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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睿在高中的时候就一直有个自己创业的梦想，这几年他确实小有成绩，开了家小型公司，而且过得挺自由，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好，也没有辜负当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后面许睿又发了一条语音，季昀刚点开，还没来得及听，就被一旁的季眠重重的捏了下肩膀，伴随着她急切的声音:“哥哥，你快看。”
季昀下意识的往镜头拍摄的方向看。
是吻戏。
舒凝和别的男人的吻戏。
男演员的嘴唇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
像是画面被慢放，季昀觉得过了很久，才听见导演说:“卡，过了。”
舒凝立刻从男演员的怀里起来，使自己抽离了剧中的情绪。
前世的剧情里，叶漫是喜欢陆衍的。
季昀心不在焉的收回目光，也没听见许睿的语音，瞥了季眠一眼，语气极致冷漠:“……好看吗”
季眠:“……”
又发什么火
下午季昀拍戏的时候，季眠都乖乖的跟在姜远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姜远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哥脾气不太好？”
姜远没回复，她又接着说:“但凡给他换个助理，我觉得都受不了他。”
“我觉得挺好。”姜远客观评价:“昀哥不会轻易发火，就是话太少了。”
季眠同意的点点头:“其实我觉得哥哥挺孤独的，身边除了许睿哥哥，好像就没有其他的朋友了，这么多年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她自顾的说了很多：“我平时黏着他，也就是想多陪陪他而已，可也只有我胡闹的时候，哥哥的话才变得多了起来。”
在季眠的印象中，哥哥是不常笑的，偶尔笑一下，也不见露齿，很浅的一下，给人一种错觉，他就没笑过。
……
今天剧组收工早，本来季昀打算带着季眠在外面把晚饭解决了，但要快走的时候，他看见季眠和舒凝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她往他车子的方向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等到了他面前，舒凝有些疑惑的看着季眠:“这就是你说的剧组的工作人员？”
季眠小声解释:“对不起，我怕你知道我哥哥是季昀，就不愿意坐他的车了。”
季昀:“……？”
五分钟前，季眠去化妆间找季昀，没见着季昀人，却看到了还待在化妆间的舒凝，她在打电话，嘴里还说着:“那我该怎么回去”
季眠看了一眼周围，没有看到她的助理，也没见到其他她认识的人，她本来和舒凝说句话都觉得不好意思，这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走到她面前，温柔开口:“舒凝姐姐，你还不回家吗？”
舒凝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疑惑的问了句:“你认识我”
季眠疯狂点头，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嗯，我很……喜……喜欢你。”
舒凝觉得小姑娘很可爱，目光也变得温柔许多，她想了想，回答对方的问题:“我助理今天有点事，可能会晚点过来。”
可能也赶不过来了，她心里想。
“要不坐我……哥哥的车吧。”季眠和舒凝说话的时候，手紧紧的攥着裙子的一角。
“你哥哥？”
季眠想了一下，自家哥哥总是冷冰冰的，好像没给过别人好脸色，她如果报出姓名，大概率会被拒绝，于是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哥哥就是剧组普通的工作人员，但人品……绝对可靠，舒凝姐姐，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
季眠心虚的说完，也不敢抬头看，她不太会说谎，脸都憋得有些红。
舒凝犹豫了一下，一身的疲惫使她屈服，她只想回去好好睡个觉，于是便应道:“那麻烦你哥哥了。”
她们出来的时候，季眠说了些她哥哥脾气不好之类的话，但舒凝都没太在意。
直到此刻，舒凝站在季昀的面前，才意识到季昀就是旁边这个小姑娘的哥哥。
他们就这样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是季眠打破了沉默:“哥哥，多带了一个人，你不介意吧。”
季昀盯着舒凝看了一会儿，似是在等她开口，然而舒凝此刻脑子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季昀不太满意她的沉默，又想到今天上午他看到的那一幕，心情有些不爽，于是冷冷道:“介意。”
舒凝攥着自己的衣角，觉得有些尴尬。
下一秒，季昀却又给了她一个台阶:“但我妹妹要我带你，我听她的。”
季眠深深的看了她哥哥一眼，觉得他有些奇怪。
“行了，上车吧。”季昀再度开口，也没打算给别人反应的时间。
车上，舒凝和季眠并排坐在后面，季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人说话，有些过分安静。
直到传出些翻东西的声音，然后舒凝面前出现了纸和笔，是季眠递到她面前的，她立刻会意，在纸上给小姑娘签了个名。
写完之后，季眠又递给舒凝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姐姐，我叫季眠。”
舒凝把便利贴握在手心，笑着应道:“嗯，我记住了。”
季眠转过身，盯着舒凝的签名看，心里兴奋又激动。
没过多久，她再转身看舒凝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季眠瞬间连呼吸都放轻了，软绵绵的叫了一声:“哥哥。”
季昀闻声往后看了一眼，问她:“怎么了”
季眠指了指舒凝，然后又指了指他身上的外套，无声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季昀没有动作，像是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季眠知道他有洁癖，也没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转而把目标转向姜远，她压着声音道:“姜远哥哥，你外套能借我吗？”
姜远还没开口回答，一件外套就被扔了过来。
黑色的，带着淡淡的香味。
季眠下意识看向季昀，他已经转过身，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她小声嘟囔了句，然后把外套轻轻盖在舒凝身上。
她没看到，季昀的嘴角没忍住向上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