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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照影失笑:“阿槿,你与母亲季家是明面上的身份,若有这样简单,我叫你现在直接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岂不容易?京城没有你想的这般简单。我当初在金陵考画学生之时,想的便是走这条路,这是我能接近皇上最快最近的路。”
京城的画院机构更为复杂,供职于此的画师人数众多,许多贵族出身的子弟入画院,多数都做了御前画师,平素御前行走,入宫宿值,轮宿当班,与皇帝亲近,自然风光无比。
而普通的画学生,莫说升迁,更多人充任着官府衙曹的画师画匠,这些非御前画师工部,或隶籍于工部下辖之将作监修内司文思院等工艺匠作诸子局,或权发甲库车辂院祗应提辖官提举官,受到各种上级机构的调度。
最简单的作用,譬如大到各宫宫殿皇家佛寺之中的壁画梁柱斗拱屋檐,小到宫女太监手中的扇面装饰,有用到他们的地方,他们就需要去。
普通画师在画院之中,想以杂流身份成为御前画师,是非常困难的,但也不是没有,便如方清仪这般,一朝成名,皇帝喜欢他,各大世家贵族也把他争相请为座上宾。
柳照影使了些心计要来了方清仪的引荐信,怎么说自己也成了他的门生,这便是最大的方便,虽然以她的身份,进入画院只是杂流,但也是比旁人高出些许的。
何况她是皇帝手把手教出来的画技,若得一个合适的机会,得他老人家的青眼并不难。
“如今季家和我,是完全沾不上边的两方,何必捆在一起?你明我暗,多少也能有个后路和配合。”
季槿听柳照影这么说,知道她是早就想好的,也不再阻拦,只说:“你需要我帮做什么?阿姐,京城的画院我也知道,里面也鱼龙混杂,你毕竟是个姑娘家……”
柳照影明白他的忧心,失笑:“大概是没人能欺负我的,你放心,我当时跟着皇上学画时,也曾认识一些人,便是王大学士,于我也有半师之谊。”
翰林院大学士王相如,天子近臣,当年是京城有名的“书画双绝”,因此深受皇帝爱重,因其尤擅画,多年来便代行北画院的掌院之职,虽然并不会真正地去管理,但全京城的画师都视其为座师。
而当年柳照影跟着皇帝学画时,他曾夸奖她有天赋,便叫王相如指点过她几次,王大学士耳顺之年,便是自己的孙辈也不教了,见着她小丫头讨喜,倒是兴致所至指点过几次,就是她现在写的字,当年也是临摹了他的字帖,说是半师,半点不为过。
可再有这份交情,人死如灯灭,现在的柳照影也不过是个一无所有,毫无背景靠山的小画师,季槿知道她这么说是想让自己放心罢了,只好道:
“别的不行,若是打架,我总不会让你被欺负了去。”
柳照影暗笑他这愣头青的傻气,一提到打架她便难免想到了白流霜,皱眉道:
“阿槿,今日我才知孟眠春确实有要娶白流霜的打算,若今日不是我在,她怕是要惹出大麻烦,往后那边,我们得放人时时盯着。”
季槿提到她,也是一副宛如吃了苦瓜的表情。
白飞时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但白流霜却实在是个叫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刺头儿。
孟眠春拉拢他们兄妹是为何呢?
说他要真心娶白流霜,她一千个一万个不信,谁被他老人家看上要求娶,真该去看看自家祖坟是不是被五雷轰了顶,真该连夜跑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