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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衣袍的捧衣袍,
弹灰尘的弹灰尘,舔脚丫的舔脚丫,老大吃肉,小弟喝汤也就是了,可偏偏像是这样东西对峙,这就难受了。
若是已经决一胜负,即便是获胜者要搞些什么大动作,就算是选另外一个天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种操作其实在士族子弟心中都算是基本操作了,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就像是当年董卓说刘辨是个怂比,滚下去让刘协上位一样,到了最后士族子弟也不也一样是大礼参拜么?
如今汉天子哪里还有什么威严可言,就像是上古时期的周天子一样。周天子是三家分晋,而现在汉天子是三足鼎立,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但是实际上又有什么差别?
或许从汉灵帝开始,汉天子的威严就已经被按倒在地上摩擦了,当年党锢之事,更是让原本貌合神离的士族体系和天子之间彻底的恩断义绝。
若是更进一步…
也不是不能考虑。
汉武帝使用董仲舒来扩大皇权的统治力之后,也就埋下了隐患,所谓天子,既然是天命之子,就像是当年周天子姬姓可以征讨出一个天命来,那么出现下一个征讨的天命之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事情…
骠骑将军斐潜的兵力,众所周知其实数量并不多,也不像是老曹同学一样,动则就是十万二十万的起叫,八十万一百万也可以喊得震天响,但是别看数目不多,实际上的战斗力却是不虚,从陇西等地的叛乱迅速被平复的结果来推论,当下骠骑的这些兵力是足够支撑其这么一大块的地盘的。
武力,有了。
文治呢?
也不差。
当年司马徽最为看不顺眼的郑玄,现在也在斐潜的麾下,再加上这一次的经书注解修订之事,几乎就是可以确定了关中在文化上面的地位。甚至比原本引以为自傲的山东士族体系还要更高一等。
蔡氏藏书,荆襄庞德公背书,在加上郑玄和司马徽两个人注解书,几乎就是大汉文化的顶尖存在了,至于像是江东那些小家之言,根本就排不上什么场面。
武有铁骑纵横东西,文有经典囊括南北。在不知不觉之间,在关中的这些士族子弟,包括司马徽的心态便是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可偏偏骠骑将军不表态!
斐潜并没有直接表示出野心,至少到现在为止,似乎还是以天子为重,以大汉为荣,这就让司马氏家族上下,包括司马徽和司马懿都多少有些看不透了…
说真的,若现在司马徽到了斐潜的位置上,要忍住更进一步的吸引力,恐怕也是有些困难,挥手之间,万军景从,再往前一点点,天下便是似乎就在股掌之间,这种诱惑可不是谁便那个阿猫阿狗都能忍得住的。
所以温县的书信表面上是问司马徽司马懿等人在关中过的好不好,实际上是问司马氏上下究竟是选斐潜好,还是曹操的前途更光明。
司马徽转头看了看正放下了书信的司马懿,在桌案上点了点说道,仲达以为如何?应当如何回复?
司马懿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侄儿曾于主公席前,进言借裴氏子逃离之事,彻查上下官吏…若有不法之徒,便可剪除之…
司马懿加重了不法的音。
司马徽沉思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司马懿潜藏的意思,便是扬了扬花白的眉毛,如何?
主公拒之。司马懿沉声说道。
哦…司马徽呼出一口气,拒之?这真是…
司马懿点了点头。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
就像是斐潜之前推测的一样,司马懿当时对于裴垣之事的献策,除了表面上的对于裴垣这个人,这一类的事情进行谏言之外,还有一些效忠的表态和态度的试探。
效忠很简单,是司马懿表示愿为鹰犬…
试探则是很隐晦,就是借裴垣的机会看看斐潜有没有自立为王的意思。
就像是当年袁绍在东门挂节逃亡山东,裴垣此事说不得也会被山东之人当成是袁绍第二在宣传和鼓吹,如果说斐潜有想要更进一步的野心,那么自然也不容许自己麾下出现这样的事情,借此机会清除队伍,统一思想,不是正当其时么?
就像是后世很多贪污犯,其贪污的行为并非是一时一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有的甚至是绵延好几个地方,持续了十几年二十几年,难道说这么长的期间内都没任何人发现,没有任何人举报?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
司马徽仰头望着天空,缓缓的说道:若天有情,为何冬寒彻骨,若天无情,为何春暖花开?天道,如此,天命,何为?
司马懿看了一眼司马徽,然后有些皱眉,叔父,这天命之论,已属谶纬,乃妄言也…天下五德,或有始终,然不入轮回,无论更替…
毕竟司马懿还顶着一个五德轮回终结者的名号。
虽然说当下这个五德轮回还没有最后确定说是不是谬论,应该不应该废止,但是在关中三辅一带,已经比较没有了市场。
好好…司马徽便是点头说道,雪落寒积,田亩硬结,春欲化之,可以人力除之,可驱牛马犁之,如今偏偏既不用人,亦不驱牛马,何也?
原本可以用简单的方式达成的,为什么现在偏偏不做呢?
这就是现在摆在司马二人,以及司马氏一大家子的疑问。
斐潜究竟想要做什么?
是一个忠臣,还是权臣,亦或是…
司马懿沉吟了片刻说道:春暖花开,烈日融雪,以求其水到渠成之意?
水到渠成?司马徽叭咂了一下嘴,或然也…
二人问答之间,都是在推演揣测骠骑将军斐潜的言行而得出的答案。
就像是司马懿所言的那样,斐潜当下有很多新的政治机构,也有很多不同于以往大汉的新式体制,这些机构和体制使得更多的民众参与到了政体当中来,不仅仅是以往的士族子弟体系,还包括了更多的方面,就像是挖出了一条水渠,一开始的时候可能没有水流,但是等全数沟通完毕之后,定然引来江河之水滔滔。
这些事情,司马二人也未必能够判断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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