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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响起的警报声让我头皮一炸,这声音没有错,正是昨晚频繁响起的声音。
龙一扭过脸看着我,满脸的惊恐和不解,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里在我们进来之前,并没有活物,只有一具早已干瘪的干尸,那昨晚发出求救警报的是谁?
我闭眼感受了一下,除了感受到这处要塞内部有些闭塞外,并没有察觉出其他的异常,甚至连游荡的阴魂都没有发觉。
胖猴此刻拿起手中的步枪,朝着卧伏在一旁的干尸使劲地鼓捣了一下,干尸没有反应,是一具没有行动能力的乾尸。
就在我们准备退出房间时,我突然发现干尸的衣服鼓动了一下。
这一下让我心里一紧,立马拉住四下鼓捣仪器的胖猴,让他把枪继续指着尸体。
这时大家都看到了,尸体身上的衣服一鼓一鼓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
“无常,这尸体莫不是成精了。”胖猴扭脸问我。
我没有理会他,抽出古刀,轻轻地挑开尸体胸前的衣襟。
就在这时,一只肥硕的耗子从衣服里钻出来,顺着我们的脚面跑得没影了。
原来是只老鼠,虚惊一场。
我们在走廊的中央找到了一个大房间,面积足有我们平时上课的教室大小,里面摆了十几张铁架床,全部是上下铺的那种。
看来这里是要塞的休息室,这里是那些日军睡觉的地方。铁架床上还铺着被褥,被子乱七八糟地堆在床上,一抖落,灰尘簌簌地往下掉。
把那些已经有些腐朽的被褥丢在角落,我们现在不用搭建帐篷了,于是把睡袋铺在床板之上,还好床板结实,并没有变成朽木,所以也能看出这处要塞通风性能不错,保证了室内的干燥。
“晚上那个老虎会不会从大门闯进来?我们现在可处于密室中,躲都没地方躲啊。”弗斯科坐在床沿对我们说道。
听弗斯科这么一说,还真是,要是老虎循着我们的气味闯进来,我们可就被包了饺子了,逃都没法逃。
于是我带着胖猴和龙一、大光又重新来到大门口,通道里摆放了不少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一些罐头还有防护服以及雨布啥的,把箱子摞在一起,堵在门口,想必那老虎也没法轻易撞开。
我们一阵忙活,把箱子摞到半人高,然后后面还码了好几堆,这下就是大象都不能轻易撞开了。
做完这一切,我们打着手电返回生活区,就在我走到走廊上,准备拐进休息室的时候,我的手电光扫到走廊的末端处,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逝。
我把手电调整到远光模式,可是走廊的末端除了摆放了几个箱子和一个手推床之外,并无他物。
可是刚才的黑影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不自觉地朝着走廊末端走过去,连胖猴在背后喊我都没理会。
来到走廊末端,是一堵墙,可是侧面有一道看起来极其密实的铁门,铁门紧闭,上面用红色油漆刷了一个骷髅头,下面还写着几个字,可我只认得其中两个字,禁止。
禁止入内?禁止吸烟?禁止开门?我猜不出含义。但是这明显是一句警告。
铁门上有一道狭小的玻璃窗,只有砖头大小,高度和我的视线差不多,我举着手电朝里照了照,发现玻璃窗竟然是双层的,厚度也不低,只看到里面有几张手术台和一些仪器,其他的我就看不真切了。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我吓了一大跳,转身拿着手电就要攻击,却听到胖猴熟悉的声音:“别照,眼睛瞎了。”
见是胖猴,我心落了下来,对着他胸口捣了一拳。他死皮赖脸地贴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你看啥呢
不过他瞧了几眼,发现是一个手术室或者是实验室,就暗自说道:“我以为你发现了宝库了呢,看得这么入神。”
回到休息室,吃了点干粮,躺在床上胡乱想着,很快我就昏昏欲睡了。
由于我们在密室之中,大门又被我们从里面堵死,无需人守夜,所以大家都心安理得地休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醒了过来,借着角落里的矿石灯,我四下看了看还在沉睡的众人,当下准备起身找一个空房间去方便,于是仰身坐起。
可是这时我却发现我的床脚坐着一个人,我迷糊间也没管那人是谁,兀自说了句:“我去放个水。”
那人听见我说话,慢慢地把脸转过来看向我,当我接着朦胧的灯光看清那人的脸时,一下惊吓到大啊了一声,声音由于紧张都变了调。
那个人的脸是一张干瘦蹋扁的脸,脸色惨白,上嘴唇都没了,露出红色的牙床和有些发黑的牙齿。
而且这张脸,我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这不是我在林中看到偷吃兔骨的那个人吗?虽然昨晚只是远远一瞥,但是那形象却是印刻在我脑海中了。
果不其然,他身上还穿着土黄色,有些破旧的军装,只是他现在这幅模样,直盯盯地看着我,没了上唇的脸,仿佛在咧嘴笑。
我吓得不清,抬腿就蹬了过去,可是却落空了,那个人,如果还是人的话,站起来朝门外跑去了。
我立马起身,也不知是脑中如何作想,我竟然跟随着追了出去。
那道人影在走廊上一拐就没了,我接着追过去,来到了通往外面的甬道,可是甬道里哪还有人的踪影。我在甬道里慢慢地前行,这人到底躲到哪里去了,明明看到他是往这里跑的,可是甬道两侧并无其他空间,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这时我猛地一抬头,发现上面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这是一个通风口,难道那人爬进通风口了。
可这个洞口实在不大,正常人肯定钻不进去,就算能钻进去,那洞口离地面足有近三米高,他是怎么上去的?
我一下子有些茫然,准备先返回休息室再说,可就在这时我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我刚才大叫一声的动静不小,可是好像大家都没听见似的,没有一个人醒来,别人我不敢说,以龙一的警觉性,他肯定会做出反应的。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之前堆放在大门口的箱子都不见了。
我悄悄地走到铁门前,门缝里还透着山中的寒风,我伸出手一拉铁门,脑袋就是轰地一下。
铁门被锁了,而且是从外面被锁住了。
这下我焦急起来,拼命地拉着铁门,可是铁门仅仅拉开不到十公分就再也不能动弹分毫,这时我也透过缝隙看到了一条粗壮的铁链。
这里还有其他人,而且趁着我们睡着,把门口的箱子都移走了,还从外面把我们锁死在要塞之中了。
我心里一苦,照着铁门就是一拳。
接着我便感觉我的额头一阵剧痛,半天我才发应过来,我还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而我的额头因为我起身的动作太大,直接撞在上层的床板上了。
我揉着额头,才发现我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可是这梦真实到我现在还在微微颤抖。
其他人还在休息,只有龙一仰头问我怎么了,我朝他摆摆手示意没事。此后再无眠。
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大家都醒了过来,昨晚梦魇地阴影还笼罩在我心间,但由于只是一个梦,所以我也没有和大家谈论起。
我们收拾好东西,顺着甬道来到门口。
还好,那些箱子还原样摆放在那里,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气窗,依旧是黑黢黢的,我感觉心里有阵不适,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很快箱子被搬开了,龙一上前去拉开大门。
可是大门竟然纹丝不动。
大门真的被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