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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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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蓁觉得美人除了脸长得好看,还有做话题杀手的潜力。

这才说几句话,就让她找不到接茬的台词了。

楚蓁掩饰性地端起茶轻啜一口。

垂眸时,余光不经意瞥见旁边安静站着的白芍,心念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那倒正好。”她不紧不慢地搁下茶盏,示意白芍上前一步,复而朝苏砚清微微一笑,“我才想起来,我身边这个婢女略通医理,平素对不足之症也有几分钻研。许公子若是不介意,可让我这婢女替你把把脉,即便不能根治,缓解些许也是好事。”

听闻这话,苏砚清搭在茶盏上的手指动了动,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沉思之色。

一个养得起医女的人家,不是簪缨世族,便是高官之家。

越是这样的人家,阴私事越多,养出来的闺阁女子大多心思深沉,如果不让她彻底放下戒心,怕是拿不回玉佩。

一番斟酌之后,苏砚清敛了敛神色,语气听不出起伏:“既如此,那便有劳了。”

说罢,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只露出一节细长劲瘦的手腕,虚虚搭在桌边。

楚蓁视线似有若无地扫了过去。

见那腕间皮肤白皙如玉,好似透明一般,隐隐可见起伏的青筋,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还好还好,没比他差到哪儿去。

楚蓁悄悄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生出一丝嫉妒,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条绣帕递给白芍:“去吧,盖块帕子,莫要唐突了许公子。”

苏砚清:“……”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白芍亦是忍俊不禁,双手接过绣帕,福了福身,走到圆桌的另一侧坐下,将帕子盖在苏砚清的手腕上,方才开始把脉。

白芍的医术师承于宫中一位老太医,原是太医院院使,有名的杏林高手,前些年因着年纪大了,便告老还乡去了。

据说当年先帝有一次受了重伤,只剩下一口气,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却愣是被这位老太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故而对于白芍的医术,楚蓁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名师出高徒,虽不说治愈,但将病症缓解个七八分,应当没太大问题。

可过了一会儿,眼瞧着白芍眉头却越皱越紧,楚蓁有些不确定了。

犹记得上一回她露出这样的神色,似乎还是在桂奶娘临死前。

楚蓁不免多想,出声问道:“如何了?”

白芍收起帕子,起身朝苏砚清一礼,走回楚蓁身旁,摇了摇头道:“小姐,奴婢无能,恐怕治不了许公子的不足之症。”

她习医多年,看过的疑难杂症不少,可从未见过这般怪异的脉象。虽无先天不足之象,却是肺卫虚极,浮软无力,偏偏又不像将死之人。

她把自己的诊断同楚蓁一说,楚蓁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意思是,治不好,也死不了?

倒是苏砚清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他放下衣袖,眉宇间一派平和:“在下这病从娘胎里就有了,瞧了许多名医,始终不见好转,这么些年早已习惯了。小姐愿意让身边的医女替在下把脉,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劳烦小姐费心。”

说完,不等楚蓁开口,他主动提起之前的话题,“方才小姐所言,在下也想过了,不若就以庐州府最大当铺的玉石价钱来算,您意下如何?”

楚蓁见他当真没把自己的病放在心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道:“你可想好了?当铺一向黑心,玉石价钱比市井要高上一二成,未必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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