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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师父。”一旁的觉性赶紧从后面快步走了上来。
“直呼尊辈,不敬师叔,按照白马寺戒律则是该当何律?”惠景问道。
“回师父,杖二十。”觉性躬身回答道。
“哦”惠景点了点头。之后一挑眉毛喝道:“那你们还都些等什么呢?”
“呃”觉性稍微愣了一下,而后便呼喝身后的四名僧人动手。那四名僧人见觉性下令,顿时上来就把宏远按在地上,接下来便准备脱他的裤子执行杖罚。
“住手!”只听觉明高喝一声,而后快步地跑进了藏经阁的殿中。一下子便挡在了四名戒律堂僧人的面前。
众人听见呼喝都是一愣。惠景见跑进来的是觉明,顿时脸上没有好气地说道:“哦?原来是觉明师侄。怎么?你们昨日里师父刚刚圆寂,今天里就都开始没有了礼数了吗?”
觉明一听,急忙给惠景行礼说道:“惠景师叔,这是您误会了。我这宏远师弟并非是没有礼数。而是他性格太过直率而已。他刚才一时冲动,这才冲撞了师叔您。师叔您自然是有德的高僧,又怎么能和我们这些晚辈较真呢?再说,这是什么地方?是我白马寺的藏经阁。这里面放着的都是一些佛家的经文,乃是最清净淳朴的所在。您如果让戒律堂的弟子在此动用刑罚。恐怕,也是不太合适吧?”
“这”惠景听了顿时无法反驳。
觉明一见惠景有些犹豫,于是又接着劝解道:“再说了,住持他老人家也在当场。您要在这藏经阁中杖刑宏远,那按理说也该问一问住持大人的意见才好吧?另外,方才住持大人让我去请沈大人。如今沈大人也在殿外看着。您这几个弟子便就这样脱了宏远的裤子,难道就不怕沈大人看了传出去,对咱们白马寺的声誉有所影响吗?”
“呃”惠景听了更加没了话语。
一旁的老僧此时开口说道:“行啦,就饶过宏远这一次吧。且记在账上。倘若之后再有其他犯戒之事,一并惩罚就是。”
“是,住持大人!”惠景双手合十,朝着老僧躬身点头道。
“觉明啊。”老僧又道。
“在,住持大人。”
“让沈大人进来说话吧。”
“是。”
觉明立刻返身到了藏经阁的门口,请沈裳进去。沈裳则是让焦七在门外等候,自己跟着觉明走到了几个人的跟前。
只听觉明介绍到:“这一位便是从长安刑部赶来协助咱们破案的沈裳,沈大人。”
“沈大人好。”那老僧单手行礼。沈裳也急忙还礼。
“这一位,便是咱们白马寺的住持,惠贤大师。”觉明又指着老僧介绍道。
“住持大师好!”沈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喊,于是便将两个合在了一起。
“好,好。”住持惠贤行礼问道:“老衲听说,沈大人是我惠净师弟从长安的刑部特意请来侦破这经书失窃的案子?”
“正是。”沈裳皱眉说道:“只不过目前只是搜集了一些证据,还没有把握完全确定盗经的嫌疑人。”
“哦。”住持惠贤又缓慢地点了点头:“我让觉明唤大人过来,就是想确定此事。既然沈大人也说是无法破案,那么,老衲便要按照白马寺中的戒律来行事了。惠景师弟。”
“在。”
“让人把品修抬上来。”住持惠贤轻轻说道。
“是!”惠景双手合十,而后朝着身后微微示意。
只见两个僧人顿时快步跑了出去。不多时,便从殿外抬进来一个担架。那上面正是之前沈裳见到的那个被打断手脚的年轻僧人。
两个僧人将他放在地上之后,便立刻向两边撤开。而后,戒律堂的两个僧人手持两根木棍,便一左一右地站在了那名僧人的旁边。
只听住持惠贤说道:“白马寺弟子品修何在?”
“回,回住持大人。弟子品修在此。不能给住持大人行礼,还请住持多多恕罪。”品修挣扎说道,脸上露出的是一股无奈而又悲哀的表情。
“嗯。我来问你。这次的经书盗窃之事。可是你做的吗?”
“是弟子趁机、趁机盗走了经书,而后全部烧毁掉了。”品修字担架上咬牙说道:“只因为我怨恨寺中的僧人,这才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所有一切,皆是我一人所为。与众位师父、师兄弟没有半分关系!”
“你胡说!”宏远听了,顿时起身跑上前去,一把抓住品修胸前的衣襟说道:“你怎么会偷盗经书?是不是惠景他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
品修听了,顿时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可是他却一个字都不回答宏远。两名戒律僧人见状,则是又过去将宏远扯了回来按坐在地上。
宏远坐在地上还连连向住持惠贤请求说道:“住持大人!您,您一定要再明察一下啊。这品修师侄一直行为端正,苦心佛法。怎么会作出这种事情?一定,一定是戒律堂的人对他威逼引诱了什么?对,一定是这样。”说着,挣扎着就要起来。可是他被两个壮实的僧人按住,却又动弹不得。
一旁的沈裳想起了惠净大师圆寂之前的话语,顿时走上前去疑惑地问道:“品修,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明就不可能是你干的事情啊?”
品修听了苦笑一声说道:“沈大人不必多问了。三日后便是白马寺的‘百寺朝经’大典,到时候,大唐所有知名的寺庙便会派人过来瞻仰经文。倘若此事不能落定。我白马寺必然会成为中原寺庙的笑柄。所以,沈大人还是回长安去吧。此事,就不要再过问了。”
沈裳听了微微皱眉,知道此刻品修不过是因为要保全一点白马寺的颜面,这才全身揽下来所有的罪责。可是他并非真正的罪犯,于是便转身打算跟住持说上一句求情的话来。刚要开口,一旁的宏远却大声哭道:“你绝对不是盗窃经书的人!却又是为何要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