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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寻澈闻着怀里淡淡的体香味,低头正好看见她白皙的额头,嘴角微微上扬,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刚才的担忧烟消云散。
顾沅抬眸看着他,两人的视线交集在一起,她突然觉得空中仿佛有一层堡垒在轰然倒塌。还没等她细想,站在身后的贺寻昶悠悠的说着:“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用最可爱的语气配着脸上的幽怨简直可爱到爆炸。
顾沅收回思绪,走到他身边轻轻捏了一下他胖呼呼的脸颊,“小鬼,走吧!我亲自下碗面给你吃。”
贺寻昶瞬间感觉被一道雷劈在身上,磕磕巴巴的说:“算算算了,母妃喊我回去去,我就先走了。”说完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我下的面有这么难吃嘛?”顾沅不满的嘟囔着,眼神询问站在身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贺寻澈。
“你别听他瞎说,一个小孩懂什么!”贺寻澈睁眼说瞎话说着,脸不红心不跳。
站在最后面的李顺子默默的在心里吐槽着,顾姑娘心里没点数吗!她自己做的她从来不吃,但还是要硬逼着别人吃完,吃不完的话就要一棒子过来,真可谓是卑鄙无耻!
贺寻澈每年生辰的时候,顾沅都会亲自下碗长寿面给他吃,每次贺寻澈都会脸色平静的把它吃完。以至于给顾沅造成了一种错觉,以她的手艺完全可以去开家面馆,保证生意兴隆。
其实是每次贺寻澈把长寿碗吃完都会拉肚子,但他硬撑着不说,硬生生把那碗难以下咽的面条全部吃完,连汤底都没剩下。
几人回到东宫之后,韩緔就走了过来在贺寻澈耳边呓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顾沅发现贺寻澈这几年的时间,总是会背着她密谋什么事情?但她也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谁也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
听韩緔说完之后,贺寻澈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做事情了。
得到指示之后,韩緔躬身倒退 。
韩緔是宦官之首,更是整个东厂的巨头。要不是有他的扶持,贺寻澈四年的生活不可能如此顺畅。
宫里宦官居多,能被人称为“貂寺”的唯有韩緔一人,就连当今的皇上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东厂作对。韩緔手底下培养的人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到如今这些人都属于贺寻澈。
贺寻澈在北域的时候,二皇子党曾经试图拉拢过韩緔,想把整个东厂收入囊中,但韩緔只给他们留了一句话,“奴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何为“恩”何为“义。”做不得背信弃义的事情,死也要死的其所,要不然就是白来这世上一遭。”
听了这些话,二皇子党就想斩草除根。但说的容易做的难,谁也不知道宫里的那些宦官是韩緔的人,最多只能两败俱伤。
要不然以当今皇后的胸襟,怎么能容得下挡住她儿子的拦路石。两帮人马在私底下明争暗斗了好久,谁也占不了便宜。
贺寻澈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年,韩緔功不可没。
韩緔走之后,贺寻澈就走到书房练字,顾沅漫不经心的在他身边研磨。
贺寻澈写的字很好看,完全可以去当书法大家,他龙飞凤舞的写下四个大字,“兔死狐悲。”
写完之后他放下狼毫笔,侧头看着顾沅,浅笑着说:“沅沅,准备一下吧!我们要出宫了。”
一听这话,顾沅的精神立即一怔,在宫里待的太久都快把她待郁闷了。她问:“殿下,我们去哪里?”
“去浪迹天涯。”
顾沅微微长大了嘴巴,满脸的错愕。
贺寻澈看到她这副模样,好笑的揉搓着她的头皮,低头和她的眼睛平视,桃花眼满是柔情,含情脉脉的说:“我们去闯江湖吧!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顾沅更加迷茫了,搞不懂他这是闹哪出。还没等她深究,贺寻澈推着她的肩膀往寝殿走去,呓语着,“不用带什么东西,把钱带够就好了,收拾一下!”
贺寻澈这次是偷偷摸摸出去的,宫里知道的人不多。反正皇帝陛下也不会关心他这个儿子,国家大事更加不会交到他的手里。就算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也不会起疑心。
他此次出去带的人并不多 ,顾沅和李顺子,还有太子伴读赵书钰。韩緔留在东宫,方便联络。
明面上是这么多人,就是不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
几人都身穿简单服饰,但身上的那副气度却什么也遮盖不住。临行之前,顾沅去找李富贵告别,这老家伙已经满头白丝,一年前从浣衣局的掌管宦官位置上退下来。顾沅找了一个安静的屋子让他在里面居住着,也算是好的养老环境。
照例她带来美味佳肴,但发现这老家伙身边不好之后她就没有再带过酒来了。
老家伙一见到她来,满是皱纹的老脸立即喜笑颜开,战战巍巍的说:“小女娃娃,你来了,怎么不带酒啊!”
“身体不好就少喝点酒,老了要服老。”顾沅把食物摆在桌子上,带的都是对老年人身体有好处的食物,少油少盐。
老家伙颤颤巍巍的把筷子接了过去,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咀嚼着,他的牙齿早就掉光了 ,咀嚼了好久才把它咽下去。
顾沅盛了一碗鸽子汤给他,坐在他对面看着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宦官,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老家伙慢慢的喝着碗里的鸽子汤,等到快喝完的时候抬起眼皮懒洋洋的看着她,“哎呦喂,还是你这小女娃娃孝顺,知道孝敬你爷爷。”
顾沅隐蔽的翻了个白眼,语重心长的说:“吃你的吧!我过几天要出宫一趟,我会让人每天给你送东西吃,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让那个送饭的做就可以了,千万别一把老骨头还要硬撑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把它搞挎了。”
“去你的 ,你这是咒奴家,你就安心的出去吧!回来的时候给奴家带一点宫外的小玩意。好久没出宫了,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
李富贵抬头望着红墙高瓦上的天空,像是在凝望着那遥远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