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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后院
蔡邕与蔡文姬在院中缓步,蔡文姬看向蔡邕说道:“父亲在泰山一向可好,姐姐一向可好!”
“文姬安心,为父和姐姐都好,只是没成想你嫁入卫家后,贤婿竟然遭此噩耗,为父着实痛心!”
蔡邕一脸忧伤看向清瘦的文姬,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的蔡文姬听闻父亲所言后更加伤感,一时竟泪流满面。
“父亲有所不知,女儿此番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蔡文姬擦拭着眼泪说道,蔡邕听闻女儿所言后大惊失色的看向蔡文姬:“啊,听闻子干说你是被羽林护送到府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文姬将在河东被叛军追赶与卫家车队走散,后差点被叛军俘虏幸好被朝廷官军拯救的事一一说出来。
“真是没想到,女儿还有此遭遇,幸好朝廷官军碰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蔡邕继续说道:“那卫家就没有派人寻找你吗!”
“在羽林郎护送我们一路上并未看见卫家的车队,到雒阳后才知道卫家车队在伯父的带领下去了河内郡安顿!”
“哎,如今兵荒马乱,幸亏陛下亲征河内、河东,不然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父亲不必忧虑,如今朝廷贤臣在望,更有陛下圣明英武,想必未来大汉必定中兴盛世局面!”
蔡文姬安慰着说道,蔡邕一时间也感慨起来:“如今贞姬在夫家一切安好,你就暂时留在为父身边,三日后随父一同搬入新府,待日后为父处理好太学的事逐渐安稳下来之后,为父会联系卫家一同商讨你之事!”
“女儿听凭父亲做主!”蔡文姬恭敬行礼说道。
三日后
雒阳城风和日丽,蔡邕已经举家搬入新宅邸,雒阳城中士族以及官员听闻蔡邕搬入新居,纷纷一大早汇集在蔡府门口,拜访祝贺蔡邕,一时间蔡府门口络绎不绝。
蔡邕府中佣人家丁人手一时间手忙脚乱,蔡邕也被忙于应付前来祝贺的达官显贵,又不好闭府拒绝,只能尽量招待。
未几,太傅袁隗、太师卢植以及杨彪、王允、崔烈等三公重臣纷纷到来祝贺,蔡邕亲自前往府门迎接招待。
皇宫朱雀门
刘辩身着寻常服饰策马缓缓驶出,身旁只有高顺一人跟随。
“孝父,听闻今日蔡邕搬府,咱们请问前往府中祝贺,顺便吃顿饭食如何?”
高顺理会刘辩意思:“蔡公乃名士且四海名扬,想必今日雒阳士族官员皆会前往府中祝贺,陛下是要微服还是通传蔡府侯驾!”
高顺问向刘辩,刘辩看向高顺随即回答道:“自然是微服前往,不必惊扰蔡邕,想必今日蔡府事宜繁多!”
“明白,陛下!”
两人一路策马,缓缓驶向蔡府。
蔡府后院
蔡文姬环顾四周逐渐熟悉新搬入的闺房,只见房中布局格调雅致,一见就知道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整理和布局出来的。
“小姐,后院仆人都去前院帮忙去了,你可不知道今天来了多少达官显赫,都是来庆祝老爷搬入新居的,太师大人和太傅大人也到了,还有三公九卿也慢慢来了!”
“哦,那父亲可有的忙了!”
蔡文姬对丫鬟悠悠说道。
蔡府门口
“我们乃寄居京师的士子,听闻今日蔡公乔迁之喜,特意前来拜访祝贺!”刘辩与高顺紧跟着数位名门子弟身后进入蔡府之中。
蔡府佣人一路将前来祝贺的士族子弟带到一座大堂之中,刘辩与高顺走入堂内只见堂中簇拥着近五十多人,且都是衣着华丽,刘辩走入堂中,随即投入一片目光,只见刘辩与高顺今日打扮过于寻常,一入堂中黯然失色。
“诸位诸位,眼下我家老爷正与太傅、太师以及三公等重臣在雅堂会客,待稍后老爷必定前来与诸位见面一一致谢!”蔡府管家进入堂中对堂内的众多士族子弟大声说道。
“没想到连太师太傅都一齐前来蔡府祝贺,看来这蔡公当真是名扬四海啊!”堂内一位锦衣男子不禁开口说道。
“那是自然,就连陛下都十分敬仰蔡公之才,这座宅邸听说就是陛下亲自命执金吾杨彪大人挑选的!”
“对呀,对呀!”
一时间空旷的堂中再度热闹起来,刘辩眼神打量堂中后,心中已然清楚像三公九卿等朝臣名士蔡邕必定会亲自接待,这里距离的想必就是京师中不入流以及名望次等的士族子弟。
“今日蔡公终于重回京师,又是乔迁之喜,蔡公大度敞开府门接待我等,可是不免有些许宵小之徒混入府内混淆视听,还企图能够得见蔡公接见!”刘辩不远处一位士族子弟突然开口说道。
一时间堂内众人纷纷左顾右盼,最终不少目光停留在刘辩与高顺身上,刘辩些许尴尬的看了看自身,却是有些与堂中的众人有些格格不入。
“恐怕是市井之人前来蔡府骗吃骗喝的吧!”
不远处传来声音,刘辩闻言后却是并未生气,转念一想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有了主意。
刘辩缓步走近堂口朝蔡府佣人说道:“敢问可有笔墨!”
蔡府佣人面对刘辩的开口楞了一下,突然恭敬回复道:“有的,阁下稍后,我这就前去取笔墨!”
“还有府中是否有左伯纸!也请取一张出来!”
佣人表示听清楚后刘辩认为蔡府必定不缺纸张,虽然汉朝纸张尤为稀少,如果不要求佣人准备纸张,必定是不会准备轻易纸张的,刘辩又四处张望堂中也没有发现可供书写的地方,就只能直接要求。
不一会,佣人取来笔墨,手中缓缓拿出一卷卷好的左伯纸,一边对刘辩开口说道:“公子,纸张尤为宝贵,这些乃是家主平时珍藏之物,方才我通传老爷,老爷命我取出前来交于公子,还望公子勿要浪费!”
刘辩接过纸张后径直前往堂中,佣人将笔墨放于堂上伏案,刘辩坐于伏案上,高顺见状随即在旁研墨,刘辩则铺开从佣人手中的纸张。
见有人坐在伏案上,逐渐在堂中的士族子弟纷纷涌上前来,刚才出言不逊的士子见是刘辩坐在堂上,不觉得又开口讽刺。
“这都什么人呐,也敢在蔡公府上提笔,怕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一时间四周议论声不断,刘辩并未理会,右手拾起毛笔,高顺已将墨研好,随即笔尖沾墨,下笔伶俐果断,纸张上笔尖游走后留下重重笔迹:
疾风知劲草
板荡识诚臣
勇夫安知义
智者必怀仁
刘辩笔过之后,一首曾经赐予萧瑀,用以表彰其忠臣肯定的诗句赫然映在纸上,刘辩以流贯的行草写下后,微微吹干,随即起身交于佣人手中:“吾敬佩蔡邕许久,今日以此诗句以示晚辈敬仰之情!”
佣人接过纸张后,微微行礼,刘辩却是径直出了大堂。
“写的如何?写的如何?”
“烦劳我等一观!”
几位士族子弟涌向佣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