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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长久的令人恍惚。
他呼吸沉沉,眼神阒黑,她娇喘细细,娇颜酡红,奇妙的是,人都不觉这吻有异,知道最后无可挽回的一步,便是如此。
他目光灼灼盯着她,她眼里有失神,有悲戚,有无助,却没有恐惧。
他将她抱去榻上,面色容,指尖却急迫,一件件剥去她的衣裳,她一声声喊他:“大哥哥。”
“谁是你的大哥哥。”他欲/望熏心,口不择言,“早就不是哥哥了。”
“我是你的妹妹啊。”
“你这个哪儿冒出来的野孩子。”他轻喘,喉结滚动,“你不是我的妹妹,是我的所有。”
“多年情谊,哥哥真的毁于旦夕?”她目光幽戚,“我可以做回哥哥的那个妹妹,依赖、奉承、讨好、乖巧,哥哥的模样,我都可以。”
“太少了,也太晚了。”他将修长的手掌贴在那冰肌玉骨,软香温玉之上,轻叹,“如今我的,是酒。”
船舱外风雨大作,雨点噼里啪啦拍打着船舱,今年的莳霉天尤其的长,长长短短的雨,形形色色的雨,淅淅沥沥,纷纷扬扬,无穷无尽。
她听见雨声,咚咚,咚咚,咚咚,像指节叩门的声响。
张圆,有张圆,她有张圆
甜酿将头一扭,用力挣扎起来:“大哥哥施少连少连哥哥”
“这大的雨,你猜猜张圆和赵窈儿在做什?张家和赵家撞见他们孤男寡女家人各自心怀鬼胎,也该议亲了吧。”
甜酿盯着他翕张的唇:”你”
他吻她开始,低头啮咬在她唇尖,是微微的疼,她蹙眉迎着他,微张唇瓣,一点粉嫩香甜的舌,抵在贝齿间阻挡声音的溢出。
他弃了她娇艳的唇,轻轻咬住她的舌尖,衔住,叼出,像觅中猎物一般拖入自己巢穴,吞在自己唇齿间,用自己的舌去驯服和吮食。
她顺如同一只案板上待宰的鱼,无力喘,连弹动鱼尾的力道都无,只等着屠刀下来,慢慢闭眼咽。
施少连将她团团搂入怀中,不知何提起一只酒壶,呷了一口,低头吻她,渡过去一口滋味奇异的酒,甜中带涩,微含药香。
“是什酒?”
“是新婚之夜的合欢酒,里头有一种叫绀蝶的闺房药。”他眼角眉梢俱是春意,“你舒服些,我也畅快些。”
“有一壶,在张圆和赵窈儿他们船上。”
大雨倾盆,天地间是茫茫的淡青之色,客舟顺水而流,摇摇晃晃,无根浮萍被风雨挟裹,滚入漩涡,沾在舟壁一道远去。
她手足绵软,脸色熏红如胭脂,是慢慢的蚕食和占领,一点点沾染上他的味,茶的绵延香,年轻男人的味。
云/雨交融,落红点点,繁花千万,目眩神迷,得偿所愿的畅快和惬意,满屋子的旖旎声响,比行舟和落雨更撼动双耳。
他爱她身不由己的奉承,爱她压抑的性情和隐秘,只觉狂性迭起:“酒,酒”
年轻人的兴致总是随/性蓬勃,半梦半醒,殢云尤雨连昏接晨,她累得昏睡,他将她搂在怀里,将面庞埋入她黑鸦鸦的青丝中深嗅,是甜甜的香,花和月,锦绣和胭脂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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