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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宥。”
怔怔地盯着裙摆上风干的水痕,她忽然出声问:“你真的喜欢我吗?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是由于魇魔的催化作用才喜欢她的,是这样的对吗?
破出梦境后的周雪宥,也会迫切地想要同她成亲吗?
听她问出这个问题,周雪宥反而稍稍安下心神,面色缓和了几分。
毕竟每个少女在成亲之前都会有焦虑不安的时候。
“我喜欢你。”
“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他说着解开了她腰际的辫发,修长若玉的手指梳理着小姑娘略微卷曲的墨发,她的头发又柔又顺,发丝穿插过指间时很是舒服。
这个回答听起来完美无缺,却令慕芷萝感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压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泄露出不自觉的痛苦:“为什么会喜欢我?你难道没发现,这里除了我们,再也没有别人了……”
她凄然地说完以后,感觉发间移动的那只手掌突然顿住。
为什么?为什么喜欢芷萝?
周雪宥在心中翻来覆去地思考,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她。
好像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了,久到已经忘记了原因,又或许本就不需要什么原因。
他只是喜欢她而已。喜欢像现在这样看着她。
“只有我和你……不好吗?”
面前的少年倏然蹲下身来,目光与她平视,嗓音清澈温柔。
“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和你一起的生活。”
或许他并非察觉不到,早已意识到了什么,然而内心却在逃避某些不愿面对的事实。
慕芷萝木讷地望着他的脸,瞳中映着的烛火忽明忽暗,像是一把燃不完的灰烬。
“真的吗?”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口内絮絮地问他道,“过去、此刻、将来……你都会喜欢我吗?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会喜欢我吗?无论我是什么样子你都会喜欢我吗?”
“嗯,喜欢。”
周雪宥在她话未说完时就接口,“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喜欢你……所以,芷萝,成亲好不好?”
最后的问话带上点儿企求的味道。
他在重复那晚的问题,心间紧张不安地等待她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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