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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躺在床上昏迷了两天,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王太医一直留在西门庆家里,众人要来看望潘金莲,西门庆像是黑命判官一样,立在潘金莲小院里,任何都不允许进来,包括各行潘金莲关系极好的孟玉楼。
第二天天将要黑时,潘金莲神志清醒过来,整个人变的呆滞,春梅连忙端来准备好的小米粥,勉强给她服下。
西门庆走到床前探望,见到潘金莲空洞无神的双眼,心里咯噔一下。本来就心虚无比的他,这下可真的连头都不敢抬了,这一切的祸端全赖他,西门庆真不知道王管家畜生不如,只当自己吃个哑巴亏被绿了,如今看来不禁颜面扫尽,恐怕连金莲的心也失去了。
当夜西门庆独坐在花园里喝闷酒,玳安陪在身边不敢出一言,生怕惹祸上身,西门庆拿着酒壶也不用杯子,直接饮下,喝到半夜,两壶酒喝的精光,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潘金莲住所走去,玳安要去扶着他,被一脚踢开,赶出院子,自己晃到快到门口时,朦胧中,西门庆看到一个高大的凶恶和尚立在潘金莲门口,见到西门庆顿时面目狰狞,向西门庆就是一拳,西门庆激灵灵打了和冷战,惊吓出一身冷汗,酒全醒了,但是四下空荡荡的无一个人,只有园里的苍翠树木立在黑暗中静默着不动。
西门庆振作精神,扬手轻轻叩门,里面传来脚步声,春梅打开门,见是西门庆赶紧施礼,西门庆走进屋里,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春梅端上茶水。
西门庆刚才被惊出一身汗,又喝了许多酒,端起茶一口饮尽,把杯子放到桌子问道:“她状况如何,”春梅红着眼道:“哪里有这样折磨人的,王太医给开了药,服下去了,现在又睡着了,说恐怕要留下什么后遗症,需要慢慢调理。”西门庆听到这话,心里万般痛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嘱咐春梅仔细照看。起身想要看看潘金莲,但是犹豫片刻,心里有愧还是不敢去,出门而去。
说着话又过去了半个月,潘金莲身体恢复大半,可以下床走动,西门庆几次走到花园门口想看看潘金莲,但是一想到潘金莲空洞无神的双眼,又退了回去。
西门大院不知道谁散播出来,潘金莲与王管家偷情的事情,说是潘金莲为了巴结东京的王大爷,悄悄和人家私会,结果被人睡了,末了,想要王管家带她到东京去,王管家被缠绕的怒了,就暴打了潘金莲。大官人怕坏了王管家的尊严,丢了自己的面子,救了她,如今也不理这个淫妇了。
这话越传越离谱,整个西门大院除了西门庆不知道。和潘金莲要好的孟玉楼去问潘金莲,见到潘金莲消瘦的脱形,也不好开口,只好安慰潘金莲注意调养身体。更不敢把这话和西门庆说,而西门庆怕见到潘金莲频频外出,在家里的时间忒少。
又过几日,药铺清点账目,西门庆回到家里,路过厨房就听到里面吵成一团,孙雪娥道:“春梅姐姐你频频来让我给那淫妇煎药,若是从前我也认了,如今她是如何伤的我们大家都清楚地很,那淫妇为去东京,母狗般地舔着别人,结果舔的别人不适,被打伤了,好事没成,如今倒是成天麻烦我来了,我虽是命苦,干的是擦屁股的事情,但是也轮不到伺候她,天天给她煎药。”
春梅怒气冲冲地道:“也不知道大官人如何叫你来管理厨房的,你一天不喷粪便撑得难受,哪只眼睁着在这里说瞎话。”
春梅话刚落,里面就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孙月娥恶狠狠地道:“小淫妇,还敢牙尖嘴利,没大没小,一天到晚就知道趴在旁边舔,眼下以为还像从前,大爷惯着你们,不知廉耻的东西。”
“啪“的一声,手里的药罐也被打落,春梅气的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旁边的帮忙的小厮丫鬟,虽捂着嘴偷着乐,但是笑声也传出老远,春梅在转身要出去,谁知道速度太快,迎面撞到一人,险些摔倒,那人扶住春梅,来人并不是西门庆是谁?
西门庆见到春梅满脸的泪痕,自己站在外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地,上次也是自己在厨房外听到孙雪娥辱骂潘金莲主仆,谁知道打了一顿还是死性不改。
他以为自己叫潘金莲去陪王管家的事情瞒的很紧,如今看来满院子全知道了,潘金莲为西门家遭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自己是亲自看到的,这些天竟然把她忽略了,还不知道潘金莲受到多大的委屈。
西门庆气的三魂出窍,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气到极处,西门庆反而没有急着暴打孙雪娥,他拉住春梅道:“你且看看,回去告诉金莲。”
西门庆拉了有一条烧火时坐的凳子坐下,孙雪娥和旁边的两个小厮丫鬟立着,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西门庆四周打量了 一下,看着锅台上放着炒菜檀木做的铲子对春梅道:“去灶台把炒菜的铲子拿来,”春梅抹着眼泪拿来递给西门庆,西门庆握在手里有些重量,指着其中的一个小厮道:“孙福你过来。”
这孙福是孙雪娥哥哥家的孩子,前不久才到西门家里,仗着自己姑姑走路也是有些趾高气扬,还没有领教过西门庆的厉害之处。
听到西门庆的吩咐连忙走到跟前,西门庆道:“跪下,”孙福赶紧跪倒,西门庆用手摸索这油光发亮的铲子问孙福:“刚才你姑姑说的事情你也知道?”孙福道:“这事情早就有了,也不是秘密,况且金莲奶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怎么能瞒得住呢?”西门庆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孙福摸不着头脑瞟了孙雪娥一眼。
孙雪娥低眉顺眼站在那里,手从袖子里露出摆了摆,暗示孙福不能说,孙福看得清楚,忙道:“大家都这样说,也记不得了。”西门庆这样天上刮风脚底都能试到凉的人,眼角的余光早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西门庆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森冷道:“你倒是会推脱啊!我再问一遍听谁说的,”孙福光棍的很,硬着头皮死撑着到底,推脱忘了。只是话音刚落下,西门庆手里的炒菜的铲子也到孙福的脑袋,孙福整个被打地横在地上,闷哼一声,昏死了过去。头上汩汩地流着鲜血,西门庆把铲子上的血迹在昏死过去的孙福身子上擦擦。
另一个丫鬟吓得直接跪倒地上,西门庆不管地上死尸般的小厮,眼里寒光爆出,对着孙雪娥道:“淫妇你过来,”孙雪娥起初心里很是镇定,毕竟她知道的只是潘金莲背着西门庆瞎搞出了事情,没有人告诉她潘金莲去和王管家瞎搞,是西门庆为了保全西门家求着潘金莲,甚者威胁她这样做的。
她被刚才的场景吓懵逼了,听到西门庆叫她心里又暗自揣度,西门庆定是爱面子,怕出丑,所以才有了这一出戏码。
孙雪娥颤巍巍地走到西门庆近前,昏死的孙福旁边,西门庆叫她跪在孙福旁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要说忘了,这些没有用的话,”孙雪娥结结巴巴半天没有言语,西门庆也不逼她,只是拿着刚刚擦干血迹的铲子,在孙雪娥前胸后背不住的摩擦,而后恶狠狠地道:“雪娥说实话,倘若有半句虚言,孙福就是你的下场,我不会打你的脑袋,我会让你前胸后背一样平!”
孙雪娥吓得趴在地上道:“爷,我原来是不知道的,全是从李姐姐那里听来的,”
西门庆忽然想起那天自己把潘金莲背到房里,李娇儿过来走动。
盯着孙雪娥看了许久,冷哼一声,转过头对跪在旁边的那个丫鬟厉声道:“还像死尸也一样杵着干什么?去把李娇儿这个淫妇叫来,”地上跪着的丫鬟飞一样爬起,朝着李娇儿房里跑去,片刻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