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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飞问：“你这次拖了多久？”
云枝耷拉眼皮，撑着左脸，啊了一声：“想拖，没拖成。明早就得交。”
肯定不是好话，陈飞飞问：“你编辑说了什么。”
她很失落：“哦。她说要么交稿要么去死。”
“……”
这位编辑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特能治云枝。
陈飞飞伸手进废纸篮子，勾走最上面那团，一点点铺开来看：“这不是画得很好吗？”
云枝咬着棒棒糖，橙子味在嘴里化开：“不够好。”
要求这么严苛，那她没法说了。
陈飞飞耸耸肩，将纸团扔回去：“今晚要熬夜？”
“昂。”
“哈哈对了，刚才我回来路上见到林峻，他一直在问我你为什么不接电话。”陈飞飞挤眉弄眼，“虽然工作重要，但是男朋友望眼欲穿了。”
“我在赶稿，关声音了。”云枝从桌肚里摸出手机，点开屏幕。
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她跟林峻说过这两天会很忙，她工作的时候喜欢关手机铃声，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急事。
云枝拨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起。
林峻：“宝贝，今晚我在东池人家定了个包厢，我们一起吃饭吧。”
实际上，为了这期，她已经连续熬了好几夜，咖啡喝得快反胃，现在终于有曙光。
云枝解释：“我今晚需要画画，明天要交稿，没时间。”
林峻：“开学这么多天，我们都没说过几句话，好不容易我有空。就吃个饭，用不了多长时间。”
云枝斟酌：“明天好不好？要不我们在学校吃？东池人家太远了。”
“宝贝，我都订好了，钱花出去了，退不回来。”林峻语气急切，“我还没稿子重要？再说你每天花那么多时间画，你到底在画什么，能赚几个钱？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又不要。”
“我都能抽出时间，为什么你不行？”
云枝微微皱起眉。
林峻似乎也觉得不妥：“宝贝，我太想你了，才乱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云枝看向画稿，妥协说：“好吧。”
林峻好似松了口气：“宝贝，你真好。晚上八点半，包厢714。”
云枝问：“你之前提过的学生会宣传图册，等两天，我时间就空闲了。我已经打好一些稿子了，今晚拿给你看？”
林峻沉默了两秒：“不用了。已经委托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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