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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厂长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与李副厂长休戚相关的几位主任，见李副厂长没有出来争一争的意思，心中多少明白这正副两位私底下已经互相拉扯和妥协过。
见李副厂长那边都安坐如山，杨厂长索性也不演了，直接开口道：“刘海中同志是咱们轧钢厂老工人，我提名刘海中，同意的请举手。”
随着杨厂长开口，他这一系的都举起手。
李副厂长那边，没动静，都齐齐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也感受到大家投来的眼神，缓缓举手：“我同意。”
随着李副厂长举起手，其余几人紧随其后 表示同意。
坐在末位的二大爷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屁股下的椅子也随着“吱吱”作响。
杨厂长起身：“我宣布，任刘海中同志为保卫科主任，兼领工人纠察队。”
此时此刻，事无任何波澜的就定下。
回到车间收拾东西，有熟人跟二大爷打招呼：“老刘，你一大早上就来打个照面，之后不见人影了，是不是躲在那里偷懒了？”
二大爷斜撇了那人一眼：“以后说话跟我注意点，别跟我嘻嘻哈哈。”
面对二大爷如此装，那人有些不乐意了：“都尼玛一个车间十来年了，就尼玛批最能装，你装尼玛批嘞。”
二大爷停下脚步，转身警告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以后对我放尊敬些，否则我办了你。”
那人脸上怒气已起，刚要和二大爷互怼，就有人拉住那人：“算了，这刘海中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天天净特么的装，现在谁还理他，现在连狗都不理他。”
那人撇过头：“我说老吴，我怎么感觉你在内涵我呢？”
正在二大爷在车间收拾，然后再去收拾自己的小办公室时，轧钢厂的播音员于海棠收到一份公告。
放映员和播音员是为数不多的体面工作之一。
看着这份公告，于海棠回想了一下，想起来是自己姐姐家大院的二大爷。
随着公告的播报，认识二大爷的人都震惊：“这老小子成了保卫科主任，还兼领工人纠察队？”
“这保卫科好理解，那这工人纠察队是做什么的？从来没听说过。”
“我曰，难怪刘海中这狗娘养的的鼻吼朝天，不拿正眼瞧我们，总在我们面前装，敢情他知道自己要当领导了。”
“喂老李，这刘海中都成了主任了，我们是不是……”
有人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是个屁。他就算成了主任，那一样改变不了工人出身。再说了，我们是工人阶级，人多力量大。”
“哪要是把工人阶级分化瓦解呢？”
“他敢！”
有人狠狠的拍着机床：“他敢这么做，我们就敢把他拉下马。”
一时间，讨论二大爷的声音在各个车间内此彼起伏，有不屑也有想讨好巴结的。
下午。
二大爷背着个手出现在厨房。
胖子见到，立马哈着腰恭维道：“刘主任，欢迎来厨房指导工作。”
二大爷很喜欢胖子这幅恭维的模样，低眉垂目的看了一眼胖子，微微点点算是回应了胖子，而后坐在另一张椅子，与马华并排而坐。
二大爷指着胖子，领导派头十足，以命令语气吩咐道：“你，快去给我倒杯水，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二大爷来厨房时，马华坐着连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他现在是主厨了，也跟何雨柱一样，杂事基本都不干了，让帮厨们干。自己则坐在一旁休息，等炒菜的时候这才出手。
马华问的很直接，没有胖子那套奉承话：“刘主任，怎么想着来厨房？”
二大爷没有回应马华的问题，反问道：“马华，你知道你师傅在食堂干了那些年头，却迟迟没成为食堂主任吗？”
马华淡淡道：“当时已经有了食堂主任。”
“不是这个原因。”
二大爷摇摇头：“那是因为你师傅他不会来事，不会看眼色行事。”
马华扭头看向二大爷：“我记得刘主任比我师傅还要早很多年进轧钢厂，不也熬了十几年才成为主任。难道说刘主任你以前也不会来事，不懂看眼色行事？”
“你……”
二大爷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
看着二大爷吃鳖的样子，马华心中冷笑：“才当上主任几个小时，就跑到食堂来耀武扬威，我虽老实但不笨。”
这时胖子奉上一碗白开水，二大爷看了一眼，有些不满道：“怎么是白开水？我办公室里都泡的是茶。”
胖子看了一眼马华，又看了看二大爷，心中一横：“刘主任，不是我不想给你泡茶，只是咱们这里的不让带茶叶进来。”
“谁规定的？”
马华端着自己的杯子喝了口白开水：“我规定的。”
二大爷盯着碗里的白开水看了好一会，突然脸上一笑：“白开水也行。”
“马华，我明天需要在轧钢厂内办一桌席，请其余几个主任和杨李厂长吃顿饭，大家熟络熟络。”
马华喝水的动作停了停：“明天中午还是明天晚上？”
“明天中午。不过，你现在就炒个拿手菜，我要先尝尝你的手艺如何。”
马华眉头皱了皱，扭头看向二大爷：“你不相信我手艺？我这手艺都是跟我师傅学的。”
二大爷笑嘻嘻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搞稳妥点。”
胖子拿着毛巾过来：“刘主任，我也是跟我师傅学的手艺，我也会几个拿手菜。”
要不是马华在旁边，胖子还要吹嘘说：当初何雨柱教的最多就是他，手艺比马华还要好，马华只是挂着名，实则是帮厨。
对于马华能成为主厨这事，胖子心里一直不服气。要论手艺，他胖子比马华好；要论以前巴结何雨柱，还是他胖子强，怎么到头来何雨柱就选马华当主厨，这让胖子很不理解。
随着地位的升高，这人的心气也随着提高。
马华成了主厨后，看胖子也有些不爽了。以前在心里骂这胖子就是条哈巴狗，只要有点身份的他都舔上一口。轮到自己了，这胖子脸色就没几天好的。
马华盯着胖子：“我把这个主厨的位置给你坐如何？”
胖子脸色抽了抽，没有说什么话，转身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