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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撑伞,他在行,难道不是一人撑伞,一人行吗?
只希望这两句后面,不会出现贺铸《鹧鸪天》的那两句。
后来春雨落汴京,只君一人雨中停。
这两句,是贺铸怀念亡妻所写。
好像自古以来,只要是勤劳贤惠的妻子,都会早亡。
贺铸的妻子赵氏是如此,苏轼的妻子王弗也是如此。
“寒酥。”苏白忽然喊道。
“嗯。”姜寒酥答道。
“以后别那么辛苦了。”苏白道。
“不行啊,我还要还你钱,还要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呢。”姜寒酥摇头道。
醉酒后的姜寒酥没有欺骗苏白说好,而是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而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话,往往是最伤人的。
她这句话一说,苏白还很无法阻止她。
她要还钱,还钱之后便不会那么自卑。
苏白怎么阻止她呢?
难道让她一直这样低声下气的吗?
让姜寒酥如此自卑,如此低声下去的跟他生活,这不是苏白所希望的。
而且这样对她也不公平。
所以他只能看着她去为了还钱而操劳。
她要为了她母亲去辛苦,这个苏白能阻止吗?
他也没办法去阻止,为人子女,这是应该的。
不过桥到船头自有路,苏白就算是想尽办法,也都让她少操劳了一些。
不然哪天真操劳病了,那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还钱,让你母亲过上好日子固然重要,但你也要为你的身子多想想,你还得陪我许多年呢,你身子骨本就弱,可不能再出问题。”苏白道。
“嗯嗯,我知道了。”姜寒酥点头。
苏白叹了口气,以免她身子骨出事,看来以后有必要隔一段时间带她去医院体检一次了。
这小丫头身子太弱了,再加上上一世香消玉殒,苏白还真为这个一直在担心。
半个小时后,他们两人回到了王船停车的地方。
只是现在他们都还没回来,两人便走进了旁边的一家桌球室内避避风雪。
“老板,来两局。”一局五毛钱,苏白给了两块钱。
“我不会玩啊!”姜寒酥道。
“我教你。”苏白俯下身握住了姜寒酥的小手,然后将球倒打进了洞中。
带着她尝试了几个后,苏白道:“你试试。”
“好。”姜寒酥点了点头,但她接连试了好几次,别说将球打进洞中了,她连球都捣不中。
“好难啊!”姜寒酥吐了吐舌头。
苏白也有些无语,她这接连五六次连球都碰不到,也确实是没谁了。
苏白又重新握着她的手带她打了几球,这一次,她终于能命中球了。
只是命中后,球只往前面滚了一点点。
“你还是用后杆打吧。”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