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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说服局长，还是得拿出些证据来。
唐昀和白灵分工明确，一个专攻案卷，一个负责翻阅尸检报告。
许山宁被抓是在2016年，有确凿报案记录的可以追溯到2003年，时间跨度长达14年。
这中间成千上万的尸检报告，若是全部打印出来，怕不是要堆满一整个房间。
警局内部资料，白灵也不好把小方助理找过来。
她叹了口气，先将几摞还没有联网进系统的传统纸质尸检报告从档案室里翻出来，再根据不同关键词，从系统里找出来几千条相关报告。
“呼——”
看到多达58页的检索结果，饶是白灵已经有所心理准备，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
“白法医！”
“白法医~~”
就在她愁眉不展之际，门口却传来了两声叫唤。
一抬眼，竟然是小朱和小刘。
“你们俩不是说出现场去了嘛！”
白灵又惊又喜，猛地站了起来。
“听小路说您来了，想着怎么也得回局里打个招呼。”
小刘跟之前一样，说话还是那么的有礼貌，滴水不漏的。
小朱就热情多了，他已经一条腿迈进了办公室。
“白法医，听说你在找一起旧案子。”
“我俩都是这两年刚进局里的，没有利益冲突，可以来帮您一起看。”
小朱肉滚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有什么具体特征，您跟我们说就行。”
“人多力量大！”
白灵看着这两个从助理法医逐步成长的后辈，心里暖暖的。
“那就。。。”她咬了咬下唇，笑着说：“谢谢你们了！”
将2016年许山宁妻子的尸检报告调出来，放大在桌面上。白灵指着尸体上的伤痕开始讲解。
“连环杀人凶手都有自己的mo，也就是行动模式。”
“从最后一具尸体向前推，我们可以看到凶手的叙事是在不断升级的，但同时有些东西也是不变的。”
白灵又把2003年第一起尾随报警的出警报告打印了出来，以及2009年许山宁某一任前女友被监禁后去医院验伤的照片，一同摊开在桌面上。
“你们先说——”
白灵指了指电脑屏幕，又指了指桌上摊开的照片。
小朱先一步走上前来，他小小的圆眼睛努力的两边比对着。
“她们身上被殴打的痕迹都很多。”
他率先说出第一点。
“对！”
白灵给予了及时的肯定。
“根据2016年许山宁被害妻子王艳的尸检报告，受害人身上有多达一百多处挫伤和被殴打的痕迹。”
“这一点，从2009年许山宁女友张佩佩的验伤报告上也能看出。”
白灵点了点两名女性的腰部，“尤其是这儿。”
小朱和小刘都凑上前去看。
“啊！”
“腰部有用皮靴踹击的印记！”
白灵点点头，她又翻出了2003年第一起尾随案的报警记录。
上面清晰的写着，报案人声称，一名身着黑色风衣，脚上是棕色皮靴的男子跟踪了她。
“这就是第一个mo！”
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