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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属于剑修还是法修？”
王也通过某个实时转播器看完了沈鹤忽悠小徒弟的全过程，末了也有些疑问。
“法。”沈鹤打了个呵欠，“奇门本身就包含诸多变化，门槛高，但是包罗万象，是最典型的法修之道。”这个世界的术士和他们那里的法修还有些区别。
只是万变不离其宗。
“你学剑？”王也看向沈鹤，“你说过，秋月明的天赋已经和你十分接近了，那时你应该也可以学「法」的同时学剑术才对。”
王也自己也很清楚，真正的天才是非常不讲道理的。
“条件所限嘛。”沈鹤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的，“一个没依没靠的孤儿，哪来那么多条件什么都学。”尤其还是钦定的“消耗品”。
虽说出身不错，但事实上他刚记事不久宗门就没了。
修真界再离谱，生命初期的时候也没有特别违反自然规律。六岁之前根本不适合修炼，最多弄点灵药好好养着。
他六岁生日没过多久就变成孤身一人了。
——所以说剑修这种抗打还好养活的职业当然是宗门培养他的首选了。
当然，那时的他确实也没有什么都学的心思。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犯困？”王也没去仔细思考沈鹤这轻飘飘的几句话概括了多少艰难，主要是沈鹤现在看起来困得像是随时会睡死过去。
沈鹤自己也说过，对他来说睡不睡没什么区别，正常情况下自然是不应该会困的。
“系统那里情况有点复杂。”沈鹤看起来倦倦的，他倒不是困，就是觉得烦，烦起来时甚至懒得保持注意力，“……太吵了。”
看似被湮灭的小世界，其中的一切都被系统自以为吞噬同化的世界基石和世界气运记录了下来。
——所以说系统根本不可能触及到他的境界。
太贪心了，境界没到就乱吃东西，什么都想要的后果就是什么都留不住。
之前在模拟空间，那片被单独存放的小世界中时，沈鹤趁着系统吞噬气运的时候做了点手脚。他自己的一部分神识跟着溜了进去。
……太吵了，系统这是嚯嚯了多少小世界啊？
而且他似乎找到了系统偷摸做坏事没被他发现的原因了。
系统专找那些再有两三百年就会自行崩溃的小世界搅合，促使生灵内斗来消耗、吞噬气运。
这种时间跨度范围内的波动，穿管会并不会标记成异常，沈鹤自己又几乎不管事，所以居然让系统逍遥法外了那么多年。
居然是他的疏忽吗？
沈鹤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大意了啊！还有这么狡猾的做法吗！
居然敢钻他的空子！你完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稍微专注一点，先把这些小世界的事情解决。
“我可能要‘睡’上一两天。”沈鹤慢吞吞的说道，“放着不用管，不用担心，只是去解决一些事情——有事找我爸妈或者宿白都可以。”
这倒霉玩意儿到底啃了多少个小世界啊。虽说也有本体不在还要屏蔽系统感知的原因在内，但他用了这么久都没摸到底也是够离谱的。
得趁早解决了。
王也看着说完就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睡过去的沈鹤，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很好，久违的自说自话，还是熟悉的感觉。不过看来也是困得狠了，不然一定会耐心解释的。
在想到这里时，王也后知后觉的发现，沈鹤对他的态度和别人的区别何止是“偏心”二字可以概括的。
“但是感觉好像……呃，习惯了？”
——有点太得意了，这样不好。
王也拍了拍自己的脸，又看看旁边的被子卷，险些傻笑出声。
模拟空间
就像是之前弹幕总结的内容一样，张楚岚和弗伽也很快的发现了森林中的异常。
“以这片森林的大小来说，这些动物品种实在是少了些。”弗伽当过一阵子佣兵，对于森林里的一些普遍性知识还是有所了解的。
像是这种绵延不见尽头的群山，怎么可能扒拉了许久连头狼都看不见？
别说狼了，连tm野猪都没碰见一只，蛇都没有。
要知道他们可是专门往人迹罕至的地方去的。
“这些‘野兽’就像是有人故意放养在这里一样。”张楚岚则是更加想不通了，猪确实是有，但却是最早之前农村养的那种驯化过后的黑毛猪，至于兔子鸡什么的就更扯淡了，全是野外不可能见到的品种花色。
太离谱了，就这条件，怎么可能出现危害到“性命”的兽潮？
尤其是到现在为止他们一只能勉强够得上“妖兽”边的存在都没见过。
“村子那里的问题绝对不会小。”
张楚岚和弗伽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走走走，这林子这么大，十天的时间远远不够，我们需要找其他的突破口。”弗伽伸手搭住张楚岚的肩膀，“先回去看看辞言那里怎么样了。”
“弗伽大哥，你好像和莫先生很熟悉？”张楚岚试探着询问道。
“哦，勉强算是吧，误打误撞认识的。”弗伽非常实事求是的说道，“他和沈鹤比较熟。”
“沈先生？”上一场里那个但凡长脑子的就知道绝对远超出人类能力范畴的沈鹤？
“等出去了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别看那家伙看起来冷漠，其实很好说话的。”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弗伽也算是大概摸清沈鹤的性格。
对于高位的存在来说，不管是沈鹤还是宿白，确实都可以用“和善”两个字来形容了。毕竟两人都不是动辄打打杀杀的性格。
只不过沈鹤是单纯的不在乎，宿白是有自己的道德标准。
相比之下莫辞言反倒需要小心点顺毛捋了。
毕竟这家伙真的会吃人，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的那种。
“……这样不太好吧。”张楚岚是有些想要拒绝的，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能和沈鹤这样的存在有些交情，说不定有些人就会知难而退。
而看起来对方也并不难应对，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被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之后被对方不喜。至于因此对自己做些什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以赌。
——而且，赢面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