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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今天画着明艳的妆容，也抵挡不住的惨白。
眼眶红润，喉头哽咽。
顾宁本来有一大堆话想要质问华昱恒，到了要问的时候她却发现，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祝福华少爷和李小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最后只能说出这样一句，匆忙落败。
李婉看着她的目光好奇，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阿恒救过这样一个人。
他们两个的姿势，应该是恋人吧？
甜美温婉的面孔上是一双杏眼，里面的光亮似乎能驱散黑暗。
顾宁低眸苦笑。
也是，或许只有纯白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才适合他。
像她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手上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树敌之多，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又何必来拖累别人。
顾宁突然厌弃上了自己的双手。
如果她也能活在阳光下，或许也是她这般自信耀眼。
但是十几年的杀手生涯让她再也回不到从前，只能在黑夜里苟延残喘。
温无言虽然在笑，眸子里却无丝毫笑意。
他就这样冷眼看着身边的女孩陷入自我否定、厌弃的情绪中，心中诡异的兴奋感不断涌上脑海。
对，就是这样。
我的宝贝。
清晰的自我认识到你们世界的不同，是你来到我身边的第一步。
看着火候差不多，温无言开口：“既然我家宁宁都说了，那我也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然后带着自家宝贝，踏上了回程的车。
至于恭贺礼物？
温无言告诉你，想都别想。
一路上安静无言。
顾宁望着窗外发呆的模样在温无言看来，就是承受不住打击。
“现在知道不是我的错了吧？顾宁小姐，你想怎么补偿我？”
顾宁回过神来，巴掌大的小脸上仍然不见血色。
她冷言：“即使他没有受伤，我还是会杀你。”
温无言闻言，嘴角的兴味挑起：“为什么？”
“你是他的敌人。”
顾宁看得很清楚，两人对视间充满了火药味，常年在尖刀舔血的她，非常熟悉。
那是一种，想要想要弄死对方的眼神。
同时她也不明白，温无言明明可以轻易弄死华昱恒，但是为什么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