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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是一半儿!”焦七不等沈裳说话,插口便说道:“这一位乃是我最好的兄弟!姓沈名裳。是我家太爷府上的门客。当然,我也给了他一块差人的令牌。不过,他可不完全是个差人。只为得是平时破案方便一些罢了。”
焦七心直口快,一下子便将沈裳的名姓和来头都说了出来。沈裳顿时心中好生烦恼,但是也不好跟这位焦七爷发脾气。
那公子听了却是十分佩服,惊讶道:“门客查案?嗯嗯,也怪不得。这位沈公子这么聪慧,倘若只是放在身边日夜伴谈,也算是暴殄天物了。唉,对了。那您二位如今从汝州大老远的跑道洛阳来,那一定也是来查案的了?难道,是汝州那一边的强盗跑到了洛阳的地带不成?”
焦七正要回答,沈裳却担心他说出太多秘密,恐怕平添麻烦。于是立刻抢着说道:“公子所说不错,的确是本地的一名江洋大盗逃到了洛阳。我等特地奉我家老爷之命,长途跋涉前来抓捕于他。”
“哦、哦。”这公子好像看出来沈裳说的是假话,因此表情有些怪异。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手一指远处的一幢三层朱漆的小楼说道:“既然您二位是前来查案,那我也不便多方打听。这样吧,既然两位哥哥帮了我。那么我若就此别过也显得太过无礼。不如咱们三个到那一边的酒楼去吃上两杯如何?也算是我打算与二位结交一个朋友。”
“这个好啊!”焦七最喜喝酒交友。顿时便点头答应。
而沈裳则无奈地看了一眼焦七,而后拱手推辞道:“这一位公子也不必如此,我们两兄弟只是随手相助而已。又怎么好去吃公子的酒水。况且咱们也是初次见面,连姓名也都彼此还互相不知道。又怎么能好意思让公子破费呢?”
“呵呵。沈公子不必客气。正所谓一回生来两回熟。在下姓严名庄。乃是沧州景城人士。却不知道这一位差哥高姓大名。”
(注:此沧州非今日的沧州。乃是唐朝时期的行政地点。)
“在下姓焦,只因在家中族谱里大排行是行七。因此这才叫做焦七。”焦七抱拳拱手说道。
“哦,原来是焦大哥。”这严庄也拱手回礼,而后说道:“那好,如今咱们仨人既然已经互通了姓名。那现在可以到酒楼上痛饮一番了吧?”
“唉。”焦七见沈裳不说话,于是一拉沈裳胳臂说道:“沈兄弟,我看这一位严公子也是性情中人。不如便跟这位公子饮上一场又有何妨?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谁和谁也都是不认识到认识的。你说对不对?”
沈裳知道焦七的性格就是喜欢广交朋友,如今见他面容真切,也只得点了点头。遂即,三人便一同朝着方才严庄指着的酒楼而去。
一到了楼下,便有伙计引着几人上到了三楼。严庄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便领着沈裳和焦七一同坐下。
那店小二一见三人穿着,以及焦七腰上的刀具,便就知道这几个人不能得罪。于是立刻下了楼去,将菜单送了上来。
严庄也不客气,随手接过点指了几下,而后便让小二再上两坛最好的酒来。那小二接了菜单蹬蹬蹬地跑下了楼去。不多时,果真先拎着两个坛子走上来。那坛子的外面沾染了一层泥土,似乎是从地下掩埋过一般。
严庄接过酒坛,立刻便起开了其中一坛。盖子揭开的瞬间,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从坛子里面冒了出来。
焦七提鼻子一闻,瞬间便觉得三魂七魄分别少了一对儿半。
严庄一见他哈喇子都要流了下来,便立刻翻开桌子上扣着的酒碗,分别给两人倒了一碗。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来说道:“两位哥哥,今日小弟在洛阳承蒙两位哥哥相助。因此我这里先干为敬,以示感谢。”说完,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焦七早就馋的等不及了,顿时跟着他也一饮而尽。然后抢过坛子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说道:“你们两个兄弟不用跟我比啊,我是觉得跟这位严公子投缘,因此想要多喝一碗而已。”说着,又是一干而尽。喝完之后,忍不住大喝一声“好酒”。直吓得周围的桌子上的酒客只往这一边来观望。
伙计此时正好端着一碟凉菜从楼下上来。听见焦七喊好酒,便立刻走近附和道:“这位爷您可真是行家。咱家的这个酒,那可是只有洛阳才有。”
“哦?却不知道这酒有没有名字?”焦七问道。
“此酒名曰‘杜康’。”伙计将凉菜放在了三人中间,说道:“乃是达官贵人都喜欢的名酒。并且,今日您几位官爷喝的这两坛还都是十年以上的陈酿,当然更是好酒了。”
“杜康?”沈裳眨巴了眨巴眼睛,心道:“原来这个酒就是杜康。不过却和现代的杜康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这个,可是要更好喝一些。嘿嘿。”
他正在想着,那伙计却接着说道:“想当初在那魏晋之时,‘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便最喜喝此酒。常常饮得醉了,便睡在山野之中,端得是一个逍遥自在。”
“呵呵,你这伙计懂得倒也许多。”严庄一边斟酒,一边笑道。
“那是当然了,这位官爷。”这伙计见他面容白净,身穿的又是锦衣。还道焦七和沈裳都是他的手下,于是十分客气的说道:“小的我全是靠在店中服侍来往的爷们讨要生活。若是不懂得一些酒菜的知识。又怎么能够讨您几位的欢喜呢?”
“呵呵。”严庄轻笑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这杜康名酒,可是还有一位英雄最为喜欢。小二哥哥可曾知道吗?”
“这”那店小二立刻愣住,而后尴尬笑道:“这我便不知道了。”
严庄又是一笑,转头问向了沈裳说道:“沈公子可知道这杜康又有哪一位英雄最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