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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中跑了趟牙行,将房子给挂了上去。
小丫头不愿意离开他身边,只好将她带着,兄妹俩从牙行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刚出牙行,就被一个俊逸的少年给拦住。
“你是陈剑中?”
大街上被一个陌生人给拦住,而且还一口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想必是颇有来头,陈剑中没有回答,等着他的后续。
“我家夫人要见你。”这少年正是刚受魏莹之令而来的徐重。
徐重给陈剑中带来了十分危险的感觉,比及沈勇要强好许多。
“尊夫人是谁?”陈剑中将小丫头给抱在手上,警惕地问道。
他在丹城可并无认识的人,能够有这样厉害的手下,想必也不是普通的人,是敌是友都不清楚。
“你去了就知道了。”
陈剑中皱眉,过来请他连名号都不报,他才懒得搭理,准备绕着离开。
哪知徐重挪了一下身子,再次拦在他面前。
看来是敌人了!
他在丹城唯一惹到的人是金九,但是他并不认为这少年口中的夫人会是金夫人。
“怎么?想要强留我吗?”陈剑中停住脚步,淡定地问道。
徐重并没有说话,只是仍旧拦着不让他离开。
陈剑中思索了片刻,他并未觉醒,所倚仗的也就张天枢,而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也不太好。
他拿出画龙笔,跟张天枢开始沟通,一丝不易察觉的绿色能量悄悄从画龙笔中游出,缠绕在徐重的右手手腕之上,徐重皱了皱眉,轻轻转动两下右手,但并未完全察觉。
得到张天枢的回应,他知道这少年是三星觉醒者,完全可以应付,也就放心了不少。
“好吧,带路。”陈剑中只得答应跟徐重走,他也很好奇,到底会是什么人?
“大哥,我们去哪里啊?”陈轻灵问道,哪怕她年纪小,也能看得出眼前这个好看的小哥哥来者不善。
陈剑中感受她心底的害怕,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有大哥在。”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
锦云楼是丹城最大的客栈,也是属于金家的产业,魏莹就打算在这里见陈剑中。
天字一号房,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穿着黑色短打的男子,孔武有力,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呵!这架势还挺大。
徐重敲了敲门,“夫人,陈剑中带到!”
“进来吧。”里面传来魏莹淡淡的回应。
同为帝都大家族,她与陈剑中自然是认识的,陈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虽然听说过,但并不知晓内情。
后来得知陈剑中的母亲陆芩带着一双从帝都逃离,并且死在探密司的屠刀之下,那时候她还难过了一阵。
所以,在听到陈剑中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愣住了,会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是同一个人,看在故人的面子上,她自然会想办法救这个孩子一命,如果不是,那就怪不得她要为侄儿报仇了。
徐重推开门,陈剑中抱着陈轻灵走了进去,他一眼就看到端坐着的魏莹。
魏莹也打量了他一眼,她没有见过陈剑中,自然不能一眼认出来。
然而见到陈轻灵的那一刹那,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小轻灵几乎就是一个缩小版的陆芹。
陈剑中心中十分警惕,看着眼前的贵妇的穿着和气质,他就知晓这贵妇的很有来头。
“这位夫人,不知找我有何事?”陈剑中开口问道。
“你是陆芹的儿子?”魏莹虽然心里有了七八分谱,但却也不敢十分肯定。
陈剑中听她叫出了自己母亲的名字,料想必是帝都的人了,应该是认识自己母亲的。
只是就不知道是敌还是友,当下他将陈轻灵换到左手抱着,右手将画龙笔拿了出来,如果情况不对,他就只能浪费一次张天枢给的十次附身机会。
“夫人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什么陆芹。”陈剑中不徐不慢地回答道。
直呼自己母亲的名讳,在大楚就是不孝!虽然皇帝陛下还在通缉陈家逃走的人,但自己又没有要对他不利,如果他真是陆芹的儿子,他也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否认而直呼母亲的名讳。
殊不知,徐重带给他的压力让陈剑中不敢暴露自己。虽然他暂时有张天枢这个倚仗,但也不敢暴露,探密司可是无孔不入的。
陈剑中的回答,令魏莹又有了一丝动摇。
魏莹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陈轻灵,想起了故人,哪怕想要为金九出气,但却下不了手。
“既然我并非夫人要找的人,不知是否可以离开了?”
“本夫人自帝都而来,出自魏家,嫁入帝都徐家,蒙陛下恩典,封为六品安人。今日被你打断双腿的金九,正是本夫人的外侄。”
陈剑中一愣,先前金九说他二舅是四星觉醒者,在御林军任中军校尉,没想到这才半天不到,人家就找上门了?
要不要这么巧?
陈、徐、魏、庞是帝都四大家族,四大家族的背景陈剑中自然知晓,毕竟是他自己写出来的。
没想到,在丹城碰到的金九居然还能跟徐家扯上关系。
这就有点难办了啊,看来这位魏安人,是打算为金九报仇啊,今天估计是躲不过去了。
“原来是魏安人当面,怎么……魏安人,想要为你家侄子出气吗?”陈剑中暗中已经开始跟张天枢沟通了。
“为何要平白无故打断他的腿?”
“平白无故?魏安人只怕是不知道你这个侄子在丹城干了什么事!”陈剑中冷笑地回道。
魏莹并未有任何惊讶,在让徐重寻找陈剑中的这半天中,她早叫人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对于这个侄儿在丹城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悦。
当然,她所查到的也只是一些丹城众所周知的事,至于金九带人打断陈剑中腿这一事并未查到。
“那又如何?即便九儿行事稍微跋扈了一点,但也不至于打断腿吧?如果他做的事触犯了大楚的律法,也是应该由官府来管!而不是你这个觉醒者动用私刑!作为觉醒者,就这么对普通人出手?还是说,你觉得没有人可以管你了?”
陈剑中听到这番话,知道这是护犊子了,也没有再打算与她多费口舌。
“魏安人想要如何,我接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