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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竖子发迹忘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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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酒楼与小吃不同,这个山阳第一厨的名头,便又分出来个白案第一。

传统点心店也参加了,想要赢了西点坊,抢回生意的同时狠狠打击他们的气焰。

一时间不管是城里,还是乡间,见面总要说说这件事。

水平村也出了一个厨子,是惯常在乡间给人做席的,受了里正的推荐,也是想要去赚取些银钱。

日子定在了冬月初一,那时候闲了,正是没事找事玩耍的时候。

黄莺莺瞧准了进城人多的时机,九月中旬将祥云来对岸的一间二层小店盘了下来,红红火火地整起火锅来。

火锅店的名字就叫‘红红火火’。

那大红的门头,红火喜庆的装饰,看得初次进店的屠庚礼一阵心焦。

不怕他大户军武家族出身,可也隐隐地担心降不住这小娘子,哪里有趁机就又开新店的?

还是她手里独家的辣椒,红艳艳火辣辣地炒将出来,桌下加火炭,桌上镶铜锅,煮得那叫一个火热,大冬天就叫人冒出许多汗来。

“大人吃得可好?”

店面小没做雅间,屠庚礼就坐在二楼,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过来打声招呼,又要烫菜肉,一顿饭吃得很有些忙碌。

可要他在外面让老奴伺候,他也不愿意,又不是什么娇气娘子。

“吃得甚忙呐!”

屠庚礼一声笑语,引起堂里轰然大笑,就有人上前来敬酒,只说晚间无事多吃些酒,没了理由推脱。

等到一顿吃完,屠庚礼离了店,想要走一走散酒气,没让老奴小厮们跟着。谁知刚行了几步,后面有人招呼。

一听声音,这位年轻大人唇边的笑就起来了,“你怎的出来了?店里不忙了?”

黄莺莺额上也有些汗,可外面冷,她还披了斗篷,衬得人娇小了几分,擦着汗,又给了屠庚礼一条绢子,“大人也擦擦汗,别让冷风一吹染上风寒。”

屠庚礼没去接,只是看着人,“小娘子家的私物可不能乱送。”

“您放心,这是店里送客人的,进店就人手一条,只是您吃得太激动自己忘记拿了。”

屠庚礼心下不免失望,接了绢子擦汗,“可是有事?”

既然连绢子都这么敷衍,必定不是来陪自己散步醒酒的了。

黄莺莺先不说话,与他慢慢走出一截,见人少了,才开口,“我听说北边出了个少年将军,从夏末起,带大军连破北满进攻,到了此时,想是已经大获全胜了吧?”

屠庚礼被问得一愣,自从春天里见黄莺莺伤心开始,他就没关注北边的事情了。

只要北满人没打到奉天,家书里也只是偶尔提一提,“想来应该是打完了。”

胜没胜利他不好说,只等盛京城里传捷报。

“那,”黄莺莺抬手接了片枯叶,衣袖间还有火锅香气,“我们村里去种土豆的几个叔伯是不是该回来了?”

屠庚礼心知她想问的是什么,却不主动点破,“这个倒是有消息了,十天前,他们已经动身南下,冬月前应该能回来。”

“哦,那就好,”又是一阵沉默。

黄莺莺想是走得有些冷了,吸了吸鼻子,“捷报来时,也不知他能不能留些遗物回来。”

屠庚礼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人肩膀,大手顺势摸了摸她的脑袋,“可是又伤感了?若他活着,这一年多也早该来了消息,你若是实在念想,我便使人回奉天,找家里人去军里细细打听一番。”

黄莺莺低垂着脑袋,寒风太厉害,珍珠儿出了眼眶,坠落无声,“我,我就是……就是总觉得他能回来……”

一句话没有呜咽,却是说得肝肠寸断。

屠庚礼有心将人揽入怀里安慰,却是没有理由,怕唐突了佳人。

所幸天寒,这条临河小路上没有来往行人。

“这件事我帮你打听,只有一样,”屠庚礼让人哭了一阵,才从怀里摸出自己的手绢替她擦泪,“黄家小娘子,此番打听便是下了定论。若是人真不在了,你也不要执着挂念。你年纪小,将来自是要嫁人生子,享一世富贵无忧,心便要收回来了。”

黄莺莺泪眼看人,隔岸灯火里很是朦胧,并未读懂屠庚礼眼里那显而易见的情谊。

屠庚礼果然就派老奴和一个青壮小厮带了自己的亲笔书信回奉天,待到种土豆那几个人回村时,消息也传了过来。

清冷的县衙后堂,看了老奴亲笔来的信,光明磊落多年的屠庚礼第一次想要隐瞒信上内容。

“哼,发迹竖子!”

你道那信上写了什么?

写着肖雨顺此人不仅没战死,还老早拜了镇北将军郭一安做义父。

镇北将军活着时,在军里端地是平步青云,还得了将军许了族里一个贵女为妻。

虽然还没成亲,可镇北将军战死后,这人便在军中消失了数月,再次出现时,已经做了个小将军。

今年盛传年轻将军带军连破北满的,便是曾经的乡间少年肖雨顺。

屠庚礼不管他有什么难处,却是十分瞧不上这般少年得志忘故人的货,难道连报一声平安都做不到?

便是身系军机,与那贵族娘子的婚事却不见他推辞,想来,黄莺莺当真是一腔深情喂了狗!

这狗还是军中新贵,将来若执意要抬黄莺莺做妾室,权势便能压得她无法拒绝。

“为今之计,休怪本官夺人之美了。”

屠庚礼头回‘听墙角’知道黄莺莺年关与肖家退了亲事,又深觉她那样的小娘子与人做妾室简直是明珠蒙尘。

当即也不顾时辰已晚,收了书信离开县衙。

也是这一日阴郁朦胧,外面的人都在为七日后的冬月初一做准备,黄莺莺却是兴致缺缺,在祥云来二楼算账本。

刚结了一日账目,有人咚咚咚地上了楼,来到门前敲了,“小东家,有客来访,说是药行押货的郭信。”

黄莺莺停了笔,想了一阵,才记起此人,“请他上楼来。”

北边没了音讯后,这位货把头也没再出现在山阳,她去药行的货栈问了三回,那里掌柜只说北方战事吃紧,已经从附近运货去了。

主要原因还是路途太远,运送补给不能及时,二是朝廷给了恩旨,征集各大药行就近支援北边。

人请进来,黄莺莺与人互道问候,在桌前坐下喝茶。

郭信神情并不热络,喝了半盏茶,也不用黄莺莺问,便说起了来意,“这里是我家少主给小娘子的书信。”

一封很有些厚实的书信拿出来,推到黄莺莺面前,她并不接,“不知郭先生家里少主是哪位,我何曾有幸识得?”

郭信并不隐瞒,“我家少主便是亡故家主镇北将军的义子,也是此次连连大破北满大军、助北境三郡节度使大人赢了大战,他的名字小娘子应是十分熟悉,便是你口里的兄长……肖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