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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与贾张氏隔空对视了一眼，而后两家齐齐站了出来。
王庆囯没有多废话，直接问道：“今天都有谁一直在家？”
两家无一人站出来。
何雨水指着贾张氏：“不用查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就是她家把我家砸的。”
都此时此刻，贾张氏依旧不慌：“何雨水，话说是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家干的？如果有就直接拿出来给这位小同志。”
“这天都快黑了，你还给别人找麻烦，不让别人回家吃饭，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不管管不管用，贾张氏先挑拨一波。成功挑起这王庆囯的不满更好，没作用也无伤大雅。
俞囯庆也是一位敬察知道办事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就算是真的，有时候也无可奈何，任他人逍遥法外。
王庆囯对何雨水道：“你可有证据证明？”
何雨水摇摇头：“我在上课，一大天都不在家。”
“那么这就是你自己臆断。我们办事，讲的是证据，不能凭个人臆断。”
何雨水还想说什么，俞囯庆拉了她一下。
王庆囯对几位道：“你们两家，就没一个人在家？”
一大爷站出来：“我在轧钢厂上班，一天都不在家。”
然后又指了一大妈和易文学：“娘俩，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是刚回来没多久，发生了什么事，我家也是刚知道。”
贾张氏道：“我家棒梗和小当都上学去了，秦淮茹也是在轧钢厂上班。而我和槐花…”
贾张氏看向一大爷，心想：“我将你家拖下水，我就不信你不帮我圆过去。”
贾张氏指着一大妈：“我们和她一大早，一起出去了。”
一大妈刚要反驳，一大爷那眼神就扫了过来。
王庆囯又盘问了一些事，贾张氏一推六二五，都推给一大妈。一大妈不得已，帮着贾张氏圆过去 。
等那位敬察拿了相机回来，王庆囯将现场都拍下来，拿回去研究。
等到晚上，一大爷找上贾张氏：“随我走一趟。”
“哪里去？”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我老伴娘家。趁晚上，要对对口风，不然明天那位敬察去调查，全都露馅了。
贾张氏有些不情愿：“这大晚上的，乌漆麻黑的，跟你一个男人出去，恐怕不方便吧。”
一大爷一脸嫌弃道：“就你这老脸老皮的，月兑光在我面前，我都提不起半分兴趣。”
贾张氏没有恼火，想了想道：“那行吧，我就跟你走一趟。”
一大爷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辆自行车，让贾张氏拿着手电筒照明，载着贾张氏就往一大妈娘家跑。
果然如一大爷所料，第二天一大早王庆囯就带着几位同志就下乡，找到一大妈娘家。
有昨天的碰面，一切有惊无险的应对过去了。
……
轧钢厂，会议室内。
杨厂长狠狠的拍着桌子，暴跳如雷，厉声质问在场所有的主任：“这事该谁负责？”
“谁？谁该站出负这个责任？”
面对杨厂长的质问，其余几位主任面无表情。
而李副厂长则将头都低到档下去了。而会议室外面，主厨则站在原地，脸无血色，一脸惨白，瑟瑟发抖。
每年农历七月初，轧钢厂就开始为下一年的订单开始忙活。这关系到轧钢厂未来一年的效益，关乎到每一个人一年的生计问题，全厂上上下下一万多人都盯着、看着。
还是以往的流程，杨厂长出面邀请大家伙到轧钢厂来视察，指导未来一年的工作，然后在席间，推杯换盏之际将未来一年的订单给拿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和往常一样，走完流程，就可以签下订单了。
然而，还就出了意外。
河豚，最早追溯到大禹治水时期，有文字记录是在春秋吴囯时期，那时的吴王夫差就将河豚肝比做西施乳一样美味，因此河豚肝别名又叫“西施乳”。
这位新来的主厨为了完美的完成这次任务，特意向李副厂长申请，用河豚做一道美味出来。
在李副厂长和主厨的再三保证，会处理好，安全无毒，杨厂长这才采纳了主厨的建议。
结果，一道美味毒翻一桌子人。因为那河豚不多，而杨厂长和李副厂没有伸筷子，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
还好那位主厨有眼力劲，见到众人脸色不正常，当即知道中毒了，马立送去医院，这才没有闹出人命。
因此，才有杨厂长暴怒，李副厂长脑袋都低到档里，主厨在门外瑟瑟发抖的场面。
见副厂长低头不语，杨厂长拿起杯子就砸了过去：“这是你找来的主厨。你把胸脯拍的邦邦响跟我保证，保证会处理好河豚，安全无毒的。结果你特么的给我毒翻一桌子人，这就是你的保证吗？”
“我跟你讲李福贵，这单子要是黄了，让全厂工人都歇业，你就是我们轧钢厂的罪人，万死难辞其咎。”
“我不管你后面是谁，我要和工厂里的一万多兄弟姐妹将你法办。我还就不信，你背后的那人，比工人还强大，敢与工人为敌，保你无恙。”
自古1把手和2把手都不怎么看对眼。2想踩着1上去，1要防着2在背后搞鬼。12之间是相互算计，又相互提防。
食堂主任这一职，杨厂长故意把王主任搞下来后，本想让自己人聂主任兼任，不成想被李副厂长横插一脚截胡了，让杨厂长的算计落空。
对于这事，杨厂长一直耿耿于怀。
不可否认，河豚一事，最大的责任是李副厂长。但李副厂长也知道杨厂长是借河豚一事，想将他给办了，然后再安排一个听话的自己人上去。
本身自己就有问题，李副厂长态度没有像往常一样硬气，跟杨厂长唱对台戏。
李副厂长哀求道：“杨厂长，你给我一些时间，我想办法去补救。”
杨厂长将桌子拍的邦邦响：“给你一些时间，哪谁给我时间了？人都在医院里躺着，这事上面很快就会知道。”
李副厂长半威胁，半祈求道：“杨厂长，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那位面子上，就宽限我几天，我一定会拿下单子。如果你连机会都不给我，就把我给办了，就等于得罪他，将来……”
“明人不用细说，响鼓不用重锤”。李副厂长将话说一半，让杨厂长自己去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