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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作恶自有恶报,为善能修善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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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人,官兵来了。

这件事本来与陈欢喜无关,不过桑源县官是秦占小舅子,这就不好说了。

不知是谁用力的推了一把陈欢喜,陈欢喜一个踉跄掉进人群中。人们下意识的、没有任何约定的将陈欢喜挤到最里面去。

见到桑源百姓如此保护他,陈欢喜心里想怎么办,有些感动。

秦大寿祸害桑源百姓这么多年,碍于他家的权势,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陈欢喜的出现,也算是为他们惩治秦家了。在桑源百姓心中,陈欢喜是恩人。

“我大外甥啊!杀人者谁?”县官苟不儒像头发狂的猛犬,对着人群狂吠。

人群一片安静,无人应答。

苟不儒发怒表示包庇者同罪,有个老汉出来,向苟不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大人,不是小民们不说,是杀人者已死。”

“杀人者已死?”

见苟不儒一脸疑惑。老汉将秦大寿的死描述一遍,当然中间减少了对陈欢喜的很多细节描述。

苟不儒听后对人们说:“陈欢喜虽不是直接杀人者,但秦大寿确是因他而死,是有罪的,得把他擒拿归案。”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陈欢喜已经乘坐豪华的马车跑了。

苟不儒自然信不过,他将眼光看向吴匀。吴匀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此时秦大寿已死,秦占昏迷。

可他吴匀端的还是陈氏珠宝店的饭碗,再加上桑源的百姓都在维护陈欢喜,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别人说的话苟不儒可能不信,可吴匀是跟着秦占多年的人,他说的话,苟不儒还是要信三分的。

苟不儒看了一眼自己那个肥胖的外甥,他不禁感叹平时就让他少吃点,太胖了不得劲,他偏不听,如今出事了吧。

秦大寿是秦占的晚来子,秦夫人生他时已经年近四十了。秦夫人身体熬不住,在生产时难产死了。

苟不儒家贫,全靠姐姐支持他,他才能读书中举考上功名。因此他看在姐姐的面上,平时很是关心秦大寿的。

感叹归感叹,如今人死不能复生,苟不儒让属下将秦占带回家。

他自己当着桑源的百姓说,无论陈欢喜到天涯海角,他一定会将他缉拿归案,还桑源百姓一个公道。

苟不儒说要将陈欢喜的人像画下来发告示,并告知各郡县陈欢喜是通缉犯之事。

“苟大人威武!”

打头的是最先出来的那个老汉,百姓们跟着他喊起了口号。

混在人群里的陈欢喜也举着手跟着喊,他心里想桑源百姓真是活成精了,照这样下去,不用自己出手,这狗官也任不长了。

慢慢人群散去,陈欢喜在一群乞丐兄弟的簇拥下离开了。

苟不儒让见过陈欢喜的人留下,请来高级的画师,画师会根据他们的描述将陈欢喜的面容画下。

“他身高一尺六有可能是一尺八。”

“到底多少?”

描述的人说有时候陈欢喜爱穿增高鞋,也就是往自己布鞋多垫几个鞋垫子,所以不太能确定他的身高。

身高还没弄清,旁边就有人为陈欢喜的一颗痦子争吵起来。

一个说陈欢喜的痦子长在眉心,一个说陈欢喜的痦子是长在脸上。

来的人很多,但每个人描述的陈欢喜好像都不一样。七嘴八舌的热心民众都把画师搞懵了,最后他综合大家的描述,画出一个他想象中的陈欢喜来。

马脸一张,头戴珠玉(画师理解有钱人家的少爷肯定也是珠光宝气的),脸上的痦子最后确定是在鼻翼处。

这尊容,绝对符合一个传统通缉犯的形象,不过让陈欢喜他亲爹来看,绝对认不出来是他儿子。

夜里,下起了毛毛雨。一个乞丐兄弟把陈欢喜叫醒,说现在是三更,捕快们是换班的时候,他们可以趁隙出城。

桑源百姓虽能保陈欢喜一时,但保不了他一世。如今苟不儒到处张贴告示,又出重金悬赏,怕哪一天有人受不了诱惑就把陈欢喜招出来了。

所以为了陈欢喜的安全,得把他送出桑源去。

天下的乞丐都是一样的,无论在哪个地方要饭,都要得把此处摸个一清二楚。

乞丐兄弟没有带陈欢喜走正门,而是走他们的门道。

原来东门有棵粗壮无比的树,长得高大茂盛,它往上延伸的枝干与城墙一般高。

乞丐兄弟腰上系一根绳子,另外一头绑在陈欢喜的腰上。

因为那向上生长的树干还挺嫩,不一定能受的住陈欢喜的力,为了安全,乞丐兄弟在城墙上为他稳住。

“兄弟,你如此帮我,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兄弟,咱都是丐帮的,不说这些客气话。不过你要是非要记住我的名字,也行,不过别给帮主说我叫二黑子。”

陈欢喜听后不禁笑了,看来幽默这种东西在丐帮是自上而下的。

行,这个恩情他记住了。往后他要是遇到帮主了,一定会为二黑美言无数句的。

捕快们喊着口令准备换班,就是这一刻了。说时迟,那时快,陈欢喜一个箭步冲上树干。

和二黑兄弟想的一样,树干太细,不受力。陈欢喜刚跳上去,那树干便左右摇摆得厉害。

二黑兄弟见状,赶紧用力稳住陈欢喜。陈欢喜用脚一步步试探着往下移,直到触脚尖触到强劲的树干,他才大胆的下去并解开了绳索。

经过此行,他发誓一定得找个轻功绝佳的师父学学轻功。

此时雨越来越大,走得急的陈欢喜忘记拿蓑衣了。他单薄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秋风萧瑟,冷了。

城墙上的乞丐兄弟见状,立即将自己身上的蓑衣脱下来扔给陈欢喜。

陈欢喜捡起地上的蓑衣,感动不已。他心想自己真的没有选错行业,这是个有爱的集体。

捕快们马上上城墙了,二黑赶紧走了,他身手敏捷,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陈欢喜披上蓑衣,用手抹下脸上的水珠,他还要去寻找自己,这条路何其漫长,但他仍会坚持向前。

独行者往往都是孤独的,风雨中的陈欢喜吹着口哨,消失在桑源的城下,下一次,他又会将在哪里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