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无敌水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和安德鲁四目相对,提高了音调,冷冷地说,“好,我们今天就来打个赌,你敢不敢?”
安德鲁心中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路明非深吸口气,然后冰冷地说,“安德鲁加图索先生,你今天如果坚持认为林年是混进学校的纯血龙类,好啊,那我们就切片呗!我们来按照最原始,最质朴的考证方法,把受体放在手术台上,在无影灯和录像机的观测下,一点一点地把你怀疑的受体用手术刀切开,每一寸肌肉,每一段骨骼,每一片内脏,全部切开放到显微镜和炼金设备下对比!”
听证会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所罗门王和陪审团,芬格尔和副校长。
“既然你提出了洗血这种作弊的手法,好,那我们直接溯源!切片!众所周知龙类都是善于隐藏的生物,但如果受体都死了,总无法隐藏自己的身份了吧?所以我们今天就干脆把林年摆在手术台上切片,直接朝死里切,切出来如果真是纯血龙类想要逃,我作为卡塞尔学院的第二个‘s’级,我亲手送他上路。如果切出来是混血种,切死了那我亲手送你上路给我兄弟偿命。你觉得怎么样?”
路明非死死盯住安德鲁·加图索,这个小子的眼中头一次那么煞气十足!
“我觉得这种事情你应该问问当事人同不同意,毕竟是切片的事儿。”陪审团里有人提了一嘴。辔
路明非立马转头看向格栅里的林年。
“我没什么所谓,路明非如果觉得可以切,我会自愿上手术台。”林年说,“我的遗体的眼角膜和器官都可以捐赠,剩下的烧成灰洒进我老家的海里就行了。”
“好。”路明非得到了当事人的同意,然后看向安德鲁,“来,兄弟,切不切?你一句话的事情,我马上让人给法医部的兄弟打个电话,手术台都可以搬到现场来,我们公正公开,不能接受的就退庭,能接受的大家就当看个热闹。”
狮心会里有人立刻机灵地站了起来,冲路明非和所罗门王举手示意,“我认识法医部的一位教授,上次林年做掉的三代种就是他切的片,他切林年应该没什么问题,手法是到位了的。”
“马上出去打电话。”路明非撤手果断说。
那哥们儿比了个ok的手势,果真拿着手机风风火火就离开了会议厅去外面了。
听证会内一片寂静,都被路明非这带着强烈火药气息的话给震慑住了,但却没人认为路明非这是在无理取闹,因为他的发言具有强逻辑支撑。辔
——你认为林年是纯血龙类,好啊,那切片嘛!切死了发现是龙类那皆大欢喜,大家解决了一个尚未爆炸的内患,属于是举校欢庆的好事。还能将就把林年这只小龙人的‘骨、肉、角’拿来分一分,并入尼伯龙根计划造福你我他;但如果切死了,发现林年就是混血种,是被诬陷的,哦,那不好意思,下一个上手术台的就是你他妈的这个狗娘养的。今天我们有种就把林年丢上手术台切了看看肚子里有几碗粉,你赌两碗,我赌一碗,就赌你的命。
“”安德鲁望着路明非,就那么望着,许久没有说话。
他好像重新认识这个衰小孩一样,从头到尾地仔细看他,似乎想看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支撑着这个本来三棍打不出一个屁的小子现在能在听证会上用言语压住他一头。
安德鲁不说话,没有接受这个看起来很离谱的赌注,这一点在其他人看来就意味着许多。
他们可以理解为安德鲁怂了,不敢真跟路明非赌命,这代表着安德鲁之前言之凿凿的发言根本就是在诈唬。同样也可以理解为安德鲁在乎林年的死活,因为这场听证会本来就是要把林年打成危险血统,一旦落实林年必死无疑,那么为什么安德鲁还在意林年的死活呢?
答案倒是可以有一个:秘党根本没想借着这场听证会作死林年是危险血统,在控诉一个优秀的,劳苦功高的人时,控诉方大多都自带着一个标签——嫉妒和不满对方的优秀和功绩,想借此从对方身上某得某些利益!
安德鲁到底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就如之前所说,在路明非的情绪输出前,他的沉默意味着很多。辔
路明非这小子,通常都是蔫巴巴的,但有些时候他的确可以支棱起来,甚至横得不要命。他偶尔发疯,所以最好不要在他发疯的时候和他对杠——这小子说不定真就一时情绪上头敢把手术台拖过来架林年上去。
而林年这个人懂得都懂,路明非敢拖手术台来,他就真敢上去,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那你该怎么解释林年在以往的血腥事件中的异常表现。”安德鲁看向路明非问,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还在播放着血腥视频的大屏幕。
他主动转移话题了,避开了林年疑为纯血龙类的指控。
“血腥事件?”路明非吸了口气然后吐了出去侧了一下头,似乎是对这个词感到可笑和无理取闹,“我请问一下调查组的这位朋友,林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些视频里?”
“因为他就在那里,就在现场。”安德鲁似乎有些不理解路明非的意思。他跟不上路明非的思路,他能有效地反击芬格尔和副校长,但却有点吃不准这个混小子的逻辑。
“不,我的意思是,林年出现在这些我看了晚上都睡不着的视频里的原因是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路明非抬手按了按空气。辔
安德鲁没有回答。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啊,这些事件不都是执行部的任务么?”芬格尔作为友方助攻人,毫不客气地送上了助攻,“不是执行部的任务,林年凭什么出现在这些地方啊?”
路明非转向安德鲁,“卸磨杀驴是吧?让你切片赌命你不敢,你跟我扯血腥事件,那我问你,这大屏幕上播放的哪一个场景,哪一件事情,不是执行部调令把林年送进这些屠宰场里面的?你们把他送到了高压的环境里,一个必须弄脏手的泥潭里,然后事情完了,你来一句因为他在泥潭里滚了一遍又一遍弄脏了,所以他骨子里就是脏的,就该死在这片泥潭里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在避重就轻。”安德烈缓缓说,“我们在谈的一直都是林年在这些任务中的暴力行为和失控表现。”
“你觉得我失控吗?”路明非盯着安德鲁问。
“你?”安德鲁顿了一下,看向路明非,对方不说话,就非要他给一个答案。
安德鲁摇了摇头,表示路明非并不在失控的范围内。辔
“哦,那好,我告诉你。你眼中一点都不失控我,在之前一段时间才跟一只三代种的纯血龙类贴身肉搏过,我当时的外貌状态任谁看了一眼都得把我打死成龙类异端,比视频里的林年还要吓人,浑身鳞片,骨头乱凸,长翅膀的那一种。”路明非直接摊牌了,“那我请问你,我失控吗?”
安德鲁是没想到路明非会自爆,也没有任何人想得到路明非会自爆,但他们第一表现出来的反应不是惊恐和质疑,而是无法想象。
路明非在卡塞尔学院多多少少混了两个年头了,他的平日做法以及性格在狗仔队新闻部的聚光灯下所有人都摸了个大概,这个‘s’级学员在平常的表现压根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普通人,但他愣就是能在高危的任务里大放异彩,但却又没人能看到他的现场表现,所以不少人都对这个‘s’级的评级保持考察态度。
但现在路明非真忽然说,他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浑身披鳞戴甲跟龙类没什么区别,所有人委实都想象不出来这幅场景,但看对方的表情和言论来讲,结合他以往的战绩,他们又隐约觉得这小子没开玩笑。
“这一切都依赖于我的言灵,我的言灵很特别,具体什么效果我不用讲,只要有足够权限的人都可以在诺玛那里查阅。”路明非坦然说道,“所以,你猜猜我为什么是‘s’级?不就是因为拥有常人所不能的依仗吗?无知者愚昧,坐井观天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自己是‘s’级吗?你们调查组里有‘s’级吗?你就遑论一个真正的‘s’是危险的?你甚至不了解‘s’级为什么是‘s’级!你有我懂吗?你校董会有几个‘s’级?”
“我觉得现在我们在进行无效谈话。”安德鲁又一次皱眉了,他发现现在的话题几乎被路明非拖着跑了,对方几乎无赖的话术具有极强的煽动性,路明非的逻辑有很大的漏洞,但对方却是将部分理论结合浓厚的情绪一起肆意地输出来掩盖这些漏洞,原本听证会大厅里被安德鲁的话语所震慑和心悸的人们渐渐地都被路明非给调动了起来!
“无效谈话?那有效谈话是什么?夸大其词的恐吓以及子虚乌有的诽谤?”路明非盯着安德鲁的脸,“来嘛,我们讲道理嘛!你认为林年是龙类,那我就建议切片,你怂了。现在你说林年在这些任务里表现的暴力不可控,我告诉你‘s’级本来就不能用常理度之,而且这种暴力不可控还是你们给的高压环境给逼出来的。你有不同的见解就反驳我,你有有效的新论点你就给我提,别在这里输出你自以为是的诈唬观点来恐吓我们!执行部本来就是暴力的机构,杀人就是失控的表现了,强就是你打为危险混血种的理由了?昂热校长跟林年一起干掉那只次代种的画面你怎么没放出来?呵,你以为我不知道?林年跟我吃宵夜的时候都跟我讲了,那只次代种差点没杀了他,最后还是和校长一起才干掉他的!你提林年危险,为什么不提一下校长也危险?怕校长开时间零把你剁了?还是你知道校长真把你弄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校长是危险血统?”辔
此言一出,不少学生脸上露出了深思和鄙夷的神色投向调查组方,因为他们还真了解过“夔门计划”时昂热也是在现场的!如果林年和次代种厮斗,那么昂热必然会加入战场,两位卡塞尔学院的巅峰战力如果都搞不定那只次代种,那么秘党还屠什么龙?解散算了。
“讲点干货!省点时间!这里不是你输出阴谋论的地方,这里是讲证据的听证会!安德鲁·加图索先生,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卡塞尔学院的英灵殿,不是卡塞尔学院的饭堂,这里不提供免费的猪肘子和土豆泥,坐在你面前的也不是装满饭的饭桶!你们加图索家族的确是校董会的校董,但那也仅限于弗罗斯特·加图索,至于你真别他妈把人给看扁了。”路明非狠狠地用手指了指地板厉声说道。
有人站了起来猛烈鼓掌,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发现站起来的居然是恺撒·加图索,双手大力鼓掌!脸上飞扬的神色所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开,跟了。
学生会全体跟随他们的主席起身鼓掌,完全遗忘了他们的主席就是加图索家族的一员。
狮心会那一边,楚子航也站了起来,狮心会接连起立加入了鼓掌的群体。
两边起立的狮心会和学生会的学员们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混杂着坐进了对面的位置,红与黑现在共同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恺撒·加图索和楚子航共同坐在最前排的地方,在敞开大门照进来的阳光下,两人并肩而坐,与所有的学生一起一同鼓掌!辔
学生会的立场从来都没有偏离过,他们只是想给调查组一种错觉,一种调查组真的优势大到无法无天的错觉。在真正关键的时候,学生会完全不介意站起来和一直以来是为政敌的狮心会握手言和,起码就这场听证会,他们只代表了一个阵容——站在林年身后的卡塞尔学院的学生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