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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用自以为最平常的口吻,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我也要回去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额……”男人有些惊讶得看着她,说,“我不是叫做十一吗?”
烟羽衣盯着男人,一脸的严肃。“你骗鬼呢?十一算是名字?你虽然受伤很深,但是没失忆啊。总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被烟羽衣这样盯着,男人有些尴尬。他倒不是想不起来,而是身边的人,包括看起来很精明的元一山都没问过他。他也就假装失忆。但是烟羽衣这态度,有些反常的咄咄逼人。
男人被盯得很是不自然,不由自主的避开了烟羽衣。烟羽衣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可是她此一刻就是很想知道。看男人不说,以为他是不想说。就有些不高兴了,难得的碎碎念起来。“小气。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不想用十一替代你。总觉得那是一个符号,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不料,男人居然严肃的说,“也是。总不能一直被叫做十一。其实,我很疑惑,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做烟羽衣?你父亲姓烟?”
听到这话,烟羽衣深深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我父亲说,我不能用他的姓。否则会有危险。所以他随便从一本诗集里面找了一个错句给我取得名字。那句错句是烟纸倾情羽成衣。”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男人的心思。他侧头看着月光下的烟羽衣,感觉这句诗就是在说烟羽衣本人。烟火一样美丽的外表,却是羽化成蝶的心愿。“很好听的名字。你父亲虽然没什么才华,却似乎运气不错。”
“哈哈。是吧。”烟羽衣想起这件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时候的千若山还是很有爱的。虽然不怎么在身边,但是只要见面,都会逗她开心。
“那这句话还有下半句吗?”男人问。
“额…有…”烟羽衣歪着头想了想,兴奋的说,“是一个奇怪的句式。上下不对,但是很顺口。叫做善意言毕竹梅兰。看,是不是对的很奇怪?”
男人没有和烟羽衣一起开心。却是喃喃自语的思索起来,“善意言毕竹梅兰。的确怪怪的。却说了两个有意思的场景。一个美得有点虚幻,一个仿佛在下一个永恒的决心。那我就叫做单义岩吧。你说怎么样?”
“善意言?你确定?”烟羽衣有些着急的说。这么草率,太随便了。急得她抓起男人的手,写下了这三个字。“你看,这三个字那里像名字了。”
被烟羽衣抓住手,男人有些拘谨的缩了缩脖子,却没有收回手。顿了一会,翻过烟羽衣的手,平和的说,“这么写,不就不奇怪了。”说着,他写下了单义岩三个字。
回味了好一会,烟羽衣才品出味来。“原来是这三个字啊。吓我一跳。你住在西岩山,单义岩也能代表你的所在。这么快就想到了,厉害啊。”
男人无语的看着烟羽衣,放下她的手。“这就厉害了。名字还是你帮忙提及的。那你不是更厉害。”
“是哦~”烟羽衣开心的收回手,放在心口上。脸上红彤彤的,很是好看。“那我算是你的命名者咯。”
“嗯。”有了新名字的男人点了点头,应衬道。一脸你开心就好的宠溺。
明亮的月色下,一对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在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劫难后,第一次有了爽朗的笑容。就连月亮似乎都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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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月夜之后,烟羽衣有了自己的山头,事情也变得多起来。烟纸峰和西山岩隔着两天的山路,来往多有不便。而烟羽衣也不是个矫情的女子,于是来往书信便只是简单的三言两句近况。可是,每每拿到书信,似乎都能给心灵附上一份柔软的棉絮。不至于越来越凉,而失去了温度。
开立烟纸峰的第三年,烟羽衣无意中发现了藏于烟纸阁的机关阵。她去找元一山质问,却得知这不过是一种尝试。言下之意就是,烟纸峰是三金堂妄图开设的分坛。甚至说造的满意,有可能就是三金堂的新山头。而最开始叫烟纸峰就是想让烟羽衣继承衣钵。
知道这件事,烟羽衣气得牙齿疼。脑子一热,拼着一口气,冒着风雪,爬了两天的西岩山。到达三炀庐的时候,已经嘴唇发白。站在门口,看到单义岩就倒在了雪地里。还是三弟子向晓把她抱了进去。
现在的单义岩已经是西岩山的山主了。凌派仙人在前一个冬天离世。走的那天,烟羽衣带着千翠薇,隋玉燕一起来的。
凌派仙人不会武功,却是云巍门中排的上号的能人。因为他医术高明,仁心仁德,一生行医济世,德高望重。年逾耄耋才寿终正寝,亦是喜丧。可是,这一病却没几个人来看他。大约是因为他这人喜好安静,连山门议会都几乎不参加,很是不合群。几个徒弟也都是哑巴,对凌派仙人死心塌地,对外人一律是凶神恶煞。当然烟羽衣,元一山几人不算。
当时,凌派仙人回光返照,一脸严肃的把西岩山交给了那个只是收留却未入门的外来人,便安详地走了。这个消息不要说外人了,连烟羽衣和元一山都有些意外。毕竟单义岩才来两年,又不是弟子,却被凌派仙人如此信任,说谁都很难信服。
可是,凌派仙人留下的三个徒弟却都毫无怨言的接受了。以至于外界一直传说,凌派仙人是被单义岩施加邪术控制了,才糊里糊涂的让出了山主。想得更深一些的,就说单义岩联合三个徒弟害死了师父篡位。
这些话听得烟羽衣很气,又一次直接把个造谣的打了一顿。但是,单义岩却对她说,“那都是凌派仙人的善意。”说这话的时候,单义岩难得在烟羽衣的面前露出伤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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