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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提到过，抛开对生死无感这件事之外，秋月明总体上还是个又甜又活泼的小姑娘的。
或者说她还挺善良的，不然不至于靠着纯自律完全控制住玩弄生死的欲望。
所以当初多看了很明显是被支过来逃课跑腿的张楚岚一眼，秋月明还以为遇到了和她相似的情况，就多说了两句。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转学跑路呗。
现在看来是这小孩搁那儿装孙子呢。
她大了张楚岚五六岁，叫他小孩儿完全没有问题，哼哼。
当然张楚岚也不可能知道阴差阳错之下，他给未来大腿的小徒弟留下了这么一个印象。
知道了也没用，沈鹤都说过了，秋月明有些地方和他还挺像的。
这俩人都有那种，一眼看穿本质然后就静静地看你在那里演的行为习惯。不过秋月明没沈鹤这么直白。
当然了，这是因为环境问题。秋月明还是要交际的，但沈鹤当初那个情况，说举世皆敌有些夸张，但说他没有朋友，这个形容的问题不大。
那两个变异体属于论外。
——都这样了，还要我给你们脸？
换了天道之后沈鹤还蹲在那里也只能说是因为昆仑就在那里，他曾经的家在那里，而不是沈鹤想留在那个世界。
天道重塑，连佩剑都留在那里镇压。再想想以前那些人对沈鹤的态度……
沈鹤自己是无所谓，其他人谁不得跪下给他磕两个响的说他仁慈？
老实说，沈鹤没走歪真的是个奇迹。当然了，如果当时拿到昆仑这些人的灵魂残片时，搞血祭有用的话，他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规模也不用太大，把几个长老先奶回来研究一下当初他们那个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行。至于父母……靠着那点稀薄的印象，沈鹤觉得自己这么干可能要糟。
事实上，如果沈鹤真要这么做了，沈若海绝对会替他去赎罪的。沈鹤可以杀人，可以屠宗，可以没事就去片那些人的宗门牌匾当弹珠玩，因为这是那群人欠他和整个昆仑的。
但他不能用血祭。
生命不是能轻易放在天平两端拿来交易的东西，这是沈若海的底线。
当初他没来得及教沈鹤，所以他不会苛责这个他亏欠良多的长子。那没办法了，真要发生这种事情，他自己的道德要求，也是既得利益者，那他自己来背吧。
顺带一提沈鹤真没觉得他爸妈哪里亏欠他，就当初那情况，他跟着一起死了都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然后他活下来了，甭管因为什么原因，他活下来了。
对了，他不是唯一的幸存者。
年纪小的都被送走了，只不过沈鹤身份和天赋都太特殊了而已。
当然，值得庆贺的是，昆仑这群人成功把自己作到了血祭这种邪门玩意儿都弄不回来的程度。从而避免了父子之间的大问题，当真是可喜可贺。
什么魂灵化道，道化锁链，整整三千多条蕴含着五花八门天地大道的锁链在沈鹤揍旧天道的时候给那玩意儿捆成了粽子。
不然沈鹤一剑很难彻底砍死这东西，要是真的砍不死就搞笑了，他得以百年计的继续追杀那玩意儿。
当然了，就算没有外力辅助，沈鹤依旧很有信心彻底弄死那东西，毕竟他有一招叫做“我可以现场开发新的招式”……
实力低微的宗门弟子基本都是并在长老级别的锁链里的，基本只剩下要干天道的坚定意志了……顺带一提，沈若海不愧是当世顶尖，他一个人拆了八条出来，还留了一部分自主意志。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一定会苟到有人来砍这个垃圾的，现在来的是他沈若海的儿子，也是昆仑的人，那更好了，看我们昆仑干掉了天道啊！
数九为极，如果不是这个幺蛾子，沈若海应该是那个带着整个世界重走洪荒的开拓者。
……这谁来了不说声见鬼。
都这样了，别说血祭了，把天道献祭了都救不回来的。
谢轻语是送走沈鹤后才带着护卫杀回去的，没能入阵，灵魂还在，最多只是消磨得太厉害，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所以她是最早复活的那个。至于其他人，沈鹤也没别的办法，最后只能选择先把自己变得无敌一点，再想办法救人……
不合理吗？很合理啊。
模拟空间
在转遍了整个村子，发现不仅是人没了，院子里多出来的树也没了之后，三个人蹲在了骨片山旁边讨论了起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避开村子。”张楚岚谨慎的发言。
“林子也不能去。”弗伽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一齐看向莫辞言，就看见对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俩。
“不是林子就是村子，还能去哪？挖个坑给自己埋了？净说废话。”
主要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大体情况三个人已经交流过，什么真相其实已经推理得完成度相当高了。
无非就是人妖两族的冲突，然后山神跑出来给妖站台了，村民集体玩儿完。
张楚岚聪明吗？当然聪明，但论人情世故被老油子弗伽吊起来锤，论智力也比不过天道化身莫辞言。
他都能猜出来的东西，这俩自然也能想到。
但是三人愣是谁都没想明白，这个山神到底做了些什么？
“快开始了。”弗伽抬头看了看月相，在他们那里，作为雇佣兵不会看月相的话，那基本属于废物。弗伽虽然是伤退，但他自认还挺厉害的。
“这已经不是光了，是雾。”张楚岚看着手上的红色月辉和湿漉漉的触感，习惯性的用内炁拨了拨，紧接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看向月亮，“这不是什么因素之一，而是直接原因！”
虽然没有被红雾影响产生什么直接体验，但张楚岚在修炼方面还是有点门道的，摸过两把之后就能靠着内炁对这东西的反应作出大方向上的猜测。
去他妈的规律和诱导，会引发兽潮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个看起来是光实际上是雾气的东西！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被误导了！
因果完全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