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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宗厚的紧箍咒工程进行了三个月,夏天俨然已经接近尾声,他要求在冬天来临之前必须完成,工程师们信心十足,在秋天来临之前就完成任务了。支撑横向腰带的架子没有撤掉,纯液压万斤顶在电脑的控制下同时发力,紧紧地箍住了立方体,各种数据也大量诞生出来。
腰带的承受力是根据万斤顶的工作极限来设计的,并没有崩溃的现象出现,这种机械的制造技术从人类现有的技术水平来看,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白宗厚想要的一毫米的变化都没有实现。
虽然是一个轻率做出来的决定,但也是一个不算小的工程,白宗厚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它为什么就是这么硬?”白宗厚非常纳闷。
“它不是硬的,是软的,只不过无法受力而已,因为不在一个维度,三维度产生的力量其实是被界面阻隔了。”蓝天答道。
“那么,我们为什么能够看到它,还能够触摸到它?”白宗厚依然不解。
“哦!它介于三维度和四维之间,我们看到的只是它从四维向三维的一个投影,至于为什么能够触摸到它,我认为我们只是触摸到了维度的界面而已,这个界面没有任何手感,你也是知道的。”蓝天说道。
“这么矛盾?”
“就是这么矛盾。”
“你确定?”
“……。”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楚桂生讪笑起来。
自从他们见面之后,楚桂生什么话都不再多说了,总是保持着缄默,总是拿眼睛瞄着蓝天和霍心然,仿佛在寻找机会朝他们的后脑勺敲上一棒子。还有这个时候,在他们发窘的时候,他就会讪笑,满脸的讥讽之色。
白宗厚一旦要求蓝天拿出肯定答案,蓝天就会感到很无奈,他说的话可都是推理啊,他要是知道确切的答案,早就找到办法了。
蓝天对楚桂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对他从来都像是千军万马在打仗,胸中有马蹄奔腾之相,眼睛里有凶光乍现,就差一把矛了。霍心然对付楚桂生的方式则是亲密无间型的怀柔政策,生哥哥长生哥哥短的叫个不停,围着他转,转的他头昏脑涨,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然而,他要娶这个女人的心打死不变。
僵持的局面数度在他们的谈话中出现,白宗厚手里的烟卷就没有熄灭过,人仿佛又苍老了十岁。
“你说我的这个做法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白忙活呗?”白宗厚问他。
“也不是,我们要想得到点什么总得付出点代价,有时候,代价很大收获很小,也可能像现在这样,没有收获。”蓝天说道。
“不要跟我讲大道理,小子!我听大道理都听腻了,赶快动动你们的脑子,我的脑细胞在没有全部被它折磨死之前,我不希望被你们给消耗光了。”白宗厚说着话又问安吉丽娜道,“有洗面奶没有?”
安吉丽娜有点惶惑,“洗面奶?您说的是洗面奶?”
一时间,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在想洗面奶?想洗面奶会跟那个外星文明球体有什么关系?
“哦!不好意思,应该是乳液,你们瞅瞅,我脸上是不是用手一刮就能掉下一层皮来,这天太干燥了,我能受得了,我的脸皮恐怕要受不了了,它要脱落了,女士!给老头来点乳液,滋润一下,太难受了。”
安吉丽娜挑了挑眉毛,转身回房间里取了一瓶乳液递给白宗厚,白宗厚往手掌上倒了一堆,满脸得抹。看得安吉丽娜无奈得摇着头,这老头,真可怜。
白宗厚用完乳液看了看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再从新拿眼睛盯着蓝天。
蓝天则盯着楚桂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时刻都能够挑起战争,不打掉那个小子心里的邪念他永远不得安心。
蓝天长得很结实,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干过体力活,后来在学校又是个运动健将,击剑,拳击,踢足球,样样都不在话下,肌肉发达,体格健壮,脾气也不小。相比之下,楚桂生就单薄多了,让他跑步,恐怕跑一百米就会气喘吁吁,所以,楚桂生从来都是眼神躲躲闪闪,不敢跟蓝天正面交锋。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决心,他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夺走。
霍心然不喜欢蓝天这样,这样的表现会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他最担心闹到最后会出人命,不过,从正面交锋的话,倒霉的肯定是楚桂生,然而,楚桂生是那种以弱碰强的傻子吗?他在背地里能做什么,她都不敢想象,因为这是蓝天欠缺的,他可是个正人君子。
她本身倒是跟安吉丽娜关系处的不错,在她看来,安吉丽娜很可怜,从来对楚桂生没有什么要求,呼来喝去,任他摆布。尤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楚桂生对她的态度及其恶劣,他对她和蓝天的不痛快全部发泄到了她的身上,她却都百依百顺,逆来顺受,仿佛就是被人家吃定了的样子。
她不知道,如果白宗厚给她自由,她会不会离开他,但是,她知道,她如果离开他,他会毫不怜惜,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件衣服,甚至比衣服还要不如。在过去的近三十年时光里,他抛弃了无数有价值的东西,亲情,友情,爱情,他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现在也一样。
“咚咚咚。”白宗厚猛敲着桌子说道,“你们这些混账小子,别给我老头添堵,我能把你们弄到一起我就有手段治你们,别把我整急眼了,否则,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嘿嘿,反正我也老了,你们不为自己考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楚桂生摊摊手说道,“我无所谓的。”
蓝天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低下头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叼上一支看着天花板。
白宗厚气呼呼地,都是一些不好对付的人物,谁也拿不住谁,威胁没用,生气没用,骨头硬,石头臭……他觉得有点眩晕,闭上眼睛,身体晃了一晃,缓缓地坐了下去。
飞行器此时利用光学仪器将整个一面都透视化了,那个立方体从这里看出去有点不伦不类,很难理解它到底是个什么。白宗厚抬起手指了指那项花费不小的工程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无奈的放下手来。
他没有给那些躲起来的人打任何电话,他们要是有办法早就回来了,功利和困难程度同样巨大,在这个地球上恐怕是没有人可以完成了。
外面,液压发动装置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按照他的要求,那些人还在严格执行着他的命令,进行着不间断的尝试和努力。
楚桂生离开了座椅,面朝着立方体背起手,嘿嘿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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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