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还可以啊，这是黎简谦虚的说法，佻薄知道这一点。
席沉的神情似乎愉悦了几分，而后说道：“那就好，门上的花纹，记得吗？”
门上的花纹？
那么多的门，黎简与佻薄却在瞬间反应过来，席沉所说的门就是城堡的大门，因为只有那上面是花里胡哨的。
黎简干笑一声：“这么说吧，虽然空间构造可以，但是吧，记忆力方面呢，确实是我的弱项。”
如果都是纯理科的东西还好，但是这种牵扯上艺术的事情，还是别找自己了吧。
不过一边的佻薄倒是令人意外了：“如果是这个的话，我记得。”
是了，佻薄的记忆力可是很变态的，有时候黎简都觉得，哪怕没有手中的那个本子，佻薄都能够将其他人的言行举止全部记忆下来。
“分毫不差？”席沉确认了一下。
佻薄也不说话，重新拿了一支笔，又找了两张空白的纸，就开始了绘制。
他的速度很快，应该是学过速写。
虽然画风比较简略，但是却将所有的特点都记录了下来：“上面的纹理比较奇怪。”
佻薄并不是画出了所有的纹理，实际上，那扇门佻薄早就注意到了，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观察，观察人，观察物，观察环境，那会让他觉得有安全感，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但是黎简是一个变数，席沉更加是，所以佻薄才不喜欢这种感觉。
也是因此，他才会发现那门上的蔷薇花是有几分怪异的，不仔细看的话，好似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其中却有部分的线条是扭曲的，交错重叠的线条，根本不是一朵花应该有的纹路，因此佻薄才会尝试将这些记录下来。
黎简在一边看着，津津有味。
见此，席沉便在纸上绘制起了阵法。
在佻薄那边看了一会儿的黎简将视线转移到了席沉这边，片刻之后，表情僵硬了几分之后，差点扭曲了。
忍了片刻之后，实在是有几分没有忍住：“劳驾，问一下，你这画的是什么？”
“阵法，嗯，结合了之前看到的阵法组合形成的。”席沉似乎很高兴，是因为有人关注到了自己的作品吗？
倒吸一口气的黎简，眼睛皮直跳：“你管这东西，叫……嗯，阵法？”
影视剧自己也是没少看，你根本就是在画鬼画符吧。
不对，哪怕是鬼画符也看着比你清爽啊。
“对啊。”席沉说的如此的理所当然，一时间让黎简实在是没有接话了，憋了半晌之后，才幽幽问道，“你的画画是谁教的。”
“自学成才。”听得出来，席沉对此非常的自豪。
“……你有没有考虑换一种爱好？”黎简给出了真诚的建议。
结果席沉一眼瞥来：“这并不是我的爱好。”
席沉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当然，寻死追求刺激除外，学习画画的话，也是方便行动而已。
“很有自知之明。”黎简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词汇了。
看了眼席沉绘制的东西，只能够在心中叹息了，这么一张东西，当真是完全看不懂。
黎简似乎明白了席沉为什么要问自己空间构造力怎么样了。
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佻薄的情况下，席沉的作品当真就是惨烈了。
简直就是辣眼睛。
佻薄抽空看了一眼之后，也是沉默了，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算了，也是黎简自己要求的，那就受着吧。
为了方便黎简能够理解自己画的是什么，席沉还在旁边做了解释，非常详细的那种，甚至解释了其中一些重要的点。
文字配得非常的好，前提是黎简能够看得懂席沉究竟是画了什么东西。
当席沉将本子交给黎简的时候，黎简默然片刻之后，干笑一声说道：“我一定会好好研究的。”
如果我能够看得懂的话。
席沉很满意。
鬼知道席沉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之前绘制符文的时候，都是非常标准的，但是一旦用上笔之后，那就是惨不忍睹的。
“所以，你这又是要求绘制东西的，又是问我的，是发现了什么。”黎简将本子放在了一边，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席沉这个时候又递过来一个熟悉的东西。
“账本？”黎简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说起来这东西之前确实是交到席沉手中来着，这是真的发现东西了？
黎简翻开之后，便发现上面的数字有大部分都是被涂抹掉的，甚至到后面之后，就是完全涂抹了。
当然也就衬得那些没有被划掉的数字越发的显眼了。
在黎简猜测这些数字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便听到了席沉的声音：“你觉得，这会是坐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