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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的人走了之后,严父和严长安觉得不能藏着掖着了,还是跟生产队里的社员们都说开了的好,不然以后以讹传讹,还真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严长安用大喇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下,当然在老支书的指点下,说的话也是很有水平的。
严长安说,吴寡妇乱嚼舌头,破坏生产队社员的名声,被严母抓了个正着。可吴寡妇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对严母动手,甚至牵连了到跃进生产队来做客的其他生产队的社员。
造成的影响特别不好。她在大队部用算盘打伤大丫头的时候,有好多人都看到了,严长安把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公布了出来。
并且说明,吴寡妇这种造谣诬陷的行为实在是跃进生产队的耻辱,等她回来之后,大家要监督她改正错误,不能再犯。
也要以她为诫,不能逞口舌之快,坏人家的名声。
把这件事情摊开来讲了之后,大家也都知道吴寡妇平时的为人,谣言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
可是有的人消停不了,比如陈瘸子。
他没有私下传小话,而是专门跑到严母面前说。
这天他看到严母在芦苇荡里割芦苇,周围没什么人。
他跑过去跟严母说,他跟严秀芳都钻过棒子地(玉米地)了,严秀芳特别白,特别香。
还管严母叫丈母娘,气得严母拿着镰刀就要砍他。
陈瘸子看严母举起镰刀,一点都不害怕。
他还说:“丈母娘别生气,砍死我,你闺女可就要守寡了。我可比四季青生产队那个敢做不敢当的窝囊废强多了。”
严母看他不仅不跑,还照样说这些不要脸的话,真的拿着镰刀抡了起来。
陈瘸子正好回头准备走,因为腿瘸,走路的时候总是甩胳膊。
严母的镰刀正好挥到陈瘸子的右手上。
陈瘸子的右手顿时血流如注,陈瘸子吓坏了,他就是想占点嘴上便宜,没想到严母会真砍。
严母也没想真砍,只是想吓唬吓唬陈瘸子。
陈瘸子看着自己流了那么多血,吓坏了,瘫坐在地上,动不了了。
严母割芦苇的这附近正好没什么人,她还算冷静。摘了自己的头巾,给陈瘸子绑在胳膊上系紧。
拿镰刀甩到陈瘸子面前,说:“你站起来,去老于头那里。”
陈瘸子哭得鼻涕都出来了,说:“不去,走过去就流血流死了。”
严母用镰刀威胁陈瘸子,要是他不去老于头那里,她就让陈瘸子现在就死。
吓得陈瘸子连滚带爬的起来,一高一低的往老于头那里跑。
路上很多人好奇陈瘸子怎么还能跑这么快。
幸好,严母那一镰刀没有割到要害,只是划伤了大拇指外侧的一根细小的血管,看着流血多,但没有大碍。
老于头看到严母跟陈瘸子一前一后的进来,就觉得有事儿。
他先给陈瘸子止血包扎后,才问陈瘸子:“你这是怎么弄得?惹事儿让人砍了?”
陈瘸子看了看拿着镰刀的严母,想着现在旁边有人,严母应该不会再动手了,也就不害怕了。
陈瘸子说:“于大夫,你得给我作证,这个疯婆子要砍死我,你可看见她拿着镰刀了。我要报公安,我要让她赔钱。”
老于头问:“人家为啥砍你?”
陈瘸子想开口,就被严母竖起来的镰刀吓得闭上了嘴。
严母刚才走过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就说是陈瘸子想调戏自己,自己拿镰刀吓唬他,他根本就不躲,才会砍到的。
要是陈瘸子敢提严秀芳的名字,她就直接用镰刀砍死他。
就算有人来问,老于头应该不会说出去,陈瘸子提过严秀芳的事情。
这样闺女就安全了。
严母说:“我割芦苇的时候,他想调戏我。本来是想拿镰刀吓唬他,让他滚远点。谁知道这狗杂碎根本不躲。”
陈瘸子想反驳,又害怕严母手里的镰刀。
严母正说着,严父跟严长安从外面进来了。
严父面色铁青,严长安有些尴尬。显然两人听到了严母刚才说的话。
严父从严母手里拿镰刀,严母不想给,她怕镰刀给出去了,陈瘸子会乱说话。
严长安却以为严父想拿镰刀对陈瘸子招呼,连忙跑过去打圆场。
严长安说:“怀德,咱先处理事儿。别吓着硕鸿他娘了。”
严父听说严母跟陈瘸子到老于头这里来了,就觉得奇怪。刚才听到严母的话时,确实动过砍了陈瘸子的想法。
可看到媳妇儿这么镇静,又拿着镰刀不松手,他就知道媳妇儿砍人的原因绝对不是被调戏了。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了解,被欺负的如果真的是严母,现在她应该还在骂呢。
而不是现在这种严阵以待,视死如归的表情。
能让严母这样的,应该就是家里的几个孩子了。
陈瘸子连严硕俊都打不过,肯定不敢主动招惹。那就是因为严秀芳了。
严父想明白后,没有纠结于严母手里的镰刀。
转而盯着陈瘸子,恶狠狠的说:“这次就算给你长个教训,今天的事情不许传出去。
有人问你,就说是你在芦苇荡里踩空,摔倒了。我们家孩他娘是不小心被芦苇划伤了。
凑巧一起来的老于这里,不是她送你来的,知道吗?
以后要是有任何闲言碎语传到我耳朵里,我拼了这个支书不干了,也要把你收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要不信,咱就试试看。”
陈瘸子现在哪里还有刚才在芦苇荡那种不要脸的劲头,除了会点头,什么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