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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名字。”慕子心点了点头说道:“我慕某记下了。昨日里若不是沈公子帮我洗刷冤案,我慕子心如今还在牢中待着。本来呢,应当请公子你小酌一杯,以谢清白之恩。但是无奈慕某此刻有要事在身。当然,若是奉与公子金银,则又显得看轻了你去。这样吧。如今就当是慕某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倘若是今后有机会的话,我慕某定当奉还你这个人情。”
“额不用不用。”沈裳急忙摆手:“我在大人手下,查办真相,乃是本职而已。又何敢说是让慕公子来欠我的人情。”
“呵呵,你就不用客气了。”慕子心微微一笑说道:“我看沈公子你心思缜密,才华内敛。想必将来定能会有一番作为。到时候你我高位重见之时,咱们便把盏痛饮,畅谈以欢如何?”
沈裳一听,顿时笑着急忙还礼道:“当然可以了,如能与慕公子再见,你我二人一定来一次一醉方休。”他被慕子心的气质所折服,倒还是真的想要好好结交一下。
“好!”慕子心也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迅速掉转马头飞快的离去,竟然再没看众人一眼。胡裘的身后有仆人小声儿地指点此人太过无理,却被胡安喝住。又等了一小会儿,直到胡裘看不到白马的影子了,这才带了众人又返回府中。
刚进院子,沈裳的肚子却忽然咕咕地叫了起来。胡裘在一旁听见,顿时笑了,说道:“沈公子昨日着急破案,肯定是没能用好晚饭。胡安啊,受累赶紧去吩咐厨房,现在咱们就准备早饭吧。”
“好的胡大人。”胡安拱了拱手,而后便带着仆从离开。而胡裘则邀请沈裳直接来到饭厅去坐着等候。
眼看着四周寂静,有没有别人。胡裘忽然皱着眉头说道:“沈公子,依你来看,这一位慕公子会是什么人呢?”
沈裳一听胡裘问向自己,急忙回道:“回大人的话,此人气度不凡,绝对不是寻常之辈。而且,也并非什么大户的富家子弟。”
“哦?”胡裘听了点点头,接着问道:“沈公子为何这么说?”
“回大人的话。”沈裳解释道:“此人在能在被诬陷为杀人凶犯的时候,还能保持着一个镇定的心态。这一点,就远非普通人所及。因此,我觉得这个人应该说是身居高位,而且还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否则,不会有如此处变不惊的表现。”
胡裘又是问道:“还有没有呢?”
“还有?”沈裳一愣:“那就恕在下我不知道了。”
“嗯。”胡裘捻了一下胡须轻轻说道:“此人的身份,其实都是假的。”
“哦?”沈裳一愣:“大人的意思,是这个人的户牒是伪造的不成?”
“非也非也。”胡裘一摆手说道:“户牒并非伪造。”
“那大人为何却说此人的身份是假的呢?”
“呵呵,当然知道了。”胡裘随手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本户牒来说道:“你先看老夫的户牒。看看这户牒的外表跟那一位慕公子的户牒,区别在哪儿呢?”
沈裳听了,立刻借着桌上的烛光仔细看了看。发现胡裘的户牒上面有一些褶皱和磨损,于是立刻说道:“大人的意思?是两份户牒新旧的区别?”
“不错!”胡裘点了点头,又将户牒放回了怀中说道:“我之前看这位慕公子的户牒的时候就是百般怀疑。今日此人一说要去长安,这我才明白了他的身份。”
“啊?身份?”沈裳这一次可就不懂了。
“嗯。”胡裘慢慢说道:“沈公子之前一直跟随贵上(指代对方的家父,类似现在的伯父称呼)从商,因此不清楚咱们大唐户牒的规定也是理所应当。要知道,唐律中定:户牒乃是终身不换。即便是损毁或者丢失,官府也会在新的户牒上加上“丢失、损毁”的备注。可是,我查看过这位慕公子的户牒。上面却是连半个备注都没有。只说其是幽州范阳人士。剩余的信息则一概皆是空文。但是幽州范阳的官印,可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真印记。”
“哦。”沈裳顺水推舟的问道:“那这跟慕公子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胡裘顿时站起身来,双手一背皱眉说道:“此人户牒崭新,身份造假。而且气质又极度不凡。因此本官我判断,这一位慕公子多半应该是朝廷安插在幽州那一带的眼线。”
“眼线?”
“是!”胡裘仍是紧皱起眉头:“沈公子有所不知。老夫从官初始本不在中原。而是在北方的边塞为官。因此上还算了解其中的情况。现今的大唐,虽然算是鼎盛。但是,北方的那些塞外之人如今也是十分强盛。他们又一直窥视中原的沃土。因此上,朝廷给边塞的将领和官员的权利也会十分巨大。麾下的兵将也都是一些最精锐的力量。”
“所以,朝廷也同样就变得不放心这些人了吗?”
“没错!”胡裘点头说道:“沈公子可以想想,这些边防的大将手中全都握有重兵,又掌握一众紧要关卡,倘若他们在边关造反,之后再将契丹突厥回鹘这样的部族放入,那我大唐不就是要遭受无边的浩劫了吗?因此,朝廷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除了在各个藩镇都安插了采访使以进行监管巡查之外。朝廷还会安插部分暗中的眼线,从私底下监视这些手握重权的大臣和将领。这些人一来嘛,都是些朝廷内部的亲信。二来嘛,也各个都是胆大心细,临危不惧的能人。所以,回过头来再看这位慕公子,无一不符合这样的标准。”
沈裳听了,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那大人,如果您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不就是说,现在边关那边大概是出现了什么事情了吗?”
“恐怕正是如此。”胡裘摇了摇,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唉,我只求不是守将谋反。倘不是此事。那即便是契丹来犯,凭借着幽州险关,我大唐官军也可据敌于关门之外。若是守将造反,那可便坏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