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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爷爷当过几年兵,却并不识字,这是他当兵时跟同队的一个书生学来的。
那书生没考上秀才就被征了兵,斯斯文文地上了战场,还没开打就吓尿了裤子。
其他人都笑他,林家爷爷当时也害怕,可害怕也无用,恐惧里逮着那书生就狠狠骂了一顿,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
没想到这么一骂,两人都有了点火气,胆子一大,那一仗都活了下来。
一起杀过敌就成了生死兄弟,书生时常跟林家爷爷聊天,说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书里的道理。
林家爷爷捡懂得的记下来。
后来北满人的一次进攻,书生没能活下来,半截身子都被那些野蛮人的马蹄踏碎了。
仗打赢了,林家爷爷一条胳膊也没了,在烂泥地里找到书生时,已经断了气。
小队相熟的人都是交换过籍贯家乡的,就希望哪一仗里死了能有个人给家里捎封信。
林家爷爷残疾被遣返乡,背了书生的烂衣裳、几本书、抚恤金还有军里发的佩刀去了其家乡,将这些亲手给了他家里人。
书生家里有老母、幼子还有个年轻的媳妇,临走时,老母亲把佩刀送给了林家爷爷。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但他是为国捐躯的,华夏正是有无数像书生这样的人,咱们才能国泰民安。乖孙,在乡野里称霸不是大丈夫所为,敢上战场杀敌方为真男儿本色。”
那把刀确实被林大郎带上了战场,也尝过砍下人头的滋味。
“我就是用这把刀砍了北满人小首领的脑袋,没想到那小子脖子那么硬,把我刀折了,就剩这么一截。磨了磨,倒是还能用。”
林大郎抱着月娘,在他身后跟着的黄去病抱着那短刀,满眼崇拜。
走到河边的时候,不擅长讲故事的林大郎已经几句话把刀的来历说完了。
黄去病仰头激动地追问,“后来呢?大姐夫你杀了多少敌人?”
得益于肖雨顺的‘优良’影响,黄去病自己就变通了,直到这称呼被河边的两个姐姐听见。
“黄去病,你瞎喊什么呢?”
黄莺莺看黄燕燕羞愤得似乎要晕倒了,连忙大喊,“大表哥跟你说什么了?”
本来河边就有几个妇人在向她们打听林大郎的事情,也得亏黄去病是从她们身后来的,那句大姐夫应该是没人听见。
“哎哟,莺莺啊,这就是你们家昨晚来的客人啊,真是你家大表哥哇?”
首先发问选手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散碎嘴婆娘黄张氏,别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在河边各洗各的,她倒好,翘着二郎腿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成了专业唠嗑的了。
黄莺莺看了眼她那一木盆衣裳,也不知道泡了多久了,就是不见她去动一下。
“是呀,张婶子,咱们家今天的野兔和鱼都是大表哥捉的。”
黄莺莺怕她追问,继续说:“婶子,我这里剥兔子血呼啦的,您那衣服要不拿到上游去洗吧,一会儿沾上腥味二奶奶可又要骂你了。”
二奶奶正是里正黄正良的二弟妹,这位张婶子就是二奶奶娘家那边的侄女嫁过来的。
本以为亲戚知根知底嫁过来好,谁知这婆娘天生就是个碎嘴子的懒货,做啥都懒洋洋的。偏偏脑子又不笨,老油条似的不怕骂,跟谁都能唠几句。
只要是她来河边洗衣裳,不管有几件,她都能摸鱼到家里叫吃午饭了才回去。
“将来死了阴差先勾了你的舌头,你个烂货,几件衣裳要洗一年是不?”
黄莺莺话音刚落,村口方向就传来二奶奶熟悉的骂声。
“在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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