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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彤跟严母在家聊天的时候,严硕明则是跟着严硕俊和荣子博来到里地里。
因为跃进生产队有拖拉机,还有好几头牛,所以春耕的时候,生产队的社员都不累,只要在犁出的地沟里撒种子,然后再挑水浇水就行了。
严硕俊和荣子博有力气,两个人都被分派到了挑水浇地的活,这是满工分的活,力气不够的话,还真干不了。
因为有牛和拖拉机帮忙犁地,所以基本上是妇女儿童撒种子,男劳力都是挑水。
严硕明并没有去帮严硕俊和荣子博挑水,而是站在地头上观察。
除了张丹跟在严二婶身边外,知青们基本上是聚在一起的。
严硕明不知道张丹是什么时候跟严二婶关系这么好的,看来他还需要去找严千山打听一下。
记分员和一些长辈看到严硕明站在地头上,都纷纷跟严硕明打招呼,并询问严父恢复的情况如何了。
严硕明一一答复后,就跟记分员聊起了天,打听了一下生产队里最近的事情。
记分员现在对农机站之前许诺空头支票的事情意见特别大,觉得严父会受伤主要责任应该是农机站的,让严硕明回去反映反映。
严硕明表示自己就是个技术员,实在没有能力跟领导反映这些问题。
记分员也知道,他跟严硕明发了发牢骚后,后面基本上就顺着严硕明的思路,把最近生产队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主要的事情就是三件。
第一件事,是知青们开始明显的拉帮结派了,江济一派,王楠一派。
两边的人互不说话,平时分伙吃饭,遇到事情需要商量的时候,都是江济和王楠作为代表单独商量,最后把结果告诉各自这边的人。
本来严父和严长安想管管的,可他们彻底分帮了之后,两边为了竞争,地里的活反而比之前干得好了。
只要不惹事,不闹事,,严父和严长安也就不管了。
第二件事,是张丹张知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严长城家的关系特别好了,严长城她媳妇儿不管走到哪儿,都喜欢带着张丹。
不光是带张丹去自己家吃年夜饭,还逢人就说严长安媳妇儿这个妇女主任不称职。
遇到事情不知道用心去解决,去劝慰,反而用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伤害社员的心。
妯娌俩因为张丹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现在都闹得不说话了。就连严长安和严长城的兄弟关系都好像受影响了。
第三件事,就是农机站要收老物件引起来的了。
当初农机站要收老物件,严父和严长安都认为没必要,他们生产队里不光有拖拉机,还有那么多头牛,怎么都比别人快。
至于检修的问题,有严硕明在呢,提前叫回来看看也是一样的,都没必要跟人家扎堆。
严父的意思是家里有老物件的,只要不违反规定,都是家里老人留下来的,就算不能用了,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结果五婶子就带头闹事,说严父不为生产队的社员考虑,不好好落实上面的政策,思想不积极。
主动带人去知青点拆房子,后来虽然因为严父受伤了,没拆成。
但五婶子的儿子却被跟着农机站工作人员下来的某机关的人带走了。
五婶子担心儿子,就也跟着去了。前天才回来,说是他们家儿子加入某机关了。
那整个人都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一副小人得志,狐假虎威的样子。
严硕明跟记分员聊完后,问记分员:“我记得五婶子家的小哨子跟我小弟一样大,才十五岁吧,那能是正式的吗?
现在编制可不好弄了,小哨子就这么容易就进去工作了?”
记分员说:“那谁知道呢,反正现在都没人敢惹她。不光不敢惹她,还得顺着她。
你看,她从县里回来之后,就没再来上工。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给她记工分。可愁死我了。”
记分员拿着工分记录的本子给严硕明看。
严硕明大概看了一下,就让记分员先去忙了,至于五婶子工分的问题,他会跟自己爹说的。
记分员跟严硕明东拉西扯的,也就是为了通过严硕明问问五婶子工分的问题。
按理说这事儿是归严长安管的,可就严长安那脾气,他只要敢问,严长安就能踹他。
严父虽然温和点,但也少不了一顿训斥。
毕竟俩人之前都嘱咐过他,让他记工分的时候,实事求是。
现在他就想通过严硕明,再跟两位干部确认一下这件事情。
万一以后五婶子让儿子给自己出气,他也好找人承担责任。
好在现在五叔还没飘,每天都还上工,不说干得怎么样吧,最起码人是来了。
要是五婶子也过来,哪怕她就在地头上坐着,他都不会这么为难。
他让严硕明问了之后跟他说一声,然后就开始围着地头走圈了。
记分员走了之后,严硕明的表情就逐渐凝重了起来。
本来只是想打听一下知青点的事情,没想到五婶子家的事情更棘手。
小哨子这孩子跟他娘一样,喜欢搬弄是非。当初欺负荣子博的人里,十次里有八次都有他。
这孩子要真是在某机关里站稳了脚跟,那对荣子博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严硕明放弃了这次跟江济多作沟通的机会,趁着江济休息的时候,把周寒结婚,让江济帮忙的事情说了。
江济表示自己会提前请假,那天会按时过去给周寒帮忙的,让严硕明代为传达自己对周寒的祝福和感谢。
严硕明说:“既然你那天会过去,这些话就留着自己说吧。
我家里还有事情,就不多说了。那天我也去,到时候有时间再聊吧。”
然后严硕明就去了大队部,大队部没人,就连严长城也不在。
严硕明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刚从老支书家出来的老于头。
原来是老支书吃东西的时候呛着了,差点没缓过来。幸好老于头来了之后,用他的办法给弄出来了。
俩人站在那里说话的功夫,严父已经从老支书家出来了。
老支书说自己没事儿了,严父头上还有伤,就让严父先回去休息了。
严硕明等严父走近了之后,就跟严父和老于头说:“爹,叔。咱先回家,我有事儿跟你们说。”
两人看着严硕明严肃的表情,也知道是大事,不方便在外面说。都没有询问是什么事情,直接往严家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