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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在知道大概的前因后果之后，向子谦沉默片刻，“我竟是不知。”
“正常。”沈鹤摇头，人都死绝了，话还不是由着他们编？
所以他不喜欢和那群人打交道，实在是无趣。
“那我们还是避开大宗门吧。”向子谦没说什么，陡然听到这样一个惊天内幕，大概他也需要消化一段时间，“你应该也不想见他们。”
对此沈鹤不置可否。
总归心虚的那个不会是他自己，所以沈鹤是真的没什么所谓，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去大宗门的计划，因为用不着。
——剑修还挺省钱的。
是真的省钱，别看沈鹤现在身上一丝灵力也没有，他不还是照样按着同等级的修士锤？就是有的时候追不上而已。
不过最近这个问题也被他解决了，因为他在砍人砍出经验后已经可以尽量一招干掉对手了。
简单粗暴，但有效。
没有各种天材地宝法宝灵药的辅助，沈鹤依旧没有出现任何根基不稳的情况。修真界那些找不到灵药辅助就宁可压制境界也不肯去突破的修士，在他面前仿佛一文不值。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和事，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推翻世人对某些事情的认知一般。
沈鹤是如此，宿白是如此，连此方世界的八奇技也是如此。理论和经验在他们面前就像是笑话一样。
“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向子谦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他手里的剑看上去还是破破烂烂的，而沈鹤自己身上依旧没有半点灵力。
对此，沈鹤只是摇头示意无妨。
……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杀心还是挺重的。”沈鹤垂眸看着被自己一剑连着法宝一起斩成两段的修士，对方好歹是个金丹期，都这样了还有一息尚存。
而后在抬起头看见不远处那座直入云霄的山峰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
“原来已经到这里了。”
越过这座山，便是一座城。
人妖道魔混居，三教九流齐聚，却仿佛被这世界遗忘的城。
“以前这里叫遗忘之地。”沈鹤的语气中带了些期待，“当然，后来不叫这个名字了。”
向子谦就葬在这里。
天劫之下自然是什么都剩不下来，棺材之中葬下的也不过是一捧焦土，但沈鹤还是带着他回到了这里。
王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沈鹤这些比起解释给他听，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语。
“它现在叫贺归城。”
“欢庆归来之城。”
……
其实沈鹤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就一路走到了这里。
人、妖、魔的地盘远不止这一个交界处，但是只有这个地方，仿佛被所有势力一起遗忘了一样。
“据说是因为有邪魔入侵。”向子谦给沈鹤倒了杯茶，“长则数年一次，短则一月数次，但不守又不行。一般都是各个宗门发派罪人的地方，也有走投无路到这里住下的人。”
毕竟这一块地方因为灵力混杂的关系，追踪法术无法生效，很适合躲人。
沈鹤看着简陋的茶水摊、粗糙的木屋，以及并不规整的城墙，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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