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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轻快上楼的步伐瞬间停了下来。
“许、海潮？”
女孩眼睛乌黑的透不出一丝光出来，叫白灵有些不敢认了。
“你在这里等我吗？”
白灵大着胆子往前靠近一步，许海潮反倒往后退了，整个人笼罩在楼梯间昏暗的拐角处，说不出的恐怖。
白灵故意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逼着自己挤出了一个最和善的笑容。
“咱们进办公室说吧，走——”
她作势伸出右手，准备环住许海潮的后背。
“别、别碰我。”
许海潮突然一下子蹲了下来，整个身子像被抽掉了全部的骨头，软绵绵的摊在墙角。
浓密厚重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她双手捂在脸上，又在哭。
“这是怎么了呀！”
看许海潮情绪失控的坐在楼道里哭泣，白灵先前提防着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是自己想多了吧。”
“这个女孩子也许只是单纯想找她聊聊。”
白灵摸了摸羊毛外套的口袋，从中掏出一包纸巾来。
“擦擦脸。”
她俯下身子准备将纸巾递给许海潮。
猝不及防的，一把冰冷寒冷的裁纸刀压在了白灵伸出的右手上。
许海潮冷冷的抬起了头，她的眼睛里没有泪水。
“白教授。”
她的声音、语气也和上次面试时不同了。
那股少女软糯的鼻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至极的金属音色。
“你知道我哥哥自杀了吗？”
白灵大惊失色，她惊讶到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
“许山宁、自杀？”
“我没有收到消息。”
白灵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半蹲在楼梯间。
她伸出的右手无法抽回，因为那把闪着银光的裁纸刀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冲着手腕静动脉汇集处割下去。
她只能保持着这样难受的姿势回答许海潮的话。
“您不知道吗？”
许海潮嘲讽般的一笑，她的笑中有苦涩、有恨意、还有解脱。
白灵被她这股复杂的情绪给笼住了，她下意识的调动起心理学的知识，以应对眼下这复杂的情况。
“我很抱歉。”
道歉是试探的第一步，可以快速了解到聊天对方对你的好恶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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