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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贴上蛇妖的额头，她低声询问：“你今日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有吗……”洛瑶纤轻咦一声，歪头寻思一瞬，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皮，“没有呀！”
“这种时候可不适合开玩笑。”
慕芷萝眉头轻蹙，神情甚为严肃，“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可以告诉我，你的伤是谁干的？还有，你让我小心谁？是不是晏萧平？”
她问完，只见洛瑶纤好似突然失忆一般，苍白如纸的面上露出疑惑。
“晏萧平是谁呀？我的伤……我的伤都已经好啦！”
这下慕芷萝更加一头雾水，她抿了抿唇瓣，接着伸过手，将蛇妖的衣袖挽高。
入目的肌肤光滑无暇，丝毫伤口都不见了。
别说早晨看到的那片红痕，就连之前的旧伤都统统痊愈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洛瑶纤收回手臂，嘴角绽开微笑，仍然在对她演戏装傻，“我的伤都好了呀，阿萝你就放心吧！”
慕芷萝抬起眼睑，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洛瑶纤，她一声不吭的，静静地盯了她足有一刻钟的时间。
而洛瑶纤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分毫不露，反倒不明所以地问她：“芷萝，你在看什么呀？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慕芷萝从床沿直起身，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摇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便罢了。”
她以为洛瑶纤是可信的，以为她是受害者，但眼下诸多疑点重重。
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如今看来，恐怕连早上洛瑶纤露出的伤痕都可能是作假，故意摆出受害者的姿态让她产生疑虑。
不过也是，晏萧平好端端的，因何伤害洛瑶纤呢？他们俩又不曾认识。
虽说晏萧平有几分讨厌，但他毕竟是原书中出现过的人物，至少可以确定是站在正义一方的好人，她没有理由多加怀疑。
反而是洛瑶纤，频频引发事端，暴露出的破绽太多了。
“我走了，洛瑶纤，你继续睡吧。等哪一天你睡醒了，想告诉我一切，到时兴许我还愿意听。”
说到这里，慕芷萝收了声，失望地冲床边的女蛇扯了一下唇角，扬起一缕沮丧又无奈的笑容。
所有她想信任的人，都不值得她信任。
……
慕芷萝离开了很久，洛瑶纤都如同木雕泥塑一般，靠在床头一动不动的。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蓦地，窗外骤然传出一声轻笑，伴随着一个略显阴柔的少年嗓音——
“你刚才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