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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一出来引发了众人集体深思,原来当个管事也有这么多学问呢?长辈们感叹舒清婉懂得多,两位堂兄对舒清婉更是崇拜不已,唯有林启贤的目光看向舒清婉时充满了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炙热和宠溺。
舒清婉见这番话的引导效果已经达到,便继续开始发月银:“爷爷和大伯每日里帮我看管那么多花田,我每月给您二位发五两月银,奶奶和大伯娘每日帮我跟工人们提供午饭也挺辛苦每人就发二两月银。”
接过银子,几位长辈都有些不好意思,舒老爷子笑着说:“婉儿,人家那专业的花匠每月也就三两月银,我和你大伯怎的能拿你这么多银钱呢?”
舒老夫人也说道:“是呢!我和你伯娘就多做些午饭,平日里就算不跟作坊做饭自家人也是要做饭吃的,哪里还能要你的月银呢?”
舒清婉笑笑:“这有什么!都是自家人,无需计较这些,再说那么多花田我交给别人也不放心,爷和大伯对待那些花田比我自个儿还上心,说起来还是我赚了!还有家里菜都是奶奶和伯娘辛辛苦苦种的,却每日免费提供给作坊。我都没有单独给你们算过钱呢。”
舒老夫人还在感叹:“不过是一些菜,又能值多少钱。”
舒适山却十分支持女儿:“婉儿各方面都考虑得很周全,既然她定下了月银,大家就安心收下,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大家齐心协力作坊才会发展得更好。”
见老爹一句话就让众人都没了言语,舒清婉暗自感叹,威信这东西,老爹还是更胜一筹呀!
等晚上回到了县城,她除了将一大部分银票拿给林秀竹管着,也发了一份月银给林秀竹:“咱们作坊里用得酒精都是娘在亲自提炼,所以理应也给您发一份才是。”
酒精的用量不大,提炼一次可以用好几天,但纯度要求比较高,属于技术型的材料,原本都是舒清婉在做,后来林秀竹闲的没事,便让舒清婉教会她,作坊那边需要的话就会过来县城拿。一来作坊人多口杂,容易泄密,二来让林秀竹有点事儿做倒也不觉得无聊。
林秀竹拿着舒清婉给的五十两银子笑了:“反正你的银钱都给了娘,又何必单独拿一份给我。”
舒清婉笑着说:“那不一样,我给您的是孝敬您和我爹的,给到您,您肯定也舍不得花。单独给您的是靠劳动换来的,是属于您个人的,想怎么处理您自己说了算,花起来更痛快一些。”
林秀竹宠溺的点点她的头:“你这孩子就是鬼主意多。”
舒清婉想起前天在村子里听人闲话,钱氏又开始不消停了天天和林孝东闹着要进作坊做工,就随口问林秀竹:“娘,现在我们日子好过了,大伯一家也有了稳定的收入,舅舅是您唯一的亲人,您要是想帮衬一二也是可以的,让清年哥在作坊给他安排一份活计总比辛辛苦苦种地的强。”
林秀竹摇摇头:“有钱氏在,你舅舅家就没法消停,要是真让你舅舅进了作坊,没多久钱氏就会闹着跟他要香皂的制作方法。钱氏那人太贪心,你永远都满足不了她的。”
舒清婉的本意就是不想让她娘觉得自己厚此薄彼,没主动帮衬舅舅。既然她娘想得通透,那她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正要回房间歇息,林秀竹突然低声问道:“羽烟明天还会来家里吗?”
舒清婉一愣:“我跟她说了我们今晚会回来,她明天应该会来!怎么,您有事找她?”
林秀竹看了眼房门,凑近舒清婉耳边说:“最近羽烟来得频繁,而且每次都呆到你哥哥他们散学才回家,你老实告诉娘,你俩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舒清婉知道这事儿瞒不了多久,便嘿嘿一笑:“娘,羽烟看上我兄长了,我觉得她做我嫂子还挺好的,就让她没事过来家里帮帮我,陪我说说话,顺便给他们创造一些熟识的机会。原本想过段时候再告诉您的,没成想您居然看出来了?”
“我看你就压根没想过告诉我。”林秀竹嗔怪的撇了她一眼:“你们做的这般明显,不光我看出来了,就连你爹都知晓了。”
舒清婉挑眉:“有这般明显吗?那我兄长怎的一点动静也无,最近看到羽烟只打声招呼就回书房温书了,两人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呢?对了娘,这事儿您和我爹怎么看?”
林秀竹好笑的说:“我和你爹没看法,只要你兄长喜欢就好。倒是你小小年纪居然热衷起做媒来。”
舒清婉笑着说:“羽烟性子好,和我处得来,这般好的姑娘我自然第一个想到我哥,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林秀竹被她逗乐,随后由衷的说:“羽烟那孩子人品性子确实好,她和你兄长能走到一起也是一桩好事,不过他们的事儿你别多掺和,让他们自个儿发展就好,我担心你掺和多了,两人万一没成,反倒会影响你和羽烟之间的情谊。”毕竟舒清婉难得有这么个聊得来的小姐妹。
舒清婉知道林秀竹是为她好,便爽快的答应。回到房间,躺到舒服的床榻上,明明身体很疲惫,脑子里却兴奋得睡不着。作坊的巨大收益,百亩花田的布局都让她欣喜不已。
看着枕边的小木偶,想到傅少卿,突然特别想与他倾诉一番,她起身来到桌前点燃油灯,铺开宣纸提笔给傅少卿写了一封信,她告诉他,作坊盈利她很开心,告诉他花田有了他的帮助已经凑齐了她想要的大多数花草,有机会想请他参观一下她的花园。告诉他葡萄架上的葡萄已经变紫,明天就将它摘下来酿成酒,然后等他再次归来时与他把酒言欢。
一口气将信写完,发现心里居然平缓了不少。一直以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欢喜和悲伤都不足以在心中掀起任何波澜,其实不然,再强大的内心,情绪积累久了都需要适当的释放,而那个让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倾诉对象居然是久未见面的傅少卿,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这般信任和依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