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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座宾馆的天台,来之于某个星际的一些人在聊天和调侃。
“金西半球的大人们一直都在排斥金东半球,因为,他们认为现代的星球文明是他们缔造的,他们创造了人类工业社会的繁荣,聚大景象,大欢喜。所以,他们也因此对东方人的建树总是保留着嗤之以鼻的态度,直到今天,他们都无法明白,东方金星人到底为星球世界文明的发展做了什么贡献呢?
从科学技术方面来讲,他们一样有几大发明,而对于卫星导航来说,指南针早就落伍了;对于纸张来说,人们基本上已经放弃了,都用电子文书了;至于火药,除了放鞭炮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用;至于活字印刷术那就更不用提了,老百姓不用就更没有人用了。
而文化方面,除了那些古老的图腾和晦涩的语言,连古老星球文明的一半历史都看不懂了,朴素的存在主义,太卑微了,太渺小了,对于人类的未来,太不值一提了。难道东半球的人类就不懂得自己革新和进取?真是让人遗憾,在兵法战术上,他们诡计多端,不好对付,占据着地大物博的广大土地,养育着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几十亿人口,几乎什么也不干,就想着如何享受,很让人生气。”
“古老文明的人类都不太喜欢科学,只是他们更注重人文建设,一个民族,一个宇宙意义上的国家,人文才是文明的基础,这个基础,他们打得太结实了。”
“说实话,一百年前,我告诉你,我最佩服冥王东野的那些人们,因为,他们可以把星皇的统治和木星资本结合的那么好,那么完美。而一百年后,我更佩服古老的部族长们,他们个个态度温和却非常强悍,真不知道他们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让你琢磨不透,看,把这里整得多好,到处是高楼,遍地是汽车,而且,似乎永远难以征服。”
“你想征服?”
“毁灭一个星球族容易,征服一个旧族却不容易,历史证明,征服一个星球比毁灭她更难。那个缺乏信仰和神的国度,从来都没有这么兴旺过……损失了那么多财富还可以这样富,损失了那么多人还有这么多人?……。”
“哈哈哈哈……教授可是一个不怎么研究星球艺术的人才啊……”
“研究,怎么不研究?他们的佛和仙们不是都说吗,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泡沫。”
“那是你不懂一和零的区别,他们修得其实是一,不是零。”
“艺术就是时间的泡沫,时间就是艺术的泡沫;往生就是存在的幻象,存在就是往生的幻象,这总还是比悲观主义好啊,神都懂得创生,也懂得救死,就是哲学家门不地道,从来不懂得以民之名义崇尚真理,更不懂得人性化生的魅力,所以,如果有罪,就判给哲学家吧。”
“我对冥王半球的社会还是不够了解,但是,前一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位东野的哲学家,严格的讲,他应该是一位现实主义作家,他写的一部小说被拍成了电影,这部电影里描述的是一个星球现代的家庭,这个家庭里已经完全没有等级制度了,他们都相互存在却又极端的独立,母亲吸啊,父亲嫖啊,母女又一起卖啊,父女呢?乱啊……呀呀呀呀!人性的丧失啊!——连杀人,渎尸,碎尸,焚尸,全家人都可以协同作战,真是理性的完败啊!哪还有什么社会道德可言?他说,他的这部电影预言的就是东野部的未来,这说明什么?冥王东野在文化传统上终于诞生了一个失败的历史,而他们的文明呢?难道你们不认为是来之于——东方?”
“任何一个民族,无论它的形态是什么样的,都可以跟经济相结合,但是,他们的社会文明程度还得看部族的态度。东野的新管一开始是排斥新派的,然后又抵制古神教,最后,只把天真而幼稚的圣皇教拿来作民族的信仰,就因为这是他们的传统和本分,而任何一个民族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单独的民族,关键问题就在这里——唯我独尊的狭隘性,这实在……一个畸形的星族部落怎么能跟东方比呢?教授谦虚的实在不够彻底啊!”
人类学家的普利文教授,在他的心里有一个简单的一起生活的大信仰,他自称是前星盟派的堕落主义者和后斯格科学派的儒狗主义者——他是一个很容易气愤的人。
谁都知道他的孤僻和性格上的其它缺陷,但是,谁都不讨厌他,因为在决大多数人看来,他总是不大善于发表自己对任何事的见解和对任何人的看法,坚持而不固执,沉静而不偏激,冷漠而不极端,忧郁又友好,淡定而又热情,是一个好朋友。
他出生在冰雪堡东北部奥涅加湖畔的一个小镇,父母在那里经营着一个小小的农场,现在还使用拖拉机耕地,扣大棚,种植三十余种蔬菜。
他们三个人拜别了客人,打道回俯。
“这个人真的这么不容易交往吗?”李闻名问道。
“你,也不容易交往啊!你自己想一想,朋友几何?”
“我不需要那么多没有用的朋友。”
“呕?我可以理解这句话,但是,我想,别人是无法理解的——对于大人来说,他的地位越高,他的真朋友就越少,而对于你来说,你的朋友越多,属于你的时间和真情也同样少,对吧?交朋友是一件很费心思的事情——他不是不容易交往,只是他愿意交往的朋友太少。”
“我宁愿跟一个好辩之人交朋友,也不会跟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坐上十分钟来耗费时间和生命。”
霍尔教授盯着他看了十秒种,说道,
“好辩者明于理,不辩者明于心。”
霍尔教授让郎正道和李闻名先回去了,自己一个人沿着海边朝普利文走去。
“听他们说你在钓鱼,我一瞅,果然你在钓鱼。”
“我的祖父临湖而居,是渔民,我五岁的时候就网些泥鳅到湖里去钓凶猛的鳜鱼——我在吃饭的时候,吃到了他们做的黑鱼汤,听说,这海里就有这种鱼,也非常凶猛,所以,非常感兴趣,过来试一试。”
“这种鱼很好钓啊!只不过,海边太少。”
“以前很多,是吧?”
“恩。”
“教授!关于东方半球的和平之崛起,我深表忧虑。”
“恩……。”
“你们泱泱大国,人太多,消耗的能源也多,生产的垃圾就格外多,海洋和土地都被污染了……你们吃的食物里包含着你们自己的——粪便……。”
“我敢说,这话,一点都不夸张……还有更重要的污染……人心的污染……。”
“拜金主义在全宇宙都存在,而在这里,让我更容易闻到了一种气味,跟汗液一起被排泄出来,溶解在空气里,非常浓郁……。”
“我很尊重没有钱的高尚,但是,不为钱却高尚的让人尴尬。正如你所了解的,拜金主义是所有社会中必然诞生和存在的——人性。”
“在莫泊桑的小说里,人性就已经丧失了——大贵族的人性和小移民阶级的人性都早已经丧失了,他们的人性早已经被社会化了,很难单独提取,而朴素主义者的人性并非人性,而是本性,没有金钱利益的关照和现代城市生活的冲突,社会性丧失,文明落后,人文主义萧条,只保留着那么一点的单纯竟然可贵到原生态的高雅情操上去……所以,我认为,只有在道德家的文章里,还一直存在着人性。”
“经济社会,人性更复杂——在大人,利大人。在记者,电视台,专家,草根,学者等等人物粉墨登场的现代社会,他们更容易将人性扭曲,就像量子态的磁场转角,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而去,扬善未必善,抑恶却纵恶,恶之名光显照人啊。”
“东半球人的气度在接近——虚伪。”
“那更说明我们都是搞群体优化的老手——阴奉阳违在我们是一种智慧。”
“您,并不是为此感到荣幸,是吧?”
“我曾,痛心疾首……唉!我们以星球主义的私人权和移民主义的法度——丧失——人性。——希望别人能够理解我的高论,唉!连孔圣人都没有办法,我能奈何?另一方面,搞经济,他们还是一个娃娃,爆炸式的增长将预示着——危险的崩溃,而这显而难见的严重问题早就引起了联盟中心的关注,只是,他们跟宇宙中所有的大人一样,无法阻止经济的进步,而这进步带来的强大的‘时代压’会摧毁某些脆弱的东西……我们还是很欢迎朋友们的帮助的,哪怕是经济活动和文化交流所带来的协调……。”
“只是,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要帮助谁,到底是谁需要帮助,到底是谁能够提供帮助?……创造污染与解决污染没有同步运作和进行,不知道是没有预见之举措还是因为根本就是——失恒于发展?”
“以前,我们的经济是农业和贸易,现在,我们的经济系统就是模仿来的,系统的完美,科学化的体系,也许贸易还是原来的贸易,农业也是原来的农业,只是……当然,问题会一点一点暴露出来,只是,暴露出来的太多,这属于严重的副作用,我想,我们的大人应该,必然会将大部分‘经济复兴’挣来的钱用于治疗社会的疾病的上,在此,我表乐观主义态度。”
“亡羊补牢,还未晚矣,只是,代价会很惨痛……金星人的积极合作一定是以利益为中心和原则的,他们对古老的移民社会失恒的援助当然是非主动性的,关键还在于你们自己,而你们的腐败问题相当严重——更为严重的是,真正的显而不见,您想一想,你们的一个市的土地面积,人口甚至都超过移民洲的许多国家,而地方大人的个人的权利和威仪难道不就如同一个小部族的君王吗?
——他们就是在推崇和发扬‘君王立宪制’,搞星际联盟的裙带关系式人际关系,金星之主就是大权在握,游戏规则就代表立宪,他们就是在大搞大权在握的星球规则游戏。
在这方面我不认为是你们的法度量问题,也不是大人手软,而是,你们本来就是坑瀣一气,就像你们的移民文化一样,这个,您不要介意,因为你们的东半球的人民永远都是那么团结,拥有很强的凝聚力,大圈子有大凝聚力,小圈子有小凝聚力,就像人有人的凝聚力,部族有部族的凝聚力,国家有国家的凝聚力一样——所有的人还都容易激愤和一致对外,不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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