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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巫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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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们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苗寨人民的热情。

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寨子特意杀猪宰羊,在寨子中央一片空旷的坪地燃起篝火,这个寨子的男女老少都围在篝火旁吹笙击鼓,一些青年男女身着盛装,跳着欢快的民族舞蹈,唱着苗族长调。

我们一到广场,就被一些热情的村民给围了起来,胖猴和大金牙兴冲冲地加入到了跳舞的队伍,而我和曹沐则走向了陈叔身边,坐了下来。

我们刚坐下,就有热情的苗妹端着酒碗走过来了,接着我就和曹沐就被灌了一碗又一碗的米酒。

不一会儿我就喝的有些晕头转向,连连求饶。我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好,曹沐倒是来者不拒,喝了一碗又一碗,就连在人群中跳舞的胖猴和大金牙都喝得兴致盎然。

我坐在陈叔身边,向他打听起这苗疆的蛊术和几天后的斗蛊大赛来。

陈叔喝了一口酒,然后跟我说,苗疆的蛊术是从巫术中分化出来的一个分支,也被叫做巫蛊术。苗疆的蛊分为两种,一种是白蛊,另一种是黑蛊,也就是好蛊和毒蛊,白蛊属于好蛊,能够帮助人们更好的从事生产劳动,甚至是治疗某些顽疾。而黑蛊则属于毒蛊,主要目的是使人生病或者死亡,是用来害人的蛊术,在苗寨这种黑蛊师是大家避之而不及的存在。

我一直以为苗疆的蛊术就是有人操控某种毒物使人生病的巫术,其实在读书时我也听室友说过,苗疆的人称蛊为草鬼,而放蛊的大多是女子,被称为“草鬼婆”。

蛊就是将各种毒物,放置在一个陶罐中,经过七七四十几天,各种毒物互相厮杀,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用的毒物越毒,最后培育成蛊的等级就越高。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认为蛊毒其实是一种被人利用的病菌或者毒素,下蛊其实就是让人身上沾染上病菌或中了某种毒,又或者是人们身患某种疾病,在相对闭塞的苗疆,也会被人当做是中了蛊毒。

于是我又向陈叔问道:“这人中了蛊毒,能够治好吗?”

陈叔告诉我说:“中了蛊毒的人,一是下蛊之人可以解,还有就是大巫师能够解除。”

“大巫师?”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陈叔回答我说:“大巫师不仅会培育各种蛊虫,还会解蛊,除此之外,大巫师平时负责主持寨子里的各项祭祀、祈福等宗教活动,而且大巫师都精通医术,是每个寨子的守护者。”

我眼睛朝着四下张望,想看看人群中哪位是大巫师,这时陈叔告诉我,因为即将开始斗蛊大赛,大巫师在闭关培育蛊虫,所以并没有到场。

我心想,既然大巫师能够解蛊毒,说不定我身上的这蜘蛛淤痕他也会有办法,看样子到时还是要好好地拜访一下。

于是我向陈叔打听起大巫师的住处,陈叔指着他家宅院边上一座黑通通的建筑说,那就是大巫师的住处。

我仔细看着那建筑,在夜色里仿佛那建筑能吸收光线一般,整个都是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建筑的轮廓。

“大巫师的房子,没有得到邀请,你们可千万不要私自靠近,那房子四周都设有蛊虫。”陈叔见我盯着大巫师的房子有些出神,于是出言警告。

我怕被陈叔瞧出我那小心思,于是连忙应承着,看样子,只能到时候找陈鑫帮忙了。

当天晚上除了曹沐,我们几人几乎都喝醉了,特别是大金牙,几乎成了一堆烂泥,抱着胖猴就不肯撒手。

苗疆的米酒虽然甘醇清甜,但是后劲十足,早上醒过来时我还头疼欲裂,于是看了下相拥而眠的胖猴和大金牙,来到屋外清醒清醒酒劲。

曹沐已经起来了,站在我们所住的二楼客房外的走廊上,眼睛眺望着深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是一座高耸的山峰,山顶还有些许终年不化的白雪,山腰雾气萦绕。

“那是黑山,是古滇国的神山。”曹沐突然开口说道。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起一个消亡了上千年的古国,我心里最关心的还是师父究竟现在在哪。

“几天后的斗蛊大会,我想我们应该去看一下,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虽然会耽误几天,但好过我们这么大海捞针。”我望着曹沐说道。

曹沐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我的目光停留在我们西侧的那座漆黑的木楼上,那里就是大巫师的住所,现在天亮了,我再看时就明白了为什这木楼会和其他的建筑不一样,因为整个木楼都被涂成像木炭一样的黑色,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材料,整个都是乌黑的,没有一丝油漆的光亮。

我指了指那大巫师的住所,跟曹沐说道,待会儿有没有兴趣去拜访一下苗寨神秘的大巫师。

曹沐转头看着我,他明白我的目的,我因为听老葛说出百年前有人利用蛊术解除了被种的生魂,所以我想抓住机会看能不能在找到师父之前,摆脱那寻心鬼的印记,他耸了耸肩,表示听我安排。

早上我喝了几杯野山茶,吃了点东西之后,宿醉的头疼已经缓解的差不多了。胖猴和大金牙还睡得跟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倒是曹沐和陈鑫都跟个没事人一样。陈鑫还好理解,毕竟是从小在苗寨早就练就了的,曹沐之前大金牙说他烟酒不沾,我以为他是酒量不好,现在看来他却是海量。

我拉过陈鑫,跟他说了想要去拜访大巫师,请教一些巫法的问题。

陈鑫面露难色地看着我,说道:“你说想去拜访金酉爷爷啊,他那屋子平时没人敢去,而且这几天他在专心培育蛊虫,他那屋子邪门得很。”

我苦苦哀求他,让他传个话给大巫师,就说阴阳家弟子过来向他讨教一些道法上的问题,陈鑫拗不过我,只得答应我稍后去试试。

我在院中看着陈鑫朝着那黑色木屋走去,陈鑫来到黑色屋子外大约十步开外就站住了,扯着脖子喊道:“金酉爷爷,我是代玉娃子,来跟您说个事,能进来吗?”

看样子陈鑫确实是有些忌惮,难道这蛊虫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吗?

我正疑惑着,那屋子的门突然开了,我见陈鑫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陈鑫从屋内出来,走到我身边,说道:“你们进去吧,不过进到院子的时候,你们要踩着石砖走,别踩到土地面上了。”

我连忙谢过陈鑫,呼唤曹沐一起前往,我俩来到那木屋前,果然看到地上铺设着一些石砖,这些石砖并不是均匀地铺在地上,而是像采用了某种阵法的排列,间隔大小不一地铺设着。

我俩踩着那石砖,步子忽大忽小地来到了屋子的门前,大门是开着的,堂屋很暗,里面黑黢黢的,走到近前,我们才发现屋子的表层涂了一层类似黑泥一样的东西,难怪整个屋子的颜色看起来如此怪异。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屋内,刚进来的那一刹,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里面的黑暗,啥也看不清,所以我只能站在门口,大声说道:“岳州阴阳家传人白小墨,拜会金酉大法师。”

“你们过来吧,小心别碰翻了地上的坛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子的一角传过来。

我努力地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睁大眼睛,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我才看到屋子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老者,他身后的香案上点着两根蜡烛,背后的墙上还贴着一张红纸表文。

我带着曹沐走了过去,一路小心地避让着地上摆着的坛子,那些坛子就如我们的平时家里的咸菜缸一般,上面贴有封条,写的是封坛的日期和一些奇怪的符号。

侧耳倾听,坛子里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面应该是一些活物,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培育的蛊虫。

我来到香案前,那张红纸表文写着:钦奉,蚩尤神在上、祖师张五郎降临,下面写着一些小字,应该是教义。我取出五柱清香,用我们阴阳师的手法敬上了阴阳五行香,算是自报了家门。至于曹沐,不是法门中人,上三柱清香就足可以了。

做完这些,我们在大巫师面前的蒲团坐了下来。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阴阳家的传人。”大巫师望着我说道。

“我也是有缘拜师,学习阴阳五行之术,学术浅薄,还望法师指点迷津。”我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你们一个阴魂缠身,一个身上带着土腥味,来找我不是探讨道法这么简单吧?”大巫师冷冷地看着我们说道。

我们还没开口,没想到大巫师的眼神如此毒辣,竟让我们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语,不知如何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