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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兄弟见到事情已经操办完了,私下里商量一下,决定赶走李瓶儿霸占了这份财产。
三人在大堂里坐定,叫来李瓶儿,花子由一本正经地道:“弟妹来我们花家也没有多久,芳龄正轻。应该另找出路,免得误了青春。”李瓶儿知道他们肚子里猫腻,顿时大哭道:“子虚才去,你们就要赶我走不成,”花子光温和地道:“我们也是为嫂子着想的,毕竟嫂子今后要嫁人的,迟不如早,我二哥已经撒手人寰,我们兄弟也是看得开,不是古板之人,毕竟是亲戚一场。”李瓶儿这时停住哭声冷声道:“各位长兄真是开明,恐怕不会这样简单吧。”花子华道:“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除了一样,我们花家的东西要留下,毕竟是我哥哥的东西,怎么能给外人带走糟蹋了,污蔑了我们花家的名声。”李瓶儿道:“我自是花子虚的正牌妻子,他的一切我做主,我当然要带走。”
花子由坐在主座上听了这话,“啪”的一声,很拍旁边的案桌道:“反了你不成,自古长兄为父,子虚在时对我也毕恭毕敬,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张牙舞爪,不知礼节的别人不要的婊子。
原来这李瓶儿是北京城梁中书的小老婆,因为触怒了梁中书的正牌夫人,蔡京的女儿,被赶了出来,所以花子由才有这么一说。
子光你还坐那里?,给我掌嘴,让她知道什么礼节。”花子由怒道,花子光听到这话,跃起身子就要冲上教训李瓶儿。就在这时,门外疾步走进一人挡在李瓶儿面前道:“几位有话好说,何必打弟妹。”
花子由见到来者是应伯爵,皱着眉头寒声斥责道:“应二哥这是我们家事,还请应二哥莫要多管。”应伯爵也不理会花子由语言里的威胁,态度冷淡道:“子虚兄弟是我结拜兄弟,按理我也要问一下的。”
花子光脾气暴躁,听到应伯爵要插手此事跳了过来道:“哪来的野狗在这里狂吠,看我不打断你腿,免得你到处咬人。”说完飞起一脚踢向应伯爵,应伯爵虽说也机灵,但是花子光出手让人猝不及防,一脚踢正在肚子上,应伯爵即使有些功夫也给废了,顿时如煮熟的大虾般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嘴里发出惨嚎声。
这声音一出,外边立刻冲进来六七个人,都是应伯爵一帮结拜兄弟,独独少了西门庆。众人一看应伯爵被打,也不问原由,围上群殴花家兄弟,花子由一见不妙,转身从侧门溜走,剩下两兄弟,被谢希大等人按在地上狂揍,打的鼻青脸肿,众人打得快活时,花子由从外边带着十几个家丁进来。这形势顿时逆转,可是花家兄弟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院外那些唱丧曲的人冲入二三十人,围着花子由带来的人就打,原来这些是西门庆故意埋伏的人,就怕花家兄弟来阴的。
整个大堂打的乱糟糟一片,桌子椅子全部损坏,连带供桌上花子虚的灵牌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李瓶儿早就被人悄悄拉出了大堂,一帮人纠缠在一起,地上滚的、按在桌子上的、站着互殴的、好不热闹!
这回花家兄弟被众人围殴,吃了大亏,花之华被打成重伤,血吐了一地。一帮人出了花子虚的宅子,狼狈离去,任谁都知道这事情还没有完。
当晚西门庆把李瓶儿叫到家里,与吴月娘、潘金莲、孟玉楼、李娇儿等人商量下一步对策,七嘴八舌也没有什么主意。
潘金莲坐在旁边有些不耐烦道:“花家要的不是钱吗?索性明天就传出去说花家兄弟从李姐姐抢走了六千银子还不知足,要把李姐姐家财全部霸占赶出家门,李姐姐写个状纸给知县大人,就说愿意把花家抢去的银子交给县衙充作公干,求大人给自己做主。”众人听完思索片刻纷纷称赞,果然是好主意,谁知道花家拿没拿六千两银子,反正有了由头,知县大老爷可是不嫌弃钱多的,这样不但让衙门站在李瓶儿这边,还让花家那出六千银子,让李瓶儿出了恶气。
西门庆摸摸鼻子道:“这样好是好,还欠缺些火候。”西门庆犹豫片刻道:“我有了主意,你们散去吧,”并让李瓶儿留在西门宅子里,由潘金莲陪伴。
众人走后,西门庆立刻叫仆人把结义的兄弟全都暗地里请来家中。一众人商量了许久,众人依着西门庆安排行事。
说话已经到了三更天,众人不敢逗留,悄悄潜出西门宅子。西门庆送走众兄弟,迈着步子到了潘金莲房中,见到里面还亮着灯,知道李瓶儿和潘金莲还没有睡,心里淫荡的念头又浮现出来。
第二天,清河县大小酒楼茶肆纷纷流出话来,说花家兄弟侵占了李瓶儿六千银子还不知足,还要赶走李瓶儿,这个刚刚死去丈夫的寡妇,一点亲情不顾,简直畜生不如。
更有人说,花家不但要霸占财产连李瓶儿也不放过,说是要卖到北方妓院给蛮夷使用。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鸡毛都能说成令牌的世道里,流言更是肆无忌惮。
西门庆给李瓶儿请人把状纸写好,按好手印,在应伯爵谢希大的陪同下到清河县衙鸣鼓申冤,知县大人李斌接过状纸仔细看过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这花家也太猖狂了,简直没有王法了,本来已经分家各自生活,如今还讹诈这可怜寡妇六千银子,其心可诛,本官一定办了此案。”然后温声细语问李瓶儿情况,李瓶儿只是嚎啕大哭,大概描述了一下情况,并再次声明把花家抢去的六千两银子奉给清河县公干。
李斌道:“一切本官自会做主,”然后叫李瓶儿回家。
此时外边围观了许多的民众,不过里面大多数是当地的泼皮无赖,平时李斌审案也是有人观看,但是今天人数众多,大家见到李斌要为李瓶儿做主,都高声称颂知县大人圣明,不愧是清河青天大老爷,知县含笑退堂。
李斌刚到后堂屁股还没有坐稳,家人来报说是西门庆来访,知县眼珠一转,心里有些明白。
两人分宾主落座,客套一番,小厮奉上茶水退下,西门庆道:“大人日理万机,在下如今来访有些唐突了。”
知县道:“大官人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西门庆笑着道:“大人果然英明,知道在下心思,如今街面上传开了花家兄弟侵占了我结义兄弟花子虚的六千银子,如今又要赶寡妇弟妹李瓶儿走,我实在不忍啊,所以前来求大人帮忙,”
知县道:“大官人言重了,这些都是分内之事,不过听说花家东平府有些关系,想要办实了也是有难度。”
西门庆道:“在下就是知道大人有所顾虑,所以才来说到一二,我家亲戚在东京和太师蔡京关系不一般,只要蔡太师言语一二,想那东平府也会给三分面子的,大人不必顾忌,只是六千银子大人要分出一半打点一二。”
知县听了这话点点头,这是规矩,哪有好处全自己占着的道理,不然怎么能在官场站住脚。
西门庆道:“那大人尽快去花家收回银子,在下好到去东京打点一二。”
知县思忖片刻后道:“大官人在家里等着就好,晚上送到。”西门庆听完起身告辞。知县让小厮送出大门。
西门庆走后,李斌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思索一二,考量此事的利弊,许久后吩咐小厮叫来师爷。
两人合计了半天,师爷道:“大人,外边到处传言花家兄弟吃相难看,民众十分不满,大人若是办了花家也是落一个好名声。这西门庆乃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什么结义兄弟的恩情应该是假,估摸也是渴望花子虚的家业罢了。不过此人确在东京一门亲戚,是他女儿西门大姐,若能够撬动东京关系,不但保住老爷拿到三千两银子,说不定还能让老爷攀上蔡太师的关系,此事老爷名利双收,其他的事情我们就顺着西门庆去吧。”李斌听完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为民除害了,”于是李斌吩咐下去,命令新任捕头拿着文书,带着一众衙役分三路,分别到花子由、花子光、花子华家里取回他们侵占的银子。
衙役们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一个个那是精神百倍,三路人冲进花家三兄弟家里,狂风席卷一般抓了人,各间屋舍翻个底朝天,一通搜刮,个个口袋里都装的满满地。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不止,这也许就是他们整天被上司骂,做牛做马换来的回报吧!花家兄弟老小大气不敢出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横祸。
结果把花子光和花子华押到县衙。花子华走不了路,只好由一个家人背着到了县衙,花子由没在家,家人说是昨天夜里有急事出了远门。李斌也没有细想,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捕头献上三家缴获的银子,李斌瞄了眼道:“总计多少?”旁边的文书道:“共计五千两左右,”李斌一拍惊堂木道:“这帮刁民才侵占了别人的银子就用去不少,把他们押下去,待到家里人凑够银子再审理此案。”说完宣布退堂,衙役上前把两人押入县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