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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本来应该就这样结束了。
可谁知道前天,陈有根的父母却来了跃进生产队找人打听严秀芳的事情。
这点子不正了,喝凉水都塞牙。
打听的人就是吴寡妇。
那吴寡妇直接添油加醋了一番,说得话特别难听。
吴寡妇说她亲眼看见严秀芳跟好几个男知青勾勾搭搭的,一点都不清白,好像都钻过小树林子了。
严家父母都知道,钻完小树林出来,那几个男知青还给了严父钱。
她就亲眼看见过一次,严父笑呵呵的就接了,看那样子都好几次了,是熟手。
就是父母没起好作用,本来好好的闺女,都被带坏了。
严母那个妇女主任也是那么来的,不然也就上过扫盲班的水平,怎么会有人选她当妇女主任呢。
说不定严父这个支书的位置也是这么来的。
当会计的时候还挺公正的,一成了支书,就开始滥用职权,以权谋私。
自家孩子干的全是轻松体面工分高的工作,给别人分的全是又苦又累的活。
本来还遮一下,让严母下地呢,结果今年直接把严母弄成妇女主任了。
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货。
闺女闺女不要脸,儿子儿子也一样。
上头说是让他们一家监督那个地主崽子,他们家小儿子让那个地主崽子当跟班,那做派比地主崽子还地主呢。
他二儿子和媳妇儿都当了多少年的农民了,突然就一起进了县里工作,要说没走后门,我头一个不相信。
他们家就没有上完了初中的,还骗我们说是自己自学考得。拿我们当白痴哄呢?
他大儿子当兵就不说了,听说娶了上司家的闺女,给人家当了上门女婿。
除了前两年回来了一次,根本就没回来过,肯定是嫌弃他们丢人,不愿意回来。
吴寡妇的话可以说是把严家所有人都编排上了,连严硕鸿都没躲过去。
她说得越多,陈有根父母的心越凉。
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两人就想赶紧离开跃进生产队。
可吴寡妇说到兴头上,拉着陈母不让走。
还要继续说,说什么她们家儿子有出息,自己手艺好,听说已经能挣钱了。
这门婚事可一定得考虑好,不然毁了自己儿子一辈子,也会连累了自家另外两个孩子的婚事,可千万不能犯糊涂。
陈母实在是不想听了,一直说家里还有事情,要赶紧回去。
可吴寡妇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给严家上眼药的机会,怎么能那么轻易的放人走呢。
陈母向陈父求助。可吴寡妇是个女人,陈父实在是不好出手,只能在一边干看着。
陈母跟吴寡妇拉扯的时候,一个生产队里记分员记工分用的硬壳夹子冲着吴寡妇和陈母飞了过来。
陈父看到后,拉了陈母一把,陈母躲开了被砸的命运。
吴寡妇就没那么好命了,硬壳夹子直接砸中了她额头的正中央,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吴寡妇被突如其来的硬壳夹子砸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儿,就见严母一脸怒气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其实吴寡妇应该庆幸,严母并没有完全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只是听了几句她拉扯陈母时编排严秀芳的话。
要不然就不是扔个硬壳夹子这么简单了,可能就要直接扔锄头了。
严母冲到吴寡妇前面,根本没说话,直接双手一起上去扯吴寡妇的头发。
吴寡妇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落了下风,找不到还手的余地,只能拼命找遮挡物躲避起来。
可这里是坡里,根本就没有遮挡物,吴寡妇顺手拉过陈母挡在了自己面前。
严母挥出去的胳膊来不及收回来,一拳落在了陈母头顶。
陈母本来听说了严家的事情就心里有火,现在突然被打,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压不住了。
也不管什么亲家不亲家了,就开始上手招呼。
本来严母占绝对优势的局面瞬间改变了。
陈母和吴寡妇联手,二对一,陈母挡得了一个,挡不了第二个,很快眼睛和嘴角都被捣了。
陈父现在还是比较清醒,有理智的。他知道,他们家现在跟严家还是未来亲家,说啥也不能跟着外人一起欺负亲家。
再说他个人觉得,以他之前对严家的了解,严父不是吴寡妇说得那种人。
在事情还没弄清楚的情况下,可不能现在就把人得罪了。
万一以后弄明白是误会,这亲家还处不处了呀?
陈父上前去拉陈母离开战局,可他刚把陈母拽出来,吴寡妇就被严母打了。
吴寡妇觉得是自己的帮手被拉走了,自己才会被打。
直接不管严母,冲着陈父招呼了过去,一边打还一边喊“有人耍流氓”。
陈父实在是不好还手,也不敢碰吴寡妇。怕被人看见说不清了。只能硬生生受着吴寡妇的拳打脚踢。
陈母见自家男人被打,就去拉扯吴寡妇的头发,严母也过来帮忙。
一时间又成了二对一的局面,不过这次被针对的却成了吴寡妇。
三人又打成了一团,难解难分的。
陈父不敢再上前拉架,只能跑去叫人。
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工,陈父就直接往地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