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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理城的雨慢慢地下大了,而青江城却是难得的艳阳天。
“忠亲王,王上有令,胡甲军必须马上回驻地去,沿路各城都不能放其入境,还请忠亲王不要为难下官,请回吧!”青江城城墙之上,县令胡成正苦口婆心地大声劝说着。
今日一早收到了盖有国主金印的圣旨,胡成就在暗暗祈祷胡甲军不要走青江城过境,否则自己便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了。可到头来祈祷没用,赵承毅还是带着胡甲军来到了青江城下。
胡成已经要晕倒了,青江城地处南赵国腹地,城内只有三百治安兵,而城下胡甲军足有三万,军容整齐,气势不凡,万一赵承毅执意要攻城,自己难道要拿脑袋去守城吗?
正当胡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胡甲军竟开始逐渐收拢阵型,开始撤去了。
胡成终于松了一口气,两条腿战战兢兢,双手拼命地支撑着身体,冲着城下大喊道:“多谢忠亲王体恤下官,下官必不忘忠亲王大恩。”
胡甲军中,赵渊与赵承毅并列在一处地势稍高的山头,不满道:“忠亲王,先前经过那些城,都是顺利地通过了,从未听说有什么圣旨,这青江城胆敢阻挡大军过境,为何不攻入城去,砍了那个狗官?”
赵承毅白了赵渊一眼道:“这是我南赵国的城,南赵国的官,南赵国的百姓,你想坐实造反名声不成?”
赵渊立马不作声了,委屈巴巴地不再说话,只是拿手中的长戟戳着地面生闷气。
赵承毅拍了拍赵渊的肩膀,笑道:“这青江城不算大,咱们从东边的白头山翻过去便是了,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也别憋着火了,去整顿士兵,开拔前进吧。”
赵渊领命去了,不一会儿,胡甲军便开始往东边移动,朝着白头山快速进发了。
赵承毅却坐在马上沉思了起来,青江城发生的事情,说明赵承礼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动向,所以才会让沿路的城池给自己添堵。只是这未免有些儿戏,若自己真的攻城,这些城池能不能守住一个时辰都还未知,如何阻挡自己的脚步?难道赵承礼算准了自己不会去攻城?退一步讲,就算不攻城,自己也有无数条路线可以选择,只不过多花些时间而已。以目前距离南理城的路程来说,中间只隔了两座城池,就算是全部选择绕过去,也不过是多出一天的行程而已,这一天时间,难不成赵承礼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赵承毅闭上了眼睛,想这些问题想得他有些头疼,虽然已经派出了探子,但是目前南理城的消息尚未传来,他也没有办法制定相应的对策,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来人,散出探子,加强戒备。”赵承毅下令道。既然赵承礼已经有所行动,自己必须要走得更小心才是。
白头山并不太高,山上也有平日里百姓走过留下的山道可以通行,胡甲军一路走得都还算顺利,到达山顶时,已过正午。
虽说即将入冬,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毒辣,赵承毅环顾了下四周,树林茂密,正好可以遮阴,于是下令道:“全军休息,外圈设立警戒,以防有埋伏。”
士兵们都席地而坐,抓紧时间补充水分,吃些干粮,一切都井然有序。
“忠亲王,喝些水吧。”赵渊手里拎着两个水袋走了过来,将其中一个水袋递给了赵承毅。
赵承毅接过水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距下一个城池还有多少路程?”解了渴,赵承毅觉得舒服了许多,开口问道。
“翻过白头山,再走二十里地,差不多就到了。”赵渊回答道,又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水。
赵承毅点点头道:“休息片刻我们就继续前进,我总觉得心头有股不安情绪在盘旋。”
赵渊应道:“是,忠亲王放心,探子都散出去了,不会有埋伏的。”
赵承毅道:“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王上。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王上?王上能有什么事?难不成贤亲王敢弑君不成?”赵渊觉得赵承毅有些杞人忧天了。
这是,一名探子朝着赵承毅急奔而来,大声喊道:“前方军情!”
“军情?南赵国腹地内能有什么军情?”赵承毅一头雾水:“难不成赵承礼没事做了自己打自己城池玩?”
探子匀了一口气道:“不是,前方顺州城,有一伙人正在城墙之下与顺州治安军对峙。”
赵承毅和赵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茫:“是哪方势力?”
探子摇头道:“这伙人并没有统一着装,也无军旗,无法判断是哪方势力,属下只观察了下人数,摸约有三千余人。”
赵承毅站起身来道:“全军出发!才三千宵小,胆敢攻我南赵国城池,本王要让这帮贼子一个不留!”
顺州城下,狂骨一马当先,站在了最前方,声如洪钟道:“老子限你一炷香时间,再不开城门放老子过去,老子踏平你顺州城!”
玄勇满头冷汗,拉了拉狂骨身上的兽皮道:“将军,咱们是来协助少主帮助南赵国的,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狂骨瞪了玄勇一眼道:“要搞就搞把大的,区区顺州城便敢拦老子去路,我踏平了他有怎的?”
玄勇缩了缩脖子道:“沿路其他城池,咱们都能躲则躲了,为何到了这顺州城,将军却要强行通过?”
狂骨语重心长地对玄勇说道:“小勇子啊,咱们距离南理城不过只剩两座城池了,若是再不搞出点动静来,怎么能让赵承礼那个家伙忌惮我们呢,赵承礼不忌惮我们,那少主又怎么能有足够的分量来和赵承礼对抗呢,少主没有足够的分量和赵承礼对抗,那又怎么能够保护南赵国的国王呢。你说对吧。”
玄勇被狂骨的一席话给绕晕了,使劲地想了想,还是没理清楚其中的逻辑,喃喃自语道:“这都有关系吗?”
狂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怎么没关系?小勇子,咱们这是给少主立威懂吗?立威!”
阿生这是说道:“要我说,怎么快到南理城就怎么来,属下想少主都要想疯了。”
狂骨老怀欣慰:“还是阿生懂事。”
闲聊间,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过了,狂骨仰头看了看城墙上,依旧是没有丝毫动静,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双手凝聚出一个硕大的魔气球,直接射入城墙门洞内。
“轰!”一声巨响,城门顿时荡然无存,甚至连城墙上的敌楼都被震塌了半个角。
狂骨轻蔑地拍了拍手,仿佛是要掸去手上的灰,高声叫道:“可不是我们硬要攻打你们,是你们不开城门,逼着我动手的啊!”
直到此刻,城墙之上才传出了战战巍巍的声音:“英雄别打,我们投降了!”
顺州城县令冯吉本就胆小,原先见城下这些人连个攻城器械都没有,这才壮着胆子闭城不出,也不应答,想着对方叫骂一阵,也该识趣离开了,没想到对方一个人就一招,直接破城了。这才赶忙站了起来,大声投降。
狂骨哈哈大笑道:“老子就是借路过城,谁要你投降了,你继续做你的官便是。”随后大手一挥,便要带着魔界众人进入顺州城内。
未等靠近城门,狂骨猛地升起一股危机感,往一旁闪去。只瞬间,狂骨原先站立的位置,被一道雷电轰击出一个大坑。
“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敢偷袭老子。”狂骨直接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无耻小贼,敢攻打我南赵国城池,拿命来!”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随后一个身穿火红战甲的壮汉便飞入了众人眼中,稳稳地落在了城门前,挡住了狂骨的去路。
“忠亲王!”冯吉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来人正是赵承毅,顿时有了主心骨,兴奋地大叫道:“下官幸不辱命,坚守城池,终于盼到天兵来救。”
狂骨和赵承毅齐齐白了一眼,并不理会冯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
赵承毅手持一柄长枪,气势非凡。当狂骨攻击城门发出巨响时,赵承毅便等不及了,直接抛下了胡甲军,孤身前来。所幸相隔已经不远,才能及时赶到。
“哪里来的小贼,报上名来。”赵承毅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站没站相的,压根就不像是一支军队,倒像是一群流民。
“想知道老子名字,先打赢老子再说!”狂骨更是连话都懒得多说,直接朝着赵承毅冲了过去。
赵承毅愣了半秒,这人怎么这么不讲武德?随即挺枪接住狂骨一招,叫道:“从来没有人敢在本王面前撒野,今日本王便取你首级!”
玄勇和阿生站在一旁看戏,窃窃私语道:“这忠亲王实力不弱啊,狂骨将军可是要花些力气了。”
“我也觉得这忠亲王还不是狂骨将军的对手,百招之内必败。”
这边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胡甲军也在这段时间内靠近了顺州城,摆开军阵,随时可以对魔界众人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