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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嫁给陆凤生那天外,楚若兰还没有这么难受过。
这种难受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一种被狗咬了的疼,钻心的疼,疼得她想哭。
她本来不是那种会把痛苦憋在心底的人,可她不想让陆凤生看见她的狼狈与憔悴。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她就是不想。
所以她让他出去了,然后她砸了床头的灯、花瓶,看到它们在地板上碎成一片片。她看着玻璃碎片里自己的倒影,她想她赶陆凤生出去是正确的。
她不能让他看见她现在的表情。
起身走向拉着窗帘的窗户,她伸手拉开窗帘,发现窗外已是傍晚。
她到底睡了多久?
是一个时辰还是一天一夜?
“叩叩叩。”
她背后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后开口:“进来。”
“太太。”阿梅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该吃晚餐了。”
听到阿梅说晚餐,她也确实饿了。
虽然难受,但还是要吃饭,因为她是人,人吃饭天经地义。
然后就在她准备换衣服出去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门在三秒后被她猛地打开,她对着吓了一跳的阿梅问道:“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是……”
“是我换的。”陆凤生的声音从阿梅背后传来,楚若兰越过阿梅的肩头望向那个依旧让她看不出底细的男人。
“你换的?”
她看着表情未变的他,她该问他有没有看见什么?可这约等于一句废话,他都替她换衣服了,当然是什么都看见了。
“你很在意这个?”他一边用眼神示意阿梅先退下,一边闲庭信步地走向她。低头凝视着她困窘的小脸,他更进一步地问,“在意被我看见身子?”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她刚要这么回他,就又看到他微微弯腰,贴近她耳边。
“你是只在意我,不在意别的男人么?”他低哑的嗓音犹如玫瑰的刺扎入她心里,她好不容易才忘掉那“噩梦”。
她在生气,因为受伤而生气;她在赌气,因为他误会而赌气。
“对,我不想被你看见身子!”她使出力气推开他,“因为我讨厌你!”
听她说讨厌他,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只不过那对盯着她的黑眸里闪着她看不懂的光。
他总是戏弄她,总是说一些惹她不快的话,总是用那对看穿一切的黑眸望着她,可为什么她也总能在他的眼里看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才下眉梢又上心头的情。
情?
什么情?
这个男人他懂情吗?
他是为了商业利益,连一个他不爱的女人都能娶的男人。
那她呢?
“我和我丈夫又有什么区别?”
昏暗的灯光下,她戴着化妆舞会上常用的蝴蝶假面,坐在洋房的沙发上。
这里是莲城有名的俱乐部,只对会员开放。
她在嫁给陆凤生之前就是这家俱乐部的常客,她常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想有一个倾吐烦恼的地方。
她苦闷地喝着酒,问着坐在自己身旁,同样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却不等他出声地自顾自答道:“我和他根本没区别。”
“所以这就是你今晚过来的原因?”男子轻轻地问。
“嗯。”
她心太乱太难受了,她怕自己在陆凤生面前情绪失控被他看了笑话,所以她没吃晚饭就离开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陆凤生非但没拦她,还十分贴心地问她:“要不要老王送你?”
这一次她没拒绝,不仅仅出于安全,更出于她想让他难堪。
她要他知道她来到这里,知道她宁愿去别的男人那里寻求安慰,也不用他。
其实她不清楚能不能在这里寻找到安慰,至少她以前来的时候没找到什么安慰。
该伤心还是伤心,谁也无法将她从那宛若无尽的愁闷中拉出来。
但她本来没指望,她只是想转移注意力,让她能喘些气。
而这里只要花钱,就能喘气。
戴上隐藏身份的面具,这是惯例也是这里的规矩,为了不惹麻烦。她转向亲自接待她这位贵客的老板,照例点了之前陪她聊天的“少爷”,可老板却带给她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小菊仙回老家结婚去了。”
“结婚?什么时候?”她微微惊讶地问。
“上个月呀。”老板回道,“也不晓得他发了什么横财,突然就有钱给自己赎身。”
上个月?她愣了愣,那正是她和陆凤生定下婚约的时间。
这事这么凑巧吗?
可不管怎么说,小菊仙也听她倾诉听了好久,她说句“那就恭喜他了”也是应该的。
“不过小姐你不必失落,我们这儿还有很多不错的‘少爷’,他们都能陪你聊天。”
“算了,我今晚也不想见男人。”她已经被男人气得够呛,“你先上些菜,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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