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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林森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唉，我们领导说，如果今天不能将物业费收回来的话，就把我卖到肉铺补贴经费。”
“不过没关系，姐，我一会儿就去找505号住户，先把你的定情信物给找回来！”
实际上，林森505号住户也并没有交物业费，林森确实也需要去上门拜访。
“这……狗物业！！”
“老弟，你等等我！”
鬼婆婆顿时就气得牙痒痒，有些吃力的用手撑着沙发站起，在茶几下翻找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从一个有些生锈的茶叶罐里，掏出了一沓发皱的纸币，数了十多张递给了林森。
“老弟，这是1600鬼币，两年的物业费。”
“你快把这钱收了，如果今天你没能收齐其它住户的物业费，那你就跟我说一声！”
“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替你摆平的！”
林森看上去一副极为感动的样子，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叹了口气接过鬼婆婆递来的鬼币。
“姐，太感谢了！”
“对了姐，你那定情信物长什么样？”
林森好奇问道。
鬼婆婆的脸上忽然有些追忆，她将目光朝着墙上的遗像看去，缓缓道：“那是他的小时候换下的几颗乳牙，他串成了项链送给我。”
林森错愕，他想不到竟然还会有人将自己换下的乳牙当做礼物。
鬼婆婆忽然淡淡的笑了笑，继续道：
“听上去很傻，对吧？”
“我们那一代呀，比较迷信。”
“掉下的牙一般都会好好保存，放到床底，据说这样就能一辈子健健康康的。”
“那些牙齿歪歪扭扭的，并不是很好看，有一颗门牙还因为小时候嗑核桃弄缺了一半，但他却一直当成宝贝好好收藏着。”
“有一次我发烧，他知道后却把那些乳牙用红绳做成项链到我家找我。”
“我当时挺嫌弃的，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
“我把他臭骂了一顿，结果他将牙齿扔下后转头就跑，我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但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却又觉得他有些可爱。”
“把自己的乳牙当成礼物送人，这听上去真的很傻，但我还真就喜欢他这傻样……”
鬼婆婆说着说着，那望向遗照的眼睛忽然又是变得更加湿润了。
人的悲喜各不相同，曾纸醉金迷生活的林森对爱情这种事情并不感冒，但他却也会时常感叹着老一辈的爱情似乎要比现在的年轻人纯粹得多了。
林森忽然注意到了茶几上那一尘不染的烟灰缸，以及回想起摆在门口的那男性拖鞋。
这些都是鬼婆婆丈夫曾经在这屋子里生活过的痕迹，但让林森有些好奇的是。
鬼婆婆的丈夫究竟是为何死的？
鬼物会死，就跟人类一样。
只不过，鬼物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杀死就是了。
“大姐，我已经把厕所搞干净了！”
厕所的门忽然被打开，一身沾满了带着恶臭不明物的刘强满脸兴奋的走了出来。
可当他看见林森手中那十几张鬼币时，脸色立马又阴沉了下去。
鬼婆婆此时也从对丈夫的思念中缓过神来，在林森主动的搀扶下站起了身，走到厕所前查看了情况。
厕所被刘强打扫的十分干净，就连瓷砖缝隙里的秽物也被好好的清理。
鬼婆婆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浑身脏臭的刘强，皱了皱眉道：“你先出去吧，别在这待着了，太臭了真的太臭了！”
旋即又转头看向了林森：“老弟，你说的果然没错，这家伙搞卫生确实有一手。”
“这回还真是多亏了你过来呀，否则我可得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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