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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在场的女人都听明白了。
“可不,我早就说她在婆家天天挨打,没有面子上那么的风光,估计这回是受不了了所以才跑回来了!”
“她刚回来那天,眼睛还带着伤呢!”
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更加确定贺芬芳是被从婆家打回来的。
而贺芬芳此时背着筐子拽拽自己只穿了几次的衣裳努力的挤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大步走向路泽方。
距离路泽方还有一两米的时候,贺芬芳顿住步子没有勇气再往前了。
路泽方回过头来,高挺的鼻梁加上薄薄的嘴唇,剑一样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发中。
此时金色的阳光覆盖着身影的主人让路泽方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疏离的光。
路泽方看到贺芬芳,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泽方哥,我有事跟你说。”
贺芬芳羞红着脸揪着衣角鼓起勇气又往前靠近路泽方一步。
路泽方随手把刚从杆上拽下来的玉米往贺芬芳脚下一扔,贺芬芳小小的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说。”
一张俊脸冷若冰霜,双唇抿的紧紧地。
贺芬芳对上路泽方冰冷的眼睛吓的打了一个寒颤,抖了抖嘴唇故作镇定。
“听说你考上大学了,恭喜你泽方哥!”
“还有事?”
路泽方毫不掩饰眼里的不耐,转过身继续掰着手上的苞米。
每掰下来一个就随手扔在地上,像是故意似的往贺芬芳身上砸去。
搞得贺芬芳在玉米地里跳来跳去的衣服刮在玉米杆上,脚踩在一个滚落在地上的玉米上,贺芬芳就势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脚踝。
故作娇柔又虚弱的惊呼道。
“哎呦!疼死我了!”
贺芬芳另一只手自以为温婉的把头发挽起到耳根后,一边像是不经意似的把衣服上的纽扣拽开了两个,露出勾人的弧线来。
等她满是娇羞的抬起眼睛时,却发现刚刚路泽方所站的位置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路泽方已经大步走的没影了。
贺芬芳气的要死,随手捡起身旁的玉米胡乱的往路泽方走远的方向扔过去。
身后却传来杨小草的呵斥声。
“贺芬芳你干啥呢!咋乱扔公家的粮食!”
杨小草老远看见贺芬芳摔在地上赶过来要看她怎么回事,结果刚到跟前就看见贺芬芳糟蹋粮食。
要知道这时候的人们对于浪费粮食的容忍度为零!
尤其是前两年才刚经历了饥荒。
贺芬芳心虚的摇头。
“杨主任,我就是摔倒了没拿稳!”
“行了!快起来,你瞅瞅你这个德行,咋还摔地上了呢?”
杨小草得过且过,并没有一直揪着贺芬芳不放。
贺芬芳当然不是真的扭伤了脚。
现在见路泽方走了她也没必要装了。
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咬着牙跺跺脚往家走。
赵冬梅正在门前端着一碗地瓜面疙瘩汤喂自己心爱的小儿子狗蛋吃饭。
狗蛋嘴巴挑得很,每顿饭要是不合口味了就开始绝食。
“狗蛋听话,吃完了饭,娘到晌午给下鸡蛋面条吃!”
赵冬梅端着饭碗追在狗蛋身后十分有耐心的哄着。
贺芬芳看到这一幕心里直冷笑。
多讽刺的事情,自己娘重男轻女到宁愿哄一个傻子也不愿意把家里的鸡蛋还有细粮分出来一点给自己这个不傻的闺女吃。
见贺芬芳一副吃了苍蝇屎的表情回来了,赵冬梅也没了好脸色。
“怎么,你没跟他说上话?”
“他根本就不理我!”
贺芬芳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看到太多次路泽方跟在贺知意身后百依百顺的样子了。
现在贺芬芳想要缠上路泽方也不只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更多的是因为她想要看贺知意被自己抢走丈夫后的日子有多难过,到时候贺知意会不会难受的哭晕过去。
一想到这个,贺芬芳就觉得浑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