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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谯县向来平稳,周边别说有什么山贼匪徒了,就连地痞流氓都是不敢轻易生事,自从骠骑将军挥军东进,逼近了许县那一次之后,谯县就没有戒严过。
夏侯子江在一旁诧异的问道:难不成是骠骑又来了?绕过了前军防线,扑袭到了我们这里?
夏侯子臧断然否定:这绝对不可能!如今从河内到颍川,再到荆州,不管大小道路,都有哨卡烽火,若是骠骑大军出动,即便是动作再快,能快得过烽火传信?况且从关中出兵,就算是一路奔袭人人都是骑着千里马,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到当下此处怎么也要一两日!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到这里,夏侯子臧把目光转向手下的那个仆从:你出去的时候,县衙之中可有什么这方面的信息?
心腹仆从摇了摇头:没有,这戒严令没有作任何附加说明,我还特意去找了认识的人打听了一下,他们说也只是接到了命令,对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夏侯子江问道:对了,城中卫队呢?军械库可有什么动静?
卫队只是驻防,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仆从回答道,城中军械库么,好像也没有什么动静。
这就奇怪了…夏侯子臧皱起眉头。
假如真的有外敌逼近,那么城中府衙就应该让负责卫戍的兵卒准备相关的防御举措,并且打开军械房把守城用器械准备好,结果现在只是发布了一个单纯的戒严令,却没采取其他任何措施,实在令人生疑。
夏侯子江迟疑说道:三哥,你说这事情会不会是跟前几天那个事情相关?
前两天,夏侯惇处理族人违法违纪事项的时候,就不仅是遭到了族人的反对,同时也承受了乡野一些三老的明里暗里的对抗。谯县周边的乡老,基本上多多少少都和曹氏夏侯氏有些关联,尤其是曹氏,更是七拐八扭的有许多亲戚,真要是都一个个清理过去,岂不是迟早要清理到了他们的头上?
所以夏侯惇在处理事项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的顺利,要么就是三老劝说,要么就是罪证消失,要么就是苦主翻供,反正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
夏侯子臧问道:这…你怎么会认为这事情有关联?为什么?
三哥你想想啊,这号令出自县府衙,而这县府衙之中,若是没有上面的明确指示,敢这么做?夏侯子江说道,更何况爹爹才刚走,城中就有不少人开始冷嘲热讽起来…说不得是丞相要来了!
丞相要来?!夏侯子臧吓了一跳,这玩笑开不得!
夏侯子臧转悠了两圈,然后停了下来,再去打听!快!不用去街上问,直接去县府衙之内去问!去搞清楚,到底在干一些什么!等等!你去了估计也未必能见到人,还是我自己走一趟!
仆从毕竟是仆从,就算是夏侯家的仆从,也依旧是仆从,所以平日里面或许会因为夏侯家而敬上三分,但是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仆从的身份确实也问不出什么具体情况来。
夏侯子臧快步走出了院落,然后急急赶往谯县的县衙。
这道莫名其妙的戒严令背后一定蕴藏着什么他所不明白的事情,这使得他隐隐约约有一些紧张起来。
一到街上,夏侯子臧就感觉到了紧张的远远不止是他。
街上行人很少,为数不多的老百姓个个行色匆匆的低着头,快步小跑,显然已经接到了警告,正在赶回各自的家中。
时不时有负责卫戍的兵卒列队跑过,脚步声在石板上踩踏出让人不安的声响,刀枪和铁甲碰撞的声音使得夏侯子臧心跳加速。
到县衙前面的这一段路上,夏侯子臧不断的在想,这个戒严令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回到了谯县之后已经收敛了很多了,不像是在许县那边那么的荒唐,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不能做得太过分。这种心理也很正常,就像是后世有一些大学生在家一副乖乖宝宝的样子,离开家在外便是参加各种趴体感染艾滋也不在意。
夏侯子臧一路急行,往来的卫戍兵卒虽然看到了夏侯子臧,但是也没有多加拦阻,很快他就到了县衙之前。
可是让夏侯子臧吃惊的是,在县衙大门之前,不仅是大门紧闭,而且还站了两排的着甲刀盾护卫,将大门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我要见县令!夏侯子臧上前喊道。
现在戒严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入!护卫之中有人喊道,离开这里!军法之下,切莫自误!
我是夏侯将军三子!我要见县令!夏侯子臧上前,几乎就是贴着护卫兵卒举起的刀枪喊道,这是我名刺!你们是什么人?归何人统属?
听到夏侯子臧喊出自己的名头,尤其是夏侯的名称,护卫似乎愣了一下,旋即脸上表情略有改观,却仍旧挡在前面不动,只是微微施过一礼,然后用平和一些的口气说道:未曾想是三公子当面!失礼了!不过军令在身,县令正在处理紧急军务,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
我也有紧急军务!夏侯子臧也是喊道。
县令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进出!护卫依旧不让。
夏侯子臧心中越发的疑惑起来,他瞪起眼睛大声斥道:让开!如果贻误军机,你担的起责任吗?!
以往这样呵斥之下,大部分时间都会有效,但是这一次,这些护卫并不为所动,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夏侯子臧不可能有什么紧急军务,或者是他们听从的是上司的号令,而夏侯子臧和他们并没有什么统属关系。
你们…夏侯子臧皱眉,行,我不进去也行,你去个人将我的名刺送进去,让他出来见我!
护卫摇头,很抱歉,我们也不能进去。
混账!夏侯子臧忍不住跳脚,然后忽然心中一动,既然你们不能进去,那么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自然是都尉下的命令。护卫队长说道。
都尉亲自给你下的命令?夏侯子臧又问。
没有,是清晨接到的指令。护卫队长拍了拍胸口,显然那个指令就在他怀里。
夏侯子臧觉得越发的不安起来,就是说,你们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都尉?
守卫转头把探询的目光投向他的同僚,其他守卫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说: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县衙大门已经闭锁,没有任何人进出。
出大事了…
夏侯子臧见和这些一根筋的护卫讲不清楚,也无法强行冲击,因为他也不清楚这些护卫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上,万一真的动手起来,没有带几个人的他肯定更吃亏。
夏侯子臧忽然想到了他弟弟子江昨天才说的话…
听闻夏侯惇走了,谯县之内很多原本藏起来的人,都表示很开心,然后呼朋引伴的要举行一次盛大的聚会,以此来欢庆他们逃脱一截,躲过了这一次整顿清理,就像是风雨过后,一切又是可以继续喝,继续歌,继续舞了。
夏侯子江就哈哈笑着说,要是这个时候爹爹杀回来,说不得就可以一锅端了,然后他就被夏侯子臧一顿爆锤。
完蛋!夏侯子臧心中忽有感触,脸色有些惨白,说不得真是杀了一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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