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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苍老的面容因疼痛而扭曲，伤口血流不止，原本红润有光泽的脸渐渐失了血色，泛着黯淡的灰。见楚蓁睁眼，她笑了笑，有气无力地唤了声姑娘。
鲜血流淌一地，很快染红了两人的衣襟。
楚蓁怔怔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白芷一脚踢开黑衣人的尸体，急奔而至，小心翼翼搬开楚蓁身上趴着的老妪，将她慢慢挪到一处平坦开阔的地上，然后扶起楚蓁。
“小姐——小姐——”
白芍清理完黑衣人带着侍卫急匆匆赶来，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
“白芍！这边这边！小姐没事1白芷见到白芍，面色一喜，“白芍，你快看看这位老婆婆怎么样了？”
得知公主没事，白芍松了口气，拍了拍白芷的肩膀：“别急，你照顾好小姐，我先看看。”
又交代身后的侍卫，“保持戒备，不要放过任何风吹草动，谨防漏网之鱼。”
“是1
……
这密林中尘土飞扬，方才白芍不在，白芷不敢贸然替老妪清理伤口，白芍来了后，她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惴惴不安的心安定不少。
她看了眼气息奄奄的老妪，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小姐。方才有刺客偷袭，还是这位老婆婆救了小姐。”
白芍微微皱眉，将药箱放下，蹲下身探了探老妪的鼻息和脉搏，取出一颗止血的药丸喂给她，神色凝重。
楚蓁见她这副神色，便知情况不好：“能救吗？”
白芍摇了摇头，叹息道：“她上了年纪，伤口太深，就算拔了刀，血也止住了，最多也只能活半个时辰。”
“老姐姐——”
话音刚落，又一个老妪哭喊着从远处跑来。
她鬓发花白，穿着一身灰褐色粗布衣裳，看上去只比受伤的老妪年轻几岁。
“老姐姐！你们……你们给我放开！放开！让我过去……那是我老姐姐1
侍卫为难地看着楚蓁。
楚蓁道：“放开她。”
侍卫应了声是，收起佩刀，老妪立刻急冲过来。
她扑跪在地上，看见浑身是血的老妪，泣不成声道：“老姐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叫我如何向少爷小姐交代碍…”
“我没事，别担心。”受伤的老妪露出痛苦的神情，视线移到楚蓁身上，气息微弱，“姑娘。”
楚蓁知道她有话想说，轻轻握住她的手：“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老妇心知自己大限将至，只有一桩心愿未完。”鲜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溢出，脸上灰败之气更甚，“我家少爷小姐还在庐州府，求姑娘……替我送他们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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